再说，她使用的胭脂，一般地方是不会有卖的。

李公公生怕她起疑，忙笑着打圆场，话里有着另外一层意思：“婉妃娘娘身子娇贵，怎么能用寻常小巷的胭脂？赶明儿老奴奏请皇上，让他赐边塞进贡的奇香胭脂给娘娘如何？”

“边塞进贡的奇香胭脂？”奇了怪了，宁莞只知道胭脂一向是有香味的，好的胭脂有淡雅的香味，往往民间的胭脂香味较大，质量却不怎么好。可李公公说这奇香嘛，倒让她来了好奇心，到底是有多奇？

“正是！所谓的奇香，除了说它的香味特别以外，还有一层含义。”李公公顿顿又道：“这种胭脂呀，它奇就奇在，能催生情欲。”

后面四个字是低着音从嗓子里憋出来的，李公公知道，在公共场合跟后妃们讨论这四个字是要被砍头的，幸得他头上有皇上撑着。

催生……情欲？这不就跟她的……一样？

深深呼吸一口气，宁莞强装镇定，笑脸盈盈没有接过李公公的话，反而转了转话题，将李公公送出了婉心殿。

她越是如此，就越是可疑。

当李公公在说要边塞的奇香胭脂时，宁莞除了有点惊慌以外，再没其他表情。可她不知道，其他的妃子听到这个胭脂的作用后，都迫不及待希望皇上能赏赐给自己，好以此换来跟皇上一夜真心的温存。然而婉妃的态度……

李公公嘴角一弯，确实有蹊跷。

小玉回到殿中问宁莞：“娘娘，李公公说的那个胭脂，你怎么也不好奇啊？是有什么不对嘛？”

宁莞蹙着眉，心里在沉思着什么。小玉并不知道宁莞的真实秘密，就连宁莞让她去享乐阁买的胭脂作什么用途，她也浑然不知。而且她也很迷糊，根据李公公的话来分析，皇上肯定是希望自己去买到胭脂然后拿来让娘娘开心，怎么娘娘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愁容满面的？

“是有什么不对。”李公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催生情欲的东西，在宫里肯定不是不盛行的，说不定还被妥当保管了起来，宫里一向禁止使用这种东西的。可李公公却将话摆在明面上说……还说什么皇上要赏给她？这不是开玩笑么？

“娘娘觉得哪里不对？”

宁莞心中竖起了几分危机意识：“咱们去享乐阁购买胭脂的事情，估计已经有人知晓了。”

小玉捂住嘴大惊，已经有人知道？那她们……会不会被冠上一个不干不净的罪名？毕竟出入青楼可不是好听的事情，若是再宫廷里传了出来，那可就是坏名声啊。

“不急，此事，敌不动我们不动。”关键就是，李公公今日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而又是谁知道也让她困惑不已，“诶对了，听说宁修给我加了一个嫂嫂？”

见宁莞不急胭脂的事情，小玉心里再急也没用，只好强忍住满腔疑问，“是的，说起大公子这位少夫人，还有点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