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卢叔站在书桌前，神情凝重。

岳鼎昌愤怒，拍了桌子大骂。

“敢用新式方法！在冰里下细菌的毒！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使坏！我要崩了他！”

卢叔请罪：“大帅。是我疏忽。多亏，大少爷反应及时。”

卢叔向来忠心，跟随岳鼎昌多年，很少出错。

岳鼎昌也不想，多责备卢叔：“那些黑心人。不把新技术用在民生上。真是可恶。”

卢叔请教。

“我是亲自监督，干活的人，清洁冰鉴。冰也是我让人尝过。也不知道哪里出错？”

“这事我会派懂行的人去查。你赶紧去弄两台小型风扇，送到五姨太和大少爷房里。”岳鼎昌抬手，『揉』自己的头。

“是。”卢叔出了书院，赶快去找岳椋珵赔罪。

乔玫瑾知道，卢叔要和岳椋珵深谈，主动回避，去院子散步。

岳椋珵给卢叔一个微笑：“人家有高手。防不胜防。”

卢叔想弄清楚原由：“大少爷。高手是怎么下毒？”

“你让人尝了冰。有让人尝过冰鉴吗？”

“我叫人对冰鉴，消过毒，仔细查过。”卢叔还是想不通，毒藏在何处：“你是怎么看出有毒？”

“消毒只是表面。天气温度高。冰鉴装的冰，最多从早用到晚上。夜深时，房内温度上升，门窗关闭。冰鉴就会释放出有毒物的气体。我在国外求学时，在实验室里待过。对化学物品的气味很敏感。”

卢叔佩服岳椋珵。

“大少爷。多谢你救了我。要是大少『奶』『奶』和五姨太出问题。我只有以死谢罪。”

岳椋珵提点卢叔：“这次。对方连你都算进去。你要小心。”

卢叔心急：“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事，必须要彻查。之前，我阿爸中毒，也是类似的方法。”

卢皮恍然大悟：“和日本人有关系？”

“我还没有力的证据。可以确定，通风报信做事的人，必定还在府里。你要尽快审查府里的丫环。”

卢叔感到意外：“为什么只查丫环？”

“我们府里的用人制度，和普通人家不一样。除了官兵就是丫环。无论什么军阶的官兵，平常都穿军装，穿便装也有登记，出入有严格限制。能在府里各处，相对自由行走的人，就只有丫环。”

卢叔顺着岳椋珵的思路，往下想。

“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完成。”

“丫环找东西。别人穿针引线。”

“果然是高招。”卢叔和岳椋珵道别，在回书房的途中，遇见傲映雪。

傲映雪关切问道：“冰鉴的事，进展如何？”

卢叔看看周围：“二太太。你只是想听听。还是想做别的打算？”

傲映雪皱眉：“你怀疑我？我回府不久。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二太太。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我是想说，这件事，很微妙，能不听就不要听。”

傲映雪叹气：“我也不想听。可我是当家人。万一有人来问罪，我怎么回话？”

卢叔走近傲映雪身侧，低语：“你去查各房的人，特别是和冰鉴有接触机会的人。我去查官兵。”

傲映雪应承：“我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