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衡拄着拐杖，去花园里散步。

殷绮从旁边小道上，走过来，戏笑：“乔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乔梓衡佯装看风景。

殷绮走到，乔梓衡身侧：“乔少爷。听说，你挨了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被人算计了呢？”

乔梓衡咳嗽一声。

殷绮伸手，挽住乔梓衡胳膊。

“我们是旧识。我不是来嘲笑你。我们在岳家人的眼里，都是外人。你二姐夫失势。不如我们......”

乔梓衡拉开，殷绮的手：“朋友妻。不可欺。”

殷绮娇笑。

“你装，正人君子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乔梓衡往旁边，移了两步：“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我讲义气。若是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来祸害我。”

殷绮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乔梓衡手中：“一万大洋。我要当，汪倍沅的正妻。”

“什么？”

乔梓衡表情纠结。

殷绮微笑。

“汪倍沅不再年轻。我又没子女。只有我当了汪倍沅的妻子，我的未来，才有保障。”

乔梓衡把银票，还给殷绮。

“对于未来，我二姐，都不敢多说什么。傅老太太生前，很喜欢我二姐。看在你曾用心，照顾傅老太太的情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某些时候......姨太太，比妻子，好脱身。”

殷绮不解。

“某些时候......指什么时候？”

乔梓衡压低声音说：“岳家和苳国栋，早晚有一战。汪倍沅是三少爷亲舅舅，必然被苳国栋，列入斩草除根的名单中。汪倍沅的妻子，自然也不可能逃脱。”

殷绮假装错愕：“岳家......败？”

乔梓衡示意，殷绮小点声，准备要走，被殷绮拉住。

“乔少爷。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乔梓衡淡定自若回道：“关于我的真实身份，想必你也听过。在别人眼里，我根本，不是乔家人。岳家没了。大不了，我再厚着脸皮，再去求苳国栋谋个职位。你是女人，要名节，和我，不一样。”

殷绮又把银票，放到乔梓衡手里。

“多谢指点。我是女人，顾不了那么长远的事。做了正妻。至少，我死后，还有个排位。”

乔梓衡敷衍：“既然你坚持。我就去试试。成不成功，我就不敢保证了。”

“乔少爷。你最好成功。”殷绮语气中，带着威胁。

乔梓衡反感。

“不成功......你会怎样，对我？”

“我会让朋友，给你老婆带话。你老婆要是知道，原本是你，打碎路灯，想娶那几个女人做姨太太，必下会寻死。你二姐向来，维护你老婆，断不会轻饶你。岳椋珵小舅子这个身份，你舍得放弃吗？”

乔梓衡气得咬牙。

“你够狠。”

殷绮摇曳着身姿，远去。

乔梓衡装好银票，回了住的房间，把拐杖靠到床架上，趴到床上，抱着枕头，想事。

上午。室内温度，不断升高。

乔梓衡犯困，慢慢睡着，等他醒了一觉醒来，发觉床前，站着汪倍沅另外五个姨太太。

“你们......”

汪倍沅那五个姨太太，将各自手中的银票，先后，搁在乔梓衡手上，不约而同说道：“我要成为汪太太。”

乔梓衡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