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枫的位置按规矩被安排在了九皇子下首，然她去和十三皇子打了个商量，终于如愿以偿坐在了五皇子旁边。

宴席上，陆灵枫很是殷勤，不停地为陆灵琛夹菜倒酒，倒是搞得专司伺候的宫人进退不得。

“陆灵枫。”五皇子的一张脸冷若冰霜：“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陆灵枫委委屈屈抬起头来看着他：“五皇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这个弟弟呢？不是你说我多年不在京城，怕兄弟生分了。”

“十七我好心伺候你，你怎么还这么多猜疑？叫我好生伤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灵琛猜不透陆灵枫又在打什么小算盘，况且……

“那你怎么不去伺候伺候你十三皇兄？”

“这种伺候……”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十三皇子很是嫌弃：“我可不需要。”

而陆灵枫则趁陆灵琛分神，一个巴掌拍在他腿上痛处：“你看这不是五皇兄你不方便嘛。”

陆灵琛差点一嗓子“嗷”的嚎了出来，他面色铁青的拨开陆灵枫的手，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十七弟你可真是有心了！”

“那当然。”陆灵枫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若是无心，十七昨夜怎可能将皇兄府上的侍卫逗的团团转呢。”

“果然是你！”陆灵琛瞪大了眼睛：“陆灵枫，难道就为了几个贱民，你就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皇兄！”

陆灵枫无所谓的转过身，开始对自己桌上的食物下手了。

“皇兄又如何？肆意杀人取乐，罪无可恕。”

“你！”陆灵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一会儿，陆灵琛的侍卫走到他身边对他耳语几句。尔后他看向陆灵枫的目光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陆灵枫将嘴里的鸡腿肉咽下去：“五皇兄，十七劝你一句。今夜父皇高兴，你可别扫兴。”

“陆灵枫，你是怕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就不可能天衣无缝。”

狠话一放完，陆灵琛跛着腿走到了大殿中央。

“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陆灵枫擦了擦沾满油的手，半丝笑容也无。

“蠢货。”她低声道，目光冰冷。

十三皇子凑到她身边，很是亲热的样子：“其实我很好奇，这么笨的一个人是怎么和我斗了这么多年的。”

陆灵枫转过头朝他一笑：“要么，是十三皇兄和他一样笨。要么……是五皇兄在扮猪吃老虎。”

“为何这扮猪吃老虎的人不是我的十七弟呢？”

“十七有自知之明。”陆灵枫推开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岂不是让皇兄们失望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十七这辈子只想游山玩水，十三皇兄大可不必把精力放在我身上。等此事一了，十七自然会消失在你们面前。”

陆灵渊垂下眼眸，仿佛是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假。

“行了。马上就该十七上场了，十三皇兄，就恕我不奉陪了。”

闻言，陆灵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那头皇帝看着这边，朗声唤道：“十七，你五皇兄说你有意谋害他。你可有何话说？”

“自然是有的。”陆灵枫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随后走上前去，跪在了陆灵琛身边。

“十七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五皇兄。”

“五皇兄口口声声说十七蓄意谋害，敢问，五皇兄你受了什么伤害？十七的动机是什么？你又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