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萌萌抿着嘴不说话。

“人家会说，你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心机女，只要有大腿可以抱，有缝隙就上了，有床就爬了，”明云接着说下去，“大多数人才不会管你们是不是真的相爱，才不会理会事实真相是什么样子，也许是阿晨先看上的你，先追你的，但是whocares？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你明白么？这就是地位差距带来的悲哀！”

纪萌萌被说得垂下了头，半晌抬起脸来，两粒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竟然又熠熠生辉了，“那，云哥，我问你。”

明云说得嗓子都有点疼了，扶着额头，为免小肥羊又问出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来，在心里默念“嫡系的嫡系的嫡系的”，做好心里建设之后，这才点头应允：“可以，说吧。”

纪萌萌这次没有再脱线了，提的问题非常一本正经。

虽然李耀晨的档期差不多排满到了后年了，明云傍晚还是要将新的电视剧剧本带给阿晨看。问准了她到家的时间，自己带着酒菜就驾车过去了。

李耀晨一到家，就看到明云提着食盒子站在门外等。

进了屋，也不用李耀晨让，自顾自将寿司和清酒在那张小茶几那里排开了，坐在地上就喝酒。

李耀晨卸了妆过去，坐在对面奉陪，不吃东西，只等着明云恬发难。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孽啊。”明云喝了一轮之后，眼圈有点酒意了，微微泛红，类似伤感的表情，“因为我喜欢隐婚，我手里带的得意的艺人，最后都搞秘密情侣了。我这是什么了不得的buff吗？”

李耀晨微笑。

明云嘶地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将阿晨跟前的酒递到他眼前，劝他也喝一杯。

……

“前面说的那些，都让我爆笑，怀疑这孩子长个脑袋只是为了显高。”明云实况转播得差不多的时候，开始发表个人感慨，“最后，纪萌萌还算是说了句有骨气的话。”

李耀晨将那小小的杯子在手里转悠，懒懒问了一句：“嗯？”

明云干笑两声：“哈哈，她问我，是不是变得和你一样厉害，是不是就不用顾虑那些事情，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你在一起了。你说纪萌萌，高明不高明？”

李耀晨弯了弯眼睛，再给自己斟了杯酒。

纪萌萌去拍饮料广告的那天，是个反常的冬日，早上还是阴云密布，到了半上午，艳阳高照，热得不像话。她穿着羽绒服，活生生给热出汗来。拿纸巾擦啊擦的，化妆师老师嫌弃她不乖巧，向一旁的明云告状：“云哥，你看这个孩子，这么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给她上妆？”

明云买她的面子，“璐璐你就多担待点，这个有点多动症的。你看她活泼可爱，饶她这一次。”

万璐璐哼了一声，在纪萌萌脑袋上摁了一把，“听到没，坐好了！”

纪萌萌有点尴尬，小声地道了个歉。

上好妆后，拍摄之前的间隙里，纪萌萌收到一个来电提示，掏出来一看，哇塞，是她晨哥。

纪萌萌抱着手机到僻静处去接。

接通之后笑嘻嘻地问了好，问晨哥在哪里。

李耀晨多数时候是端着的男神。

可能平时太端庄了，私下里就很过分。

瞧瞧她说的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