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门主听霍沉渊这么一说，顿时提高警惕。

“什么……忙？”

“换魂术的用法，山中楼里应该有吧？”

老门主缓缓点头：“怎么？”

“明天你不是带着娇娇去山中楼吗？到时候就把关于换魂术如何用的书，不着痕迹地让她发现。”

老门主：“……就这？”

“就这个，”霍沉渊点头，“记住，我说的是，不着痕迹，如果她要带出来，你也不必拦着。”

“可是……”

“她既已是门主，那门中所有都应该是她的，不是吗？她拿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对？”

老门主：“……”

你对。

老门主稀里糊涂地走了，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哎？他不是来找霍沉渊说人皮偶的事吗？怎么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又答应他一件事？

霍沉渊让甜甜睡床上，他依旧躺在榻上，手臂微弯，手指习惯性一摸。

摸了个空。

他垂眸看看空荡荡的臂弯，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没了娇娇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

看来，得赶紧想办法，让她乖乖留在他身边。

人也好，小毛茸茸也罢，总之，只能是他的。

他躺着没睡，等着窗外的一声异响。

果然，没过多久，一条黑影落在窗外。

“说。”

“回王爷，属下刚刚得到消息，三皇子还在军营，并未离开，最近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四皇子人在鸿鼎寺，也没有出来过。”

霍沉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所以，并不知道人皮偶的幕后之人是谁。”

“属下该死。”

“去查，扩大范围，但凡有可能的都要查一遍。”

“是！”

霍沉渊可没忘，人皮偶在显现真形之前，盯着他的那种眼神，以及那半句没说完的话。

他可以断定，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的仇敌可太多了，可见过他抱着土墩儿的，绝大部分都在京城。

看来，是他离开京城太久，有的人不安分了。

他必须要尽快回京一趟，得找个理由，让娇娇也回京。

洛娇娇打了个喷嚏，和老王一起往后山走。

老王无限感慨：“这可真是世事难预料，你看看这一天天的，简直每天都有新变化。”

洛娇娇笑眯眯，看着她月牙似的眼，老王心提起来：“司长，你在想什么？”

这个笑容他可太熟悉了，每次洛娇娇一动什么坏心思，就是这种表情。

“明天的事也很预料。”

“什么？”

“明天我跟着老门主去看看那些秘术，看有没有合适的，研究研究。”

老王瞪大眼：“不是吧？人皮偶，多可怕！你想想，那可是从人身上扒下来的，我的妈， 我一想都觉得浑身冷。”

“当然不是，”洛娇娇拍拍他肩膀，“我说的是，换魂术。”

老王感觉这一拍有千斤重，身子都跟着一晃。

果然没安好心！

“司长，你现在都变成人了，咱就别研究那个了，成吗？”

“不是我，”洛娇娇眼睛发亮，“我不是说，等这边的事一稳定，就去京城吗？你不想跟我一起去？”

“想，当然想，”老王连连点头。

“这不就行了？你要去，你以什么身份去？”洛娇娇耐心劝导，“不得换个身份吗？”

老王：“……”

洛娇娇敛了笑，又恢复一本正经：“还有今天的人皮偶，我总觉得是有备而来，他还认识我变成动物的时候，我说过的，你记得吧？”

“记得，”老王点头，“所以，你是想回京，连这个一起查？”

“没错，我是动物身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京城，那个人应该是在京城认得我的，所以，京城是必须回的。”

老王几乎要被她说动，正想要点头的时候，洛娇娇又笑着拍拍他，“所以，这个换魂术，有必要研究一下。”

老王：“……”

这一晚虽然睡得时间短，但洛娇娇惦记着去山中楼的事，第二天也早早醒来。

和老王一起离开山洞，想去前面找霍沉渊和甜甜，走到半路，就遇见他们。

“娇娇姐姐！”甜甜松开霍沉渊的手，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你看，我给你带了早膳。”

洛娇娇抱起她：“甜甜真是太好了，我正饿着呢，你可真是贴心小棉袄。”

“我就是要在做姐姐的贴身小棉袄，对了，阿源哥哥还说，要教我武功呢，我要好好练，做女侠客，做女将军！”

“有志气，”洛娇娇赞赏道，“甜甜必定是又美又飒！”

霍沉渊问：“怎么，你不反对？”

“我为何要反对？”洛娇娇不解。

“一般女孩子不都是被要求做女红，安分守己，无才便是德吗？”

洛娇娇嗤笑：“这是你们这些男人说出来的吧？根本不是无才便是德。

若真是如此，为什么男子要做武状元，要考科举，走仕途？偏到了女子这里，就要无才？

我看，不是无才是德，而是无才好被你们掌控吧？”

霍沉渊眼中闪过惊艳的光，他的娇娇，果然与众不同。

“甜甜，好好学，姐姐支持你，只有自己是靠山，才是最可靠！”

“好！”甜甜握紧小拳头，“我……我就从今天的早膳开始，多吃饭。”

洛娇娇：“……”

这也算是另辟蹊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