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人，听说过油土鳖网站的请举手；用过油土鳖，有账号的，请举手。”奥普拉一袭黑衣，落落大方站在舞台中央。

现场观众纷纷举手，高声尖叫，制造出疯狂气势。

奥普拉面带微笑，双手微微下压，“今天的嘉宾，美国梦新代表--油土鳖的陈士骏！”

陈士骏对着观众稍微欠身，拘谨地笑笑，两只小手无处安放，十指不断交叉、松开，再交叉……

作为脱口秀的女王，奥普拉很有经验，快速介绍完嘉宾的相关经历，伸手邀请，“STEVEN，你怎么有视频分享的想法？据我所知，这不是你第一次创业……以前的创业可能不太成功，这次已经成功一大半。”

陈士骏挠挠头，下面哄堂大笑，自己也跟着憨笑。

笑声慢慢消失，他的紧张感也跟着随风而去，开始侃侃而谈，

“年轻人聚会，除了喝酒、跳舞，很喜欢分享照片、小视频；不同的趴体，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一个想法忽然浮现：社交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不但喜欢和朋友分享，也能把短片分享给陌生人、”

站了起来，做出夸张的表情，“当你遇到一个靓妹，如果直接说：你真辣，晚上可以上床吗？结果可能不会好；换一个说法：辣妹，你的油土鳖号是多少。咱们互相添加关注，分享一些有趣好玩的视频。”

望着台下观众，摊摊手，面带坏笑，“前者可能被女孩踢坏丁丁，后者可能成为女孩的新朋友；趴体结束，一起共享爱河。”

上了初中后，社交成为学生们最重要的科目，甚至远高于学习；每一个社交达人，都是学校风云人物，被人追捧，书呆子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这一段表演可以加两个鸡腿，坐在角落的孙不器举起两个大拇指。

谈话进行，快速略过和平话题，进入激烈冲突区。

奥普拉一脸严肃，“咱们说了太多愉快的事情，谈一点不和谐的事情。下个月法庭开庭，你们可能会败诉。”顿了顿，义正言辞的说，“如果没经过我的允许，把我的脱口秀放到网络上，我一点都不高兴！”

陈士骏正襟危坐，挤出微笑，“为什么不自己在网上发布呢？视频点击量低，说明对你的伤害不大；点击量高，说明很多人喜欢。通过油土鳖，让地球另一端的人喜欢上你，不是更好吗？付费频道，只有四千万观众欣赏，放到油土鳖上，会有四亿、四十亿观众！”

摊摊手，一脸无辜，“无非是利润分配问题！点击量大的视频，广告商中意，会投入的广告费，网站和博主分享。油土鳖没有挤占需求，反而创造了需求，而且边际成本为零。”

“好极了，我喜欢你的坦率。”奥普拉一脸欣喜，“你刚才的话打动了我，等节目结束，我们再洽谈合作。”

走出演播大厅，陈士骏额头满是汗水，头发都是水迹，捂住右脸，含含糊糊，“孙，你口才比我好，亲自上台，节目效果更好。”

孙不器耸耸肩，“STEVEN，我有女朋友，而你没有！”指着对方脸蛋，嬉笑，“小黑妞就是热情，猩红口红太耀眼。刚才塞给你名片，要不要留在芝加哥，享受火热夏天……”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陈士骏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公司没上市，没有组成家庭的意向……刚才确认过眼神，不是对的人。”

搜狐王小川也是如此，把公司当成爱人，工作当成生活，立志“一日不上市，一日不谈恋爱”的宏愿。

“明天要去和律师团见面，不再跟着你飞。《艾伦秀》就靠一个人，记得先前定下的计策：大谈美国梦。”孙不器挥挥手，不留下一丝云彩。

……

孙不器离开后，一辆车静悄悄靠到台阶，贺利打开车窗，示意快点进来。

从容钻进车里，陈士骏埋怨，“又不是见不得的人的事情，干嘛做出007接头的效果……啊哈，马斯克，咱们好久不见！”

后排正中央正是原贝宝同事：埃隆·马斯克。

2002年10月，专注移动支付领域的贝宝，被当时全球最大的网商公司易贝，以15亿美元全资收购；埃隆·马斯克是贝宝最大股东，拥有11.7%股权，拿到了1.65亿美元。

这笔交易完成后，贝宝许多核心成员离开了公司；埃隆·马斯克在彼得·蒂尔离职后接任CEO一职，但之后公司内部斗争中，失败后而被逐出公司。

马斯克给了一个陈士骏大大的拥抱，满脸欣喜，“STEVEN，又胖了一点点！”耸耸肩，自言自语，“马丁·艾伯哈德是头蠢驴，根本听不进任何意见，我不想再见到她！”

去年，他进入了特斯拉，领导了公司的A轮融资，出资630万美元，担任了董事长。

特斯拉汽车、研发团队一直在马丁·艾伯哈德手里；马斯克有职无权，说话无人听，受够了被推诿。

熟悉老伙计暴躁的脾气，陈士骏耸耸肩，“马斯克、贺利，你俩一座火山，一个海洋，根本走不到一起……”

马斯克哈哈大笑，“蒂尔介绍我来！你这里有个大项目，我想投资一个亿。”

陈士骏抽抽嘴角，赶紧转移话题，“牛排店不错，咱们边吃边谈。”

“就那家，新推出的鸡腿堡不错。”马斯克指指加油站旁边的肯德基，为两人做出决定。

三两口咽下汉堡包，马斯克敲敲桌子，“工作第一！”

陈士骏、贺利相视一笑，加快了速度，又想起贝宝“醒了就干活，累了就扯一个床垫，在房间角落呼呼大睡”的日子。

马斯克痛心疾首，不吝指责，“油土鳖已经一年，发展势头差强人意。你们胆子应该再大一点，法国的Dailymotion网，中国土豆网注册用户、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500万。Vimeo正改版，向着油土鳖的操作模式。市场竞争激烈，活下来的只有一个！龟兔赛跑的故事，听说过无数次，千万不能做偷懒的兔子！”

在他看来：几人拿了一副好牌，打出四个二带两王的幽默剧。

陈士骏摸摸鼻头，小声吐槽，“油土鳖仍然是最大的视频分享网站，市场占有率第一，远超第二名。”

贺利被说动，大为感慨，“如果孙能听到这句话，就不会那么小心谨慎……”

马斯克打断了两人的嘀咕，“特斯拉最近无事，我可以入职油土鳖。尽快展开A轮融资，有资金才能继续烧钱，烧钱才有市场。”

陈士骏、贺利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

贺利一脸无奈，忍不住开口，“孙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创业家，不会被轻易说服。”

“我来搞定！”马斯克信誓旦旦，“他投入1000万美元，现在给他5000万，让他退出；五倍收益，孙正义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