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乙丁，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1）

大侦探柯南曾说过一句着名的话——除去不可能的因素，留下的不管多么的不合情理，但那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尚未被发现的线索。出现五名犯罪嫌疑人绝对不是巧合，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兴风作浪混淆视听。

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才是杀死老人、盗走舍利的真正凶手。

第一个嫌疑人是个刚满三十岁的屠夫，身材魁梧高大，一脸凶相。因为脾气暴躁，又经常混迹于赌场，还酗酒，所以至今未婚。前几年老娘被他活生生气死了，他便更加放浪形骸，赚点钱便挥霍。不久前，他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在地下钱庄借了高利贷一直没有偿还，今早，钱庄追债上门将他痛打了一顿。他的隔壁邻居曾经与他发生口角被他暴打，所以今早明明听见了动静，也没敢出门拉架。

第二个嫌疑人是名普通的贩夫走卒，家境贫寒，但为人忠厚老实，从不与街坊邻居发生冲突。上个月他外出做生意时，娘子独自在家待产，不慎摔了一跤母子双亡。他得知消息回来后悲痛欲绝性情大变，竟沉迷于酗酒和赌博，同样也在地下钱庄借下一笔高利贷没有偿还。今早钱庄追债上门痛打他时，几家邻居全都跑出来拉架，所以他伤得并不严重。

第三名嫌疑人是个铁匠，人品不太好，平素喜欢小偷小摸酗酒赌博，更喜欢逛窑子。他娘子管不住他，与一名游方货郎私奔了。如此一来，没人约束他他便更加肆无忌惮。前不久索性用铁匠铺抵押，向地下钱庄借了一笔高利贷。在春香院花天酒地潇洒了将近一个月，银子全部花光被赶了出来。回到家中又被钱庄追债，整日躲躲藏藏。

昨晚他才偷偷潜回家中，本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便卷上值钱物件远走他乡，不料还在睡梦中便被追债者拖出被窝痛打群殴。因为他作恶多端，所以被打得半死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拉架，听见他挨打的街坊邻居也权当没有听见。

第四名嫌疑人是个落魄的书生，与老娘相依为命。他在附近口碑不错，只是性子有点固执，不酗酒，以前也不赌博。会染上赌瘾乃是因为喜欢上一名富家小姐，那小姐的父母比较势利眼，给书生开出一大堆条件，需要丰厚的聘礼，才会把女儿嫁给书生。书生无奈，只好去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打算在赌场豪赌一把做个人生赢家。只可惜命运并没有眷顾他，才进赌场不过几天，他便输得血本无归，被债主天天追债。今早挨打时，若不是老娘护着他，他险些被债主打死。

最后一个嫌疑人有点特殊，他是一名退役军人。轩辕王朝的军人不像二十一世纪，有服役期。一般情况下，除非在战场上受伤，入伍便是一辈子的工种不可能退役。这名退役军人之所以离开军营，乃是因为在军中和将士酗酒斗殴，失手将别人打死。

退役之后，他曾做过不少事情，却因脾气暴躁，酗酒后经常动手打人以失败收场。近年来，他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吃喝嫖赌。前几天与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想做番大事业，便跟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开了家镖局。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次押镖就遇到劫匪，不但镖银被抢，镖局也赔给了人家。偏偏祸不单行，债主上门讨债。不过他彪悍异常，今早和债主对峙，非但没有吃亏，还将债主全部打跑了。

见林若溪给这五名犯罪嫌疑人依次编号为甲、乙、丙、丁、戊，方平开口道：“郡主？这五人当中，是不是可以先将戊排除？”

“嗯？”林若溪扬眉：“为什么？”

“郡主之前让张憨告诉下官，说凶手是潜水逃离土地庙的，既然是潜水逃离，那他家里一定可以搜出湿衣裳。甲、乙、丙、丁四人家中都泡着一大盆未洗的脏衣服，唯独戊家里没有。”

“嗯！有道理……”林若溪点点头：“方大人将此人带回大理寺，打一顿板子，关几天好好教育一下放了吧！他的确不是凶手。”

“好嘞！”方平得意地一拍大腿就要去办。

“等等！”林若溪叫住他：“把甲和丙也带去一并打板子关起来，教育完一起放了。”

“啊？他二人也放？”不止是方平，便是张憨和几名捕快也嚷嚷起来。

“他二人也不是凶手，不放了难道一直你们大理寺养着？”

一名捕快忍不住脱口道：“可我们抓住这二人时，他俩正在惊慌失措地洗衣裳，盆子里浸泡的湿衣裳上有明显的血渍，我们把衣裳和木盆都带来了。”

“嗯！”看一眼捕快们抬上来的木盆中浸泡的血衣，林若溪道：“他们五个早上都被债主打得半死，衣服上带血很正常。我之所以说这俩人不是凶手，并非因为血衣，而是因为他俩的头发。”

“头发？”众人皆愣怔。

“对！”目光紧紧盯住五名表情不一的嫌疑人，林若溪冷声道：“凶手早上杀了人逃跑时不光是游泳，而是潜水。他的头在水下，有什么理由现在头发是干的？”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但之前谁也没有注意。没错，古人的头发很长，虽然眼下是秋初，天气不冷，但早晨还是有些凉意。从凶杀案发生到现在不过半个多小时，凶手便是拿着干巾子不停地擦拭头发，头发也会是潮的，不可能完全干。眼下乙和丁的头发都是湿的，但甲和丙的头发不但是干的，还跟鸡窝一样乱七八糟，一看就是之前被人从被窝里硬拖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三名犯罪嫌疑人被排除，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乙和丁身上。

在五名犯罪嫌疑人当中，乙和丁算得上举止有礼眉清目秀，怎么瞧都不像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和其他人相比，他二人被债主殴打，伤得最严重。本就鼻青脸肿，再听见林若溪的话后，二人脸色煞白，竟双双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