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狂妃
作者:花瓣雨 | 分类:古言 | 字数:31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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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5章 大婚,惊魂一瞬间(8)
第975章 大婚,惊魂一瞬间(8)
这画风实在转变得太快,白瑾瑜有点反应不过来。
环视一圈满殿懵逼的众人,白瑾瑜又看了眼林若溪,最后将目光移回九千岁脸上,迟疑道:“九千岁?你……”
不待白瑾瑜说完,九千岁眉头一蹙:“罢了白瑾瑜,若是你真的特别喜欢本座和溪儿,本座也不再为难你。待本座的小棉袄生下来,还你个娘子便是。”
“咳咳咳咳……”白瑾瑜被口水呛到了。
特么谁喜欢你个死太监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喜欢溪儿好么?
原本询问的话就不知道要怎么说,此时,白瑾瑜像看臭狗屎般看着九千岁,心中不住哀叹,完蛋了,看样子死太监真的受打击太大,不正常了,这是说胡话呢,还是说胡话呢!
白瑾瑜觉得九千岁脑筋不正常在说胡话,花世子却急了。
他才不管宗主夫人的死法有多诡异、多恐怖,横竖这老妖婆又不是他老娘,他巴不得宗主夫人早点死掉。
乍一下听见九千岁冒出这么句话,花世子想都没想,脱口道:“凤吟九?你不能厚此薄彼,你从瑾瑜和我手里抢走了溪儿,当一并赔了才是。横竖溪儿肚子里怀了两个,你便许一个给瑾瑜,另一个嫁给我吧!”
这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花世子说出来后,连自己都觉得牙疼。他对别人没兴趣好么?这一生一世,独爱溪儿一个啊!再说,他又不是大灰狼,连溪儿的女儿都觊觎着不放?
哪想,九千岁接嘴无比快,还十分顺溜:“好!本座便依了你,小棉袄许给白瑾瑜,小帽子许给你!”
花世子一愣:“小帽子,什么东东?”
“嗯!”九千岁煞有介事地看他一眼:“溪儿说了,女儿是小棉袄,儿子是小帽子。你既喜欢,本座便把儿子许给你,让你以后给他做个王妃吧!”
“噗嗤……”,金銮殿内愣怔的人都乐了,连白瑾瑜也笑了。
花世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九千岁是在一本正经地讥讽奚落他和白瑾瑜,他虽有些气恼,但想到九千岁的话,自己也觉得好笑。冲九千岁鼓鼓眼睛,再瞧白瑾瑜一眼,花世子呲了呲牙。
紧张的金銮殿,气氛霎时间缓和不少,莫名其妙竟透出股如释重负来。
林若溪是唯一一个没笑的人,方才九千岁那一掌,让所有人都承受不住闭了下眼睛,她却硬生生地挺着,没有眨一下眼睛。
她看得无比清楚,九千岁一连挥出去了两掌,而像是在嫌弃宗主夫人恶心,他明明站得那么近,手掌却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宗主夫人,甚至连龙椅都没有触碰。
九千岁的第一掌,就像当初在法门寺惩戒夏雨瞳那个细作丫鬟红袖一般,直接将心怀鬼胎的宗主夫人拍成了死苍蝇,扁扁地黏在了龙椅上。
而第二掌,像是要掩盖住所有的血腥,九千岁索性将被宗主夫人搞脏的龙椅直接团成了巨大的黄金球,给宗主夫人做了个无比华丽的黄金冢。
饶是宗主夫人本事逆天,在这般强悍的惩戒下,也死得十分彻底,连肉渣渣都没留下一点。
不管这个老女人多么歹毒,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蝴蝶夫人,她都是九千岁的亲姨母,是九千岁心目中母亲般的存在,她不相信九千岁亲手打死了宗主夫人,内心会毫无波澜。
仿佛有些不满于宝贝娘子的一言不发,九千岁低头看向怀里的林若溪,柔声道:“大礼只行了一半,溪儿的身子可受得住?若是受得住,咱们就继续,若是撑不下去,就算礼成,咱们直接入洞房如何?”
林若溪还是不说话,她只是含泪盯着九千岁的眼睛,丝毫不放过九千岁眼底的任何情绪。
九千岁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简直像被人灵魂附体,这样的九千岁,让林若溪觉得害怕。
当初龙云轩后背中枪,九千岁什么反应她亲眼见证过,那只不过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九千岁内心的伤疤,九千岁当时都差点疯魔。今日,宗主夫人用如此强烈的视觉冲突,华丽丽地将这块伤疤硬抠了下来,她不知道九千岁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就像九千岁自己刚才对龙云轩说的那般,在他心目中,这个能对自己剥皮剔骨的老女人只是蝴蝶夫人,不是他的姨母,也不是龙云轩的母亲;如果,今日的变故让九千岁进入了另一个误区,让九千岁把自己的心门,甚至记忆全部锁死。那么,林若溪宁可九千岁爆发出来,宁可九千岁现在就大开杀戒,化身为地狱魔王。
那样,至少九千岁心里会好受点,至少,九千岁不会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废人。
果然,在她这般注视下,九千岁终于绷不住了,他用手环住林若溪的身体,轻轻把下巴搁到林若溪的肩膀上,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有林若溪瘦弱的身躯才能支撑住他。
他的目光一点点暗沉下来,眼圈渐渐红了:“溪儿?为夫……为夫很难过,甚至,方才险些走火入魔。可是,为夫又想,为夫现在有你,有我们的孩儿。为夫觉得,我不能活得这么自私,也不能这么脆弱。如果,连我都承受不住,那你要怎么办?咱们的孩儿要怎么办?云轩要怎么办?还有谁能保护你们?所以,为夫亲手打死了姨母,为她保留了最后一点做人的尊严。你……”深吸一口气,九千岁的嗓子一哽:“宝贝儿?你可会怪为夫?可会因为为夫徇私舞弊对为夫失去信心?溪儿?你不要松开为夫的手,为夫……害怕!”
九千岁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金銮殿上的每个人都听清楚,所有人心头巨震,继而,眸中不约而同流露出钦佩、崇拜和释然。
林若溪的泪水潸然落下,这一刻,她终于如释重负,终于打开了所有心结,终于,可以放放心心地流下喜悦的泪水。
九千岁,这个曾经因为害怕老虎,就将老虎彻底打死,让自己眼前再也看不见老虎的冷血男人,这个用剥皮剔骨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残忍地将记忆和恐惧封存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他变了,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