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儿现在的母亲柔妃曾是夏辰身旁的婢女小柔。这个婢女月夜无只见过一面。虽是一面，但却是让月夜无印象深刻。

她给月夜无唯一的感觉便是——懦弱。

她温顺的像是一直小绵羊，供人驱使玩弄。作为一个底层的女子，她拥有作为一个奴婢所有的品质。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主人的命令绝对听从；没有一点主见……

这便是她所坚定的品质。

在夏辰离开之前，她将小柔送给了自己的弟弟夏渊。不过月夜无怎么也没想到，夏渊居然纳了她为妃子。

“柔妃十分懦弱，虽已位居高位，但却常常被一些妃位比他低的妃嫔欺负，甚至有些宫女太监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可谓是十分窝囊了。”晴天道。

月夜无点点头，翻了几页卷宗，脸色沉了下来。

卷宗上记录的是三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约儿五岁。因为反抗夏珠的欺辱，与她大打出手。结果是，夏珠哭着回去，向李贵妃诉苦。李贵妃当日便找上门来，要找柔妃讨个说法。

柔妃并没有向着约儿，反而给了约儿一个耳光，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夏珠下跪道歉。

夏珠母女走后，约儿十分不服气，对柔妃道：“母亲，明明是夏珠的错，您为什么……”

柔贵妃道：“约儿，这世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地位与身份。母亲身份低微，你的身份也是一样。这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永远也没办法改变。

李贵妃和夏珠公主是主子，我们是仆人。虽然你父皇封了母亲为妃子，你也是公主，但是这身份还是有差别的。仆人就是仆人，一辈子也不能改变。仆人不能与主子顶嘴，否则是会遭天谴的，你明白吗？”

这就是柔贵妃。

月夜无知道她窝囊，但没想到竟这么窝囊。自己窝囊也就算了，还教导约儿，让约儿跟着她一起窝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柔妃这般的人，当真应该千刀万剐。

絮儿也是偷瞄了几眼，道：“柔妃竟是这样教育公主的，难怪公主会胆小成那样了。”

“只不过，主人，絮儿不明白，柔妃这么懦弱，出身又这么卑微，为什么夏帝会封她那么高的位置，还将公主交给她抚养呢？”

相比于晴天而言，絮儿显然话多。

“这有什么不明白，“懦弱”既是劣势，也是优势。对于夏渊而言，这样的品质正是他所渴望的。

造成一个人懦弱性格的原因一般有两个。第一，身边有一个懦弱的自己人，她教会自己跟着懦弱。第二，有一个强势的其他人，让她不得不懦弱。而这两点，约儿都占了。”月夜无道。

“主人的意思是柔妃就是那个懦弱的自己人？而夏国皇宫像夏珠母女那样的人是强势的她人？”絮儿问。

“没错。约儿身上留的是我们红林的血。夏渊怎么会允许她变得想她姐姐一样勇敢独立呢？他想要的是一个傀儡，一个能被他操控，对他没有威胁，进而还能威胁到我红林的人。”月夜无道，手紧紧抓住了椅子。

“主人，那现在该怎么办？”絮儿问。

“先稳住夏渊要紧。”月夜无道，转而问晴天：“天儿，夏国边境的战事怎么样了？”

“辟国已一败涂地，夏渊打算七天之后向辟国发动最后一战，取胜之后，即刻班师回朝。”晴天回答。

“辟帝什么反应？”

“辟帝已派人走访临近各国，寻买魂器，希望能抵挡几日，也好有筹码与夏帝谈条件。想来明日便会有使者来到红林。”晴天道。

月夜无点点头，心里已暗暗盘算起来。

先拖住夏渊要紧，辟国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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