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感, 可真正听到时, 武居直次还是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停下来，回身与初代面对面的站着, 周围没有别的人。

“不过是不是有点不对？”

初代打量着武居直次, 眉头蹙起, “上次见到的猿飞都一把年纪了, 你跟我们没差几岁，怎么才长这么点？”

我也很想知道啊——

武居直次面无表情, 思考着该怎么从初代的口中套话。

他和斑很熟，那大概和柱间也很熟吧。

“实际上，我不是很清楚, 关于自己的来历、过去……能请你说说我们是怎么遇到的吗？”

现在的初代火影是秽土转生状态，从理论上来讲，是处于可控制的。

当然毕竟是传说中的人形尾兽，会突然发飙什么的也很难说，他得做好准备。

出乎意料的，初代闻言后没有不开心，然而是有些怜悯。一出口就又往武居直次心口戳了一刀：

“原来你又失忆了啊。好吧，既然没什么事, 我就从头到尾跟你说说。”

“……”你可真冷静啊, 这会儿忘记你那打水漂的小伙伴了吗？

于是, 初代开始讲故事——

“小时候，我和斑第一次见面是在南贺川……”

武居直次闻言感觉不对，立即打断他：“等等！我问的是, 我和你的初次见面啊，为什么要从你和斑开始说起？！”

初代哈哈笑道：“凡是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遇到了斑，我也不可能经常去南贺川啊，当然不可能见到你。”

“……”说的好有道理——

但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南贺川的故事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阻止不能，武居直次木着脸听完了南贺川的故事。

就是两个敌对家族的少年偶遇，并发现对方和自己有共同的理想，然后一起怀抱着希望，一起修行的故事。

什么打水漂，什么斑很敏感，什么比谁『尿』得远……

大约用了三十分钟来回忆，然后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解释了他的出现——

有一天两少年顺着河流走远了一点，然后发现躺在岸边昏『迷』的少年的他，从此后，两人队就变成了三人行。

真是个俗套的故事啊。

虽然不是亲身经历，可武居直次却莫名能体会到前身当时的感觉，一定跟灼热的电灯泡差不多吧。

“话说回来，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却总是粘着斑，对我反而处处防备。”

初代最后如此感慨：“那时我就在想，你是一个聪明人，竟能在第一眼发现，斑是一个善良而心软的人。”

看看，什么叫滤镜？这就是！

这话要是冲着九尾说，九尾能跳出来喷你一脸火。

“后来呢？”只有一分钟不到的剧情，武居直次什么都没套出来，只知道自己掉到南贺川了。

初代的语气微妙的没那么兴奋了，还长叹了一声：“后来你就总缠着斑啊。”

武居直次沉默片刻，道：“这个你说过了。我的意思是，我缠着他干什么了？我跟他回宇智波了？”

敢不敢别老是斑斑斑的！真那么好当初还背后捅什么刀！

“当然没有——”初代略惆怅，“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姓氏。不过我有邀请你去我家，因为千手比宇智波要放得开嘛哈哈哈。可你说你要跳河回家让我们别管你，斑和我都觉得你生病了，可你义无反顾，每天都要跳一次。”

武居直次捂脸：你够了，把我说得像个傻子。

“后来，我和斑的交往被家里人发现了，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修行、一起打水漂、一起谈理想了。”

同情……不过，为什么又说回斑了？

“我们只能分开，而南贺川，他上午来，我下午去，然后听你说彼此间的变化……”

所以我他妈是传声筒吗？啊，真好啊，从小就学会了如何拉郎配。

“直到一年后的一天，你突然从南贺川消失了，我和斑都认为你是跳河遇到的不测，但依然在心里祝福你。”

……那真是谢谢了。

初代看武居直次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语气诚恳：“没想到你真的活着，真是太好了。”

武居直次纠结老半天，终于开口：“南贺川在哪个方向，我再去跳跳。”

“哈哈哈——”初代不答反问，“你都不问问我，后来我和斑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不想问。”他早就知道了好么，“话说，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我对你们的态度差不多啊？怎么就更粘着斑了？”

初代笑而不语，仰头望向蓝天白云，非常怀念，也非常的遗憾。

“对了，你刚才说斑怎么了？”

好吧，武居直次认命了，这位大神果然心里只有斑。

“另外找个地方说吧。”

他又找了一个据点，在木叶的边缘，越不可能的地方越安全不是么。

“要不，你随意变身一下，毕竟忍界之□□气很大的。”

“是吗？我以为过去那么多年了，没几个人能认得出我来呢。”

以前当然是，可他要防止土哥啊——

不过，假如真遇到了，那肯定也瞒不住。

带土可是有木遁细胞和万花筒写轮眼的男人啊，一般的幻术对他还真没啥用。

千手柱间除了战斗力强外，还是个感知型的忍者，只要他不想遇到人，那这一路上必定是看不见人的。

两人一心一意赶路，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据点是在地下室，向学习大蛇丸的，虽然阴冷了一点，可意外的好用啊。

因为被拒绝了进入木叶，初代一直很消沉，“为什么不回木叶呢，你同是我和斑的朋友，那也是属于木叶的忍者啊。”

“说的好像斑愿意是木叶的忍者一样。”

被戳多了刀，武居直次跟初代说话也少了点拘束，多的是为斑抱不平。

虽然他自己没感觉，可从事实来看，斑确实对他挺不错的。

不止帮他封印记忆，还好像对带土说了什么，才导致了他至今能活得好好的。

初代更消沉了。

“我来告诉你吧，一切要从宇智波一族的石碑说起——”

黑绝篡改了宇智波的石碑，误导了斑走向所谓无限月读，是辉夜『奶』『奶』用来毁灭世界的术。

在被你杀死后，斑隐藏了起来，开始谋划，现在已经有了雏形。

讲述这段过去花了很长时间，武居直次将自己所能记起来的，添油加醋地全说了出来。

重点渲染了斑是怎样天真的被骗，以后稍微推测一下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

效果很好嘛。

初代大半天没说话。

从桌子底下放着的箱子里翻出来好几袋零食，武居直次一边吃，一边等着一脸沉思的初代消化信息。

“原来是这样啊。”初代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一会儿，“所以斑才说什么要去追求真正的和平与幸福。”

这话不好接啊，他是相信的，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好在初代也没等答案，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

武居直次挑眉，初代意外的冷静嘛，“我希望下一步复活斑，只有他才能够阻止带土。”

初代毕竟当过火影还是一族之长，立刻明白了，“你怕劝服不了斑，所以才需要我？”

“啊，是，但也不全是。黑绝有点特殊，我怕斑一个人控制不了，你们两个人一起成功的机会大一点。”

“哦——”初代仰头哈哈笑道，“主意打得很好嘛！时间真能锻炼人呢，你再也不是那个爱哭鬼了。”

武居直次一脸冷漠，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了前身为什么更喜欢斑了——主要是柱间这家伙太毒舌了啊！

快住嘴啊，一脸欣慰的说什么胡话呢！

“还有个问题，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多大啊？”

“嗯？我想想……好像是说九岁，比我和斑要小一点。”

九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武居直次仔细回忆了一下，在上学和小伙伴们玩游戏吧。

那就不是我得出这个结论，瞬间安心了，一切都是巧合，就是这样。

初代眼尖看见零食袋下面压了本书，伸手抽了出来，一边问：“这是什么？”

然后清楚地看见了封面：怪怪的图，配上大标题——亲|热天堂。简介一览，是男人都能懂的。

眼角抽搐了一下，沉声道：“……你可别让斑看见了啊。”

“……不，等等！我没看啊！这是别人……”

武居直次喊话半途卡住了，在初代的注视下，黑着脸承认：“没错，是我买的。”

说着不能给斑看的，初代自己却兴致勃勃地翻开了，“自来也？没听过呢，我看看——哦，哦……”

初代再也没发出声来了，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

等等——

我们还要去复活你的小基友啊，你在这里看什么小黄|书！

生无可恋。

忽然明白斑和带土要无限月读的原因了，这个连忍界之神都堕落了的垃圾世界啊！干脆毁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