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瑶冷冷地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她对方纹始终没有好感，自从她母亲十年前去世之后，她拒绝我周围任何可以代替她母亲位置的女人，而年纪比我小二十岁的方纹更是让小瑶觉得我不可原谅。

我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没有说话。

“你没有地方可去吗？”小瑶显然不愿我打搅她看书。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只得站起身来，准备走。

“你…今天的病，看得怎样了？”小瑶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我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嘴硬心软的女儿，笑了一下：“没查出什么，你不用担心！”

“……”小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实际上很关心我，但是倔强的脾气使她在我再婚的这件事上一直对我很冷淡，她始终觉得我对不起她的母亲。

我又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学校什么时候开学？”小瑶于今年夏季要到国外留学，手续都办好了，只等着学校开学了。

小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还有一个月！”

她又说：“我走了，你的病怎么办呀？”

“不是有你方姨的吗？”

“她，哼，她能帮你什么呀，一天到晚不是逛街就是画她的画，什么都不会做！”小瑶不屑地说道。

方纹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在遇见我之前曾穷困潦倒过好一阵子。毕竟现在的社会对于那些手工绘制这种古董式平面画的画家十分挑剔，没名气的基本上毫无生存之地，与其花大把的金钱购买这种古董平面画，不如花十分之一的钱购买一件电脑绘制的全息动感影象。方纹自嫁给我之后仍然没有放弃手中的专业，有时整日在家中画她的平面画，小瑶始终认为她嫁给我是为了我的金钱和地位，所以一直对她怀有一定程度的敌意。

“那你又能帮我什么呀？”我笑了一下，小瑶像是一直在我身边与方纹争宠。

正说着，方纹远远地拎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你们都在呀，正好！”

小瑶眼睛瞟了她一眼，不说话。

“小瑶，我帮你买了些东西，你出去后可能用得上！”方纹兴致勃勃地打开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些女孩家用的东西。

“不用了，我直接带着信用卡走，这些东西，留给你的寒酸亲戚吧！”小瑶无不讽刺地说道。

方纹脸上一阵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瑶，你太过分了！”我在一旁觉得她的话太刺耳。

“好，我过分，我走！”小瑶合上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我看了看方纹，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没什么，我本来就是穷人家的女孩！这些东西，我自己用好了！”方纹赶快恢复了一下情绪，笑着说道，“对了，今天的治疗怎样？”

我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下。

“把梦境录了下来？”方纹有些疑惑。

“听说是最新的电脑程序！”

“这样的话，不如我帮你把梦境画下来？”

“别开玩笑了，你画的还不如录的呢！”

“真的，你可以试试，因为画这个东西可以把感觉融入其内！”方纹认真地说道。

我看了看这个比小瑶大不了几岁的小妻子，笑道：“你别拿我当成你的作品来试验，我可经不住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