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一离开，那个声音又断断续续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整座大楼漆黑一片，但那个声音却萦绕在李大成的耳边。

为了确定那个声音，李大成第二天特意叫上了几个同事。不出所料，他们也同时都听到了那个诡异的女人哭泣声。但离奇的是，几人在搜遍了整座大楼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

“大概持续了多长时间？”宋城航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但却又一时想不到。

秦雨的事件发生之后，和他一个小组的那几个学生都觉得这件事情让他们都大受打击，他们的那个小组也就自动解散了。没过多久，那一届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校园，到各个单位实习，加上学校方面将消息封闭，这件自杀事件也就告一段落。

“倒也奇怪，那一届学生毕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听到那幢实验楼传来的声音。”李大成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宋城航的眉心几乎可以夹住一枚钱币了，他没有说话，拿着那几张照片反复观察。

自从那幢实验楼传出闹鬼的事以后，除了几个大胆的学生，老师们都不愿意在那幢楼里办公，学校索性将实验楼搬出了那幢大楼，大楼空闲了下来。只是在2000年初学校扩大招生，不得已才将那幢曾经流传得沸沸扬扬的“鬼楼”重新粉刷了一番，成为了5号女生宿舍楼。

李大成说完之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沙若欣也停止了笔录，两人都同时望向一旁低头不语的宋城航，他们都希望他此时能够说点什么。

令人遗憾的是，宋城航点点头，默默地帮李大成收拾好桌上的相册，拿了那几张照片对李大成道：“李科长，要不您把这几张照片借我用几天？”

李大成笑道：“言重了，宋警官，你拿去好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好，那么我们告辞了！”

李大成点点头，将他们送到大门口，临了还说了一句：“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谢谢！”宋城航回笑了一下，和沙若欣上车了。

对于下午李大成的叙述，沙若欣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却一时之间无法想到。

她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开口了：“大头。”

“嗯？”

“你，觉得这世上有那种东西吗？”她的声音有些怵怵的。

“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那个东西！”

宋城航睁开眼睛：“你想说什么？”

“就是那个啊，李大成说的那个……女人啊！”

宋城航看了看紧张兮兮的沙若欣，忽然笑了起来：“你是说幽灵还是灵魂？小心你的言辞。忘了你的身份了？”

“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她狡黠地回应，“反正……总是觉得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说来听听！”宋城航坐直了身体，来了精神。

“我觉得李大成的说法有问题。你看，要是真的是灵魂什么的回来，他应该听到那个秦雨的声音，秦雨是个男人啊，但是他们听到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哭声，这哪里扯得上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