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神情有些尴尬，这个女人，太爱挑刺了！

“你现在还认为纳兰蝶是嫌疑犯吗？”方健反问她一句。

沙若欣摇摇头：“我不好说，这个很难解释。把你们的聊天记录打开看看。”

方健将QQ挂上，之前的那些聊天记录一个不少地被调了出来。

“从这些字眼上分析，她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沙若欣手撑下巴，神色凝重。

“就是这一点说不通啊……除非她会变小，从窗口飞出去！”方健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那只在他房间里出现的蝴蝶！

这种想法似乎有点荒诞，但是这种想法却让他背脊有点发冷。

“这个有点像是在说〈聊斋故事〉了！”沙若欣半开玩笑道，“难道是预知未来，就像那部电影一样？或者，灵魂出窍？”

方健没有笑，脸色凝重不已，他在琢磨沙若欣刚才所说的这些话。

沙若欣见他毫无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动几下：“你怎么？真的相信那些？我在开玩笑呢！”

方健若有所思：“但是我们现在无法解释小蝶的这些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她完全可以通过别人知道……”沙若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了。如果有人将那几件案件的发生都能告诉她，那么也就代表那人便是几起案件的策划者。既然是如此，只要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做此事，谁会将自己预备做的谋杀，提前告知别人？

“或许，那人对她特别信任吧……”沙若欣无法解释这个问题的纠结，牵强地猜测。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方健摇头。

“那你怎么认为？”

“我不知道……她是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是如何能让她开口呢？”方健回头望着沙若欣，“但是我不希望你用警察那一套去对付她！”

沙若欣愣住了，瞪他一眼：“不那样审讯怎么行？她可能就是嫌疑犯！”

方健摇摇头：“不！她不可能是嫌疑犯，天下有这么笨的罪犯吗？会自己提前告诉别人？而且你看她给我发的那些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想让我去救他们！”

沙若欣沉默下来，眉头深蹙。

“你帮我查一下她父亲吧！”

“她父亲？为什么？”

“我想，这几个受害人的年龄，应该和她的父亲差不多，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些案件的策划者，难说就是她父亲——纳兰宇！”

“好吧！我记下！”沙若欣将那三个字写了下来，“这个我得去查查，明天我告诉你结果！”

“嗯，那我先走了！”

从警局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快要黑了，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各自往家里赶。方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索性关上车门，朝路旁的一家餐馆走去。此刻的高峰期，只有徒添汽油和时间的份！

这是一家不大的快餐店，他和吴林山来过几次，店面不大，但却很干净，食物也不错，价格比较公道。

他刚刚在靠窗的座位坐下，便看到了沙若欣大步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诧异地看到他之后，她毫不客气地直接在他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