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的情绪如何？”他转而问刘菊花。

“他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我不知道！”

“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刘菊花茫然地看看金茹，又看看张克明，再回过头来对着杨琥诚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每一天都是一个样子。”

杨琥诚皱皱眉头，四处看看房间里的情形：“你觉得房间里有什么地方是和你昨天离开前不一样的？”

她四处看了看，摇摇头：“好像没有，除了水果刀。”

杨琥诚决定不再问她了，示意金茹走进书房：“你父亲平时是不是很爱整洁？”

金茹点点头，神色哀伤地看着书房的一切。

“但是这里怎么解释？”杨琥诚指了指靠近书桌上方的书柜，“那几本明清笔记不是应该在门边那排古典书籍之中吗？”

金茹顺着杨琥诚的指示望过去，惊讶地看着他，很显然她也不太明白那几本书为何被放在了那里，还东倒西歪地。

“如果连你也不知道，那么我就需要申请将这里的几本书带回去验验指纹了！”杨琥诚点点头，立刻吩咐了小组成员，将那几本书和书桌上的散乱笔记等全都小心收好，带回了警局。

“金茹女士，有需要的话，我能找你谈谈吗？关于你的父亲！”杨琥诚对一直保持着紧张和不安的金茹道。

金茹有些惊慌得看看丈夫，在他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之前，她似乎不敢轻易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当然会配合警方尽快调查我岳父的死亡原因。”张克明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那么金茹女士，你的电话方便告诉我吗？”杨琥诚接着问道。

张克明似乎也不能对刚才所回答的话语进行反对，便皱着眉头朝金茹点点头。

得到金茹的手机号码之后，张克明便拉着金茹离开了。

“头！我觉得那两口子有点问题……”人刚出门，小黄便低声道。

“先得到验尸报告再说！”杨琥诚暗自懊恼一句，自己的退休日子估计是要往后延了。

杨琥诚顺着一楼的后院走出楼道，在楼道外，他看到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邻居，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

“请问住在2单元102室的是哪一位？”杨琥城问道。

老人们相互看看：“那里没人住，老两口去城里带孙子了！”

杨琥城有些失望，继而问道：“那么住在金炳焕楼上的201的住户呢？”

“我？”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的老头看着杨琥城，“有什么问题？”

“您住在201？”杨琥城看着这个年迈的老人，再次确认了一下。

“是啊！”老人却毫不含糊地点点头。

杨琥城笑着点点头：“那么您昨晚有没有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

老人神情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回过头来看着杨琥城：“动静？什么动静？”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您老昨晚几点上床睡觉？”杨琥城又问道。

“八点！”老人的回答彻底让杨琥城彻底放弃对他的询问了。

他向几个老太太走了过去，礼貌地出示了证件：“请问，您老认识金炳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