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
作者:公子矜 | 分类: | 字数:10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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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办案流程
这钱大人跟吴承瑛乃是亲家,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故事。
当年吴承瑛任两江巡抚,路过汴梁城,住了几夜,钱府的二小姐钱玉贞便对他起了心思,半夜主动爬上他的床,二人成了好事,这吴承瑛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食髓而知味,再加上钱玉贞外表清纯,骨子里却透露着无边的风骚韵味,让他一下子就上了心,主动跟钱大人提出要将钱玉贞带回京城,这钱玉贞也是个有手段的,心知就这样随着他入府,前途渺茫,自己必然是落了下风,这时候便装起了贞洁烈女,死活不愿意跟他走,哭哭啼啼的说只愿意在家里侍奉爹爹,吴承瑛无奈,便留下了一块玉佩,嘱咐她不论何时,只要她愿意就带着这块玉佩前去京城找他。
这钱玉贞也是个幸运的主,那一次之后便怀上了,待她十月之后产下麟儿,才托人给京城的吴承瑛送信,让吴承瑛带着八抬大轿将她和孩子抬进吴府,可即便如此,吴承瑛也只是抬了她做侍妾,这钱玉贞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内里更是不安分的主,她奋力爬上吴承瑛的床,隐忍这么久便是想当大夫人的,又如何愿意屈居一个小小的侍妾的名分,她这些年明里暗里用尽了手段,好不容易绊倒了大夫人,抬了妻位,这才扬眉吐气了……
慕容瑾并未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可是钱大人,却不得不正视慕容瑾,眼前之人身份神秘,看情景,这张涛和简少堂都听他的命令,怕是有些来头,他拧着眉头,眼眸中存了几分试探之意,道:“此事与你无关,犬子无状,得罪了贵人,还请贵人见谅,还请你出去之后,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有个数”,钱大人说着大手一挥,“来人,送这位出去——”
眼前这人通身的气度非凡,钱大人自认见惯了大风大浪,若是他被人诬陷,关在牢房里也未必能够如此的从容镇定,眼前之人当真不可小觑,不管怎样,还是先将他送出去,待杀了张涛和简少堂,再派杀手暗中跟踪此人,发现不对劲,再斩杀也不迟!
慕容瑾手指敲击着桌面,道:“钱大人身为知府,应当对我朝办案流程很是了解”。
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出这个,钱大人眼睛微眯,紧紧地锁着他,道:“你这话是何意?”
“我朝规定,审案取得口供之后,三日之后复审,以观察其供词是否一致,待确定无误之后方可进行判决,读鞫之后,有三个月的期限允许犯人乞鞫,若是案情重大,在判决后执行前,应将相关资料送达大理寺,由大理寺专差官吏对在押犯进行审录,经“录囚”认为无误之后方可执行……”
钱大人攥紧拳头,“这些,本官自然知道!”
“那钱大人可记得审判的规矩里第二条,回避政策?”
“自然明白”,钱大人手背在身后,仰起头,道:“所谓回避政策,乃是审判官和诉讼当事人之间,若是有五服内亲及大功以上婚姻之家者,有受业师者、有恩仇嫌者、本部主管官者,皆须回避……这些,本官自是了然于心,可本官跟张涛,简少堂二人之间,分明无这些关联,自然不需回避”。
慕容瑾冷冷的突出四个字:“五服内亲……”
“五服内亲……”,钱大人尚未反应过来,依旧嗤笑,不屑道,“真是荒唐,本官与张涛,简少堂二人没有任何瓜葛,又何来的五服……”,他说着,在接受到慕容瑾射来的嘲弄的眼神,脑里灵光一闪,面色一下子阴了起来。
他说的哪里是张涛啊,分明就是钱天宝是他的儿子这件事情。
看来张涛已经将真相告诉他了,那此人,就绝对不能留了!
钱大人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面上浮现出阴测测的神色,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你对律法还真是了解通透,若是为官,品级怕是会在我之上,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将才,你漏说了一点,审理案件流程确实如你所说,可若是犯人畏罪在牢中自杀呢,若是罪人已死,那这案件就没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了”。
慕容瑾冷漠地勾着唇角,深邃的眼眸掠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轻声道:“如此说来,钱大人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钱大人眼眸微眯,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略见阴鸷,他给他的感觉实在是深不可测,原还想着留他一命,如今看来,这人绝对留不得了。
“大人——大人——”
正此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赶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钱大人扭过头,不悦道:“有什么事情非要跑到这里来说?看你那急急忙忙的,像个什么样子?天塌下来了吗?就是天塌下来又如何?”
那小厮苦着脸,哀怨道:“大人,是真的不好了,是左相……左相大人……”
钱大人一愣,不由自主地瞥了慕容瑾一眼,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瞥慕容瑾一眼,他拧着眉头,问道:“真是左相大人来了?”,他那般的大人物,怎么会来汴梁城这小小的地方?他来做什么?视察?监督?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不应该啊,他那样的人物,日理万机,怎么会将他这个小小的知府看在眼里……
小厮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不是左相大人来了”。
钱大人舒了一口气,他就说嘛,左相大人怎么可能来他这小小的知府府上。
小厮接着道:“是左相大人身边的侍卫,他……他带着一大帮子人来了,已经闹到了监牢门口”。
钱大人更惊了,左相大人身边的侍卫带着一大帮子人,闹到了门口?这句话每个字的意思他都懂,可是连在一起,他却糊涂了,“胡言乱语,左相大人身边的侍卫怎么可能闹到这里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