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逆天邪神
作者:微醺笔记 | 分类:玄幻 | 字数: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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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雪上加霜
它其实不能算是一部刀术,准确的说,它应该是一部炼器师打磨兵器锋芒的术法,也就是开锋之技。
一股力道在老僧腰间疯狂流窜,撕裂其腰腹内的肌肉,搅乱气血,一股痛感在其腰间盘旋不消。
老僧悲悯的脸庞微微皱起,没有运劲去打散这股子好似龙蛇钻体、兴风作浪的劲道。
吃痛亦是密宗修行之一,不吃痛如何修成畏怖金刚之体?
顾天一击得手,三斤铁根本来不及抽回,直接由双手握刀换成单手持刀,另一手中,一杆鲜红铁杵浮现而出。
又是一记杵击撞在老僧腰背之上,少年郎这倾力一记非同小可,哪怕他有血袈裟护持体魄,也不可能丝毫无损。
原本站定原地不动的老僧直接被这一记铁杵抽出三丈远。
顾天脚步一蹬地面,身形向后掠去。
占到便宜就直接抽身而退,诡战也。
老僧被这两记攻击打的脚步踉跄不已,一口鲜血自其口中喷出。
如果说第一记攻击老僧还能依靠体魄硬抗,那紧接而至的杵击无疑是令他处在雪上加霜的地步。
像顾天这种攻击,正是绝大多数野修惯用的手段,只要敌对者身上出现一丁点儿伤势,野修便如野狗一般咬着那处伤势不放,招招都往伤势之上招呼,直到将其彻底打死。
这就跟市井中的病根子差不多,有些人在年轻时留下了病根,年老之后,曾经遗留下来的病根往往能够要命。
老僧一口圆满气机都是被打断了去,面色惨白,肉体力量有那么一瞬及出现了不济的势头。
不过他体魄异于常人,再加上密宗修行的法门,转瞬间便将中断的气机衔接上。
他面色狰狞的看向顾天,额头上那枚婴儿拳头大小的肉瘤耸动了起来,青红交加的鲜血与皮肉好似要破裂了般。
他吐出一口血水,嗓音嘶哑说道:“小东西,看来是我小觑了你!”
话音落毕,其额头上的肉瘤出现了一片裂纹,跟上了年纪的乡村野妇手掌上的皴裂老伤似的。
一根幽黑骨刺刺破肉瘤而出。
紧接着他的脸庞开始出现巨变,原本只是粗糙的面皮更甚一筹,转眼之间,便宛如被抹了一层干泥似的。
那姓裘的府主大人见到这一幕,略感惊讶,问向方知微,“这老秃子是妖兽?”
委实那根凸出来的幽黑骨刺太过于吓人。
方知微轻轻摇头,说道:“密宗泥脸僧,独目金刚。”
那裘胖子摇摇头,“妈的。没听过,西域那边的玩意吧?怎么跑到我拜侯城来了?”
顾天眼神阴沉,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
想来应该是不好对付。
那僧人脸面好似泥塑的一样,凸出来的骨刺之上更是凝聚着漆黑的寒光。
在这副容貌完全定形后,一股浩荡的体魄之力自泥脸僧身上向外涤荡,以一种涟漪圈的形式推出。
此时他就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金刚护法。
一股凝重的压迫感如潮水般向外扩散,整条街道瞬间变得死寂,好似一座空城般,落针可闻。
那身披银甲,手拄青刀的汉子缓缓睁开眼眸,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无甚意思的打斗,没想到目前战势的发展趋势却是有些超乎预料。
瓦子栏上,谢娘紧攥着手中绣刺有交颈鸳鸯的方巾,那老秃驴子的这副骇人形态亦是她生平仅见。
在她家乡那边,亦是有喇嘛僧的存在,不过那些喇嘛僧却是没什么真本事,只能跟一些卑微的草鬼婆混迹在一起。
老秃驴子每次走过瓦子栏都要咒骂几句才肯罢休,最初谢娘瞧他不起,懒得跟他动手。但是自从上次见到了他跟方知微动武后,心里便忌惮不已。
那把佛头剃太过于锋利,后来谢娘每次也仅是跟他口舌几句,从未真正动过手,原本以为那把佛头剃才是他的最强战力,没想到他竟然修成了密迹金刚之体。
裘胖子也是瞠目结舌,转头问向方知微,“这老秃驴子是个什么境界?”
方知微笑着说道:“密宗僧人很少讲究境界一说,修主尊,炼金刚才是他们走的路子,有些密宗僧看着境界不高,但战斗力却是强横无比,因此不能单纯以境界高低来揣度密宗僧的战力。”
裘府主吞了吞口水,以他凝灵三转巅峰的实力,在面对这具独目金刚时,都是倍感压力,可想而知,那个与其对峙的少年郎压力该有多大。
旋即他看了一眼顾天,心头暗自惊奇,没想到那小子心态如此之好,无论是情态还是心境,好像都没有出现什么波动。
方知微捻出绿折扇,说道:“裘老叔等着看好戏吧,那少年不简单,这一场架有的打。”
能把刀术精湛的祝官打成丧家之犬,怎么可能会简单。
祝官和慕容怀惍,这两位都是使刀的好手,只是刀法各有千秋,两人几年前有过一场切磋,慕容怀惍的刀法更为犀利迅疾。
旨在追求短瞬间击毙敌手,而祝官那手操刀术气息绵长,前期没有施展什么大开大合的攻势。
一直选择龟缩防守,直到慕容怀惍力竭之后,祝官才发起反击,结果自然是祝官取得胜果。
慕容怀惍的刀法配合那记身法,能够在短瞬间砍出六刀,而祝官刚好能够同时操控六把刀迎敌。
因此算是赶了个巧,若是祝官只能同时祭出五把刀,或者慕容怀惍能够一次砍出七刀,祝官无疑会落败。
慕容怀惍之所以答应祝官截杀顾天,正是因为垂涎他那一手精湛的控刀术。若是能够学到那道控刀术。
那么慕容怀惍的战力将会呈直线式飙升的光景,一次性砍出三十六刀并非不可能。
裘府主点头,说道:“以往跟老秃驴子对峙的野修,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害得老子次次空手而归。”
而后他又扶了扶帽子,“老秃驴子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上,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带官帽子也一样,以后得扶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