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逆天邪神
作者:微醺笔记 | 分类:玄幻 | 字数: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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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懂怜香惜玉
这泥脸僧修的是密宗泥胎宝,与水是大道天敌,这从他起初给顾天剃头时便能看出端倪。
当时他为了取水特意回了一趟剃度台,用那口本质为紫金钵盂的铜盆端回一盏清水。
水热之后,他并没有像世俗中的剃头匠那般亲自为顾天梳洗头发,反而是让顾天亲自梳洗,他只是在一旁不停的催促。
路过瓦子栏,这老僧总是要咒骂上几句才会舒心,是因为他跟那句“女子柔情似水”天生不对付。
瓦子栏内的艺妓,无一例外,皆是水属性命格。
这时他跌落血骨佛台,落入阴戾黑水中,正是那泥菩萨以身渡江,无论是气势还是肉体力量皆在以不可挽留之势迅速崩溃。
老僧三张泥脸上的惊惧如出一辙,在水流的冲击下,三张泥脸好似大雨泼落在老泥墙之上,浑浊的泥水不断自其脸颊溶解,汇入水流之内。
像是一个不会水性的人跌落在河,一身气力无处使出,唯有随着大浪起伏不已。
其浸入水中的躯体更是溃烂不已,一具精心打造数年的密迹金刚之体眼看着就要毁于片刻功夫。
泥胎宝之所以没有跻身进入七珍之列,并非是因为以泥胎宝祭炼而成的金刚之体不强,相反的,以泥胎宝祭炼而成的金刚之体威力极强。
哪怕整具尊体被打成了齑粉,仍旧能在短时间内重铸,且战力不会折损丝毫,这种金刚之体向来都是以超强的重塑能力着称于世。
只是这具尊体的弊端太过于明显,只要遇到水属性命格之人便会被天然压制,遇到操控水流为战的修者,更是难有招架之力。
哪怕他为此专门打造了一座血骨佛台充当“渡船”,今日亦是栽在了顾天手中。
方知微见到这一幕亦是惊讶万分,他知道这老僧天生便不亲水,可没料到这水流居然如此克制于他,身陷水中,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顾天驾驭大溪水渡水而来,这老僧可恶归可恶,但还罪不至死,见到一身修为快速消退的泥脸僧,他也没有多少犹豫,心念一动,操纵大溪水收回黑水。
只见少年郎踩印悬空,阴戾黑水自下倒灌而上,好似龙汲水一般涌入大印之中。
不消片刻,街道上寒意退却,黑色水流消失不见。少年郎踩印而下,落回街道。
那老僧这才摆脱困境,再看过去,那具原先威风凛凛的密迹金刚之体此时已是破败之景,看起来就跟一具久经风雨吹蚀的佛像一般。
顾天冲着老僧微微抱拳,愧疚说道:“这位尊者,晚辈多有得罪。”
这并不是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顾天之所以愿意放他一马,是因为在两人第一次碰面之时,老僧询问少年郎剃头不剃头。
顾天拒绝后,老僧没有作过多的纠缠,更没有强买强卖。而这次老僧之所以纠缠不休,则是因为自己答应了下来,却是临时反悔。
温师兄曾在将许旌阳拉下神坛后,说过一句话。
坏并不一定是恶,但恶一定是坏。
这老僧便是温裕口中的那类人,甚至跟温裕是同一类人。
还有一个原因,无论是密宗还是禅宗,本质上是同出一脉,只是两者修法不同,而顾天受恩于柳沟寺,因此对于僧人会有一种本能的包容之心。
泥脸僧数十年修为毁于一旦,当下心头气恼不已,见到顾天抱拳致歉,理也不理。
自顾自伸出一手,往三颗头颅之中探去,那三颗头颅开始出现裂隙,一颗眉心长有肉瘤的头颅被其凝聚而出。
他拎着那颗头颅,向着那具气血衰竭的肉身走去,将头颅重新放回肉身之上。
那具密迹金刚之体又便重回三头八手的泥塑状,只不过再非那具绘彩塑像,而是一尊看着便给人破败荒凉之感的塑像,跟被风雨剥蚀数年一般。
泥塑之上,原先的密宗八宝已剩七宝,风马旗消失不见。
枚心长有一颗肉瘤的老僧揭下血衣袈裟,这件袈裟登时变回一块鲜红大布。
而后他扭转头颅深深的看了一眼方知微,便收拾起扁担火炉,挑担离去。
随着泥脸僧的离去,这场其实并没有多少冲突和纠纷的战斗落一段落。
街道之上哗然之声四起,显然泥脸僧的落败出乎了那些看客的意料。
这泥脸僧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祭出这尊气势可怖的密迹金刚之体,只是过程太过于虎头蛇尾了些,谁能想到这以往嚣张跋扈的密宗老僧会以这种滑稽的方式落败。
在替泥脸僧惋惜的同时,众人又无一不为这少年郎庆幸,还好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小子刚好拥有能够克制泥脸僧的手段。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顾天持有的那尊佛门心印大溪水简直就是天克泥脸僧所修的泥胎宝。
只是不知这野小子出身何处,这样的少年英雄,定然不是什么池中物。
对于那些看客来说,这绝对能算是一场精彩的打斗,比之几年前那个同样不知出身何处的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年前有个途径拜侯城的粗衣男子,接连出手两次,第一次是将那瓦子栏的美尤物谢娘按着打,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野种。
那约莫三十之龄、相貌粗鄙的男子竟然毫不留情,竟是在人流攒聚的街道上对那瓦子栏谢娘拳打脚踢,招招往丰臀上招呼。
这估摸着是个不懂风情的野修,有那般实力,干嘛要在街上打,在床上打不好?
这谢娘可是拜侯城出了名的美娇娘,又非大家闺秀出身,掌管着一座风尘瓦子栏,如何不能打到床上去?
结果那野修竟是连瓦子栏的门槛都没跨过一步,简直就是白瞎了那身修为!
第二次出手是故意刁难从旁观战的方家公子哥,那野修实在是让人搞不懂摸不透,从他那对谢娘下手的狠辣程度来看,应该不是个什么风流种。
可他偏偏当街向那方家公子哥讨要风流艳诗,方家公子哥什么身份,那可是从不踏进瓦子栏厢房半步的正人君子。
即便是站在瓦子栏楼台上,都是目不斜视,跟艺妓以礼相待的君子雅士,读的都是圣贤书,哪里会什么劳什子的风流艳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