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司听到这里，先是一愣，随即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胡须，居然硬生生的扯下来几根，痛的他一阵龇牙咧嘴，等到缓过来之后，才开口道：“你糊涂啊！哪有你这样的，别人都是生怕版本不够用，多多剪辑好几部出来，可是你呢，居然部都给删了？”

“你跟我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又是什么样的冲动，让你把大把的钞票直接都给剪了？”梁司那叫一个痛彻心扉啊。

本来疯狂的石头，后续发力卖出一些dvd，甚至搞到海外那么一运作，就能赚来大把大把的美刀，可是没想到的是，方不悔居然一刀就给剪了。这是个什么想法，又是怎么样的冲动，才会让他办成这样的糊涂事情？

就算是最最最普通的导演，在拍摄的时候，也尽量让自己的画面多几个，剧情多几条，生怕其中会有些不过审的东西影响到以后的上映，但是那些不过的，可也不都是白费的，那都是一张又一张的钞票啊。

有些作品在上映的时候根本就不出名，甚至是遇到冷门，六天，五天，甚至是三天之内就会遭遇到下架风波。但是人家完不怂，因为在那之后，导演或者是制片人会把所有的画面部理一遍，整理出一部不太合适审查的版本，直接刻印dvd，然后疯狂发行，最终的结果，那也是赚大发了！

还有一些冷门类的作品，连dvd都卖不出，可人家也是不怂，不光不怂，还很得意洋洋的拿着片子到国外各个奖项发行地点，去混一波地毯，只要稍稍拿了一个奖，那么这部片子就会有人买单。甚至之后还会得到不菲的分成！

国外的票房，那也是票房啊。你买的好了，人家投资人一高兴，为了以后能够有一个更加长远的合作，会把多余出来的票房，跟制片人分成，这样一来，那部本来很差的作品，也就成功了。

而像是方不悔这样，直接就大获成功，甚至被人给吹成经典的作品，只要稍稍进行一点点的运作，就能发行dvd，海外版更是会有不少人来买单。

别忘了，华人在球都有地盘的！比如最着名的米国，那里就有很多很多的唐人街，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华人，一听到有华人的影片在那里上映，或许不会都去，但有那想念家乡的，也自然会掏出钞票买单。

“当时吧，是这样的…”方不悔『摸』着胸口，有些呐呐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为了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他『摸』着自己的良心道：“之所以会这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剪辑功法已经大成，想要卖弄一下，没想到…”

新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有制片人在的话，对方会花样的提醒当时的导演，十分和蔼的你不接受？那就愤怒无比的劝慰，等到你真的把话听进去了，再说别的。

可是…方不悔不同啊，他一个新人导演，而且也仅仅实习过一段时间的导演助理，对里面的弯弯绕根本什么都不懂，直接一刀就给喀嚓了，然后还得意洋洋的对着张姐炫耀，现在想想，当时人家的震惊，恐怕更多的来自于对方不悔的佩服吧，佩服他能够放下那么大的利润，只求票房。

至于制片人，方不悔压根就没有过，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约瑟夫，可那混蛋不知道去了哪里，把钱给了他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联系，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一样，这让他很不爽。

想报恩找不到对象，想感激也找不到他。当时他还为这件事，烦闷了很久呢。

“厉害，你是爷，你牛-『逼』！”梁司竖着大拇指，双眼通红的开口，然后又觉得只有自己不爽这样是不对的，连忙继续开口道：“你他娘还真是牛，彻底放弃了整个大市场，那个赵总，我对这片不太熟，按照你来推算，这部片子后续能够赚多少啊？”

打击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办，因为对方会办的漂漂亮亮，让人听了之后，就有一种投河自尽或者上吊挂东南枝的感觉。所以梁司很想看看，在赵敬宇的打击下，方不悔会有个什么样的表情。他很期待，也很想看到。

“咳！”赵敬宇清了清嗓子，严肃的开口，道：“其实也没有多少，按照现在的票房来看，要是卖dvd的话，大概可以收入个几千万，如果再搬上国外，那也就差不多几千万，加起来，其实也就和票房差不多，没多少。”

“哦，对了，这些事情部来一圈下来，分成最终也就两三千万，恩这是制片人的收入。”似乎为了彻底的打击方不悔，赵敬宇说了好几个没多少。

其实严格算起来的话，收益是没有这么多的，但是现在没有，那就一切都随便说了，按照推算来呗。票房多少，后续收益也就差不多那个数，这是很平常的收益，嗯，虽然没有多少能够达到…

当然了，他可不会把这话给说出来，因为他要给方不悔一个深刻的印象。一来报复一下他欺压赵敬宗的仇，这个占百分之五。二来打击一下方不悔那颗骄傲的心，让他能够静下心来思考，这个占了百分之十。第三…

为了以后长远的合作利益关系，他不得不这样说，毕竟谁都说不好，万一方不悔到时候有个什么头脑一热，又把大好的利益给放弃了，那就真的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屠盖的嘴角抽搐，刚刚他也听到了赵敬宇的话，而且他还听到了一个重要的关键点，那就是…方不悔是那部戏的投资者，这让他惊讶，也让他觉得震撼。

现在的方不悔才多大？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就算再说大点，也就二十三四，可是获得的成就，让很多人拍马都赶不上，更何况，人家还是投资者，收益什么的，只要想一想那已经破亿的票房，随便猜猜也大概能够猜出一个数字。

几千万肯定是有的！

想到这里，屠盖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做武术指导下来，居然赚的钱刚好赶上人家一个领头，几十万而已…可不就是零头吗？

方不悔现在很后悔，彻底的后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一连串的人，给彻底打击了一遍，如果不是他刚刚心里强大起来，可能现在又要去住院了。

“唉！”

说来说去，最后的结果让所有的一切化为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