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出来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会自行扣除我1000点粉丝值？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获得来的，你转眼就划拉走了，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方不悔脸『色』那叫一个黑啊，这破系统，居然趁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1000点粉丝值，全给扣了！

“……”

方不悔脸『色』更黑了。

一开始说话还不要钱，现在怎么提个问都要钱了？这是我辛辛苦苦赚取的粉丝值啊…

他欲哭无泪，不过这也掐灭了他再去询问系统的想法。因为他觉得这个系统太无耻，会把他的粉丝值全划走。

“方导？方导？”

吴歌可就有点不舒服了，他心里在想，难不成我刚刚的做派，让方导觉得我并非可造之材，所以不想签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会哭死的，绝对会委屈的像一个一百三十斤的孩子。

“啊？哦！”方不悔回过神，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道：“你说的这个事情…啊不对，我说的那个合同，我们待会儿签订。那个谁，该你出场了。”

“哦，来了！”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刘霞菲，应了一声。她现在可是兼任方不悔的经纪人，只不过听到他给吴歌的价格，她心里就一阵难受，想哭，凭啥子他可以拿五百万？我只有五千块？

“你好，你好！”

吴歌连忙站起来，他观察力不错，一直都在注意这个姑娘，现在看对方过来，连忙伸手道：“我是吴歌，京影大三学生。”

有时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作为一个情商智商双在线的人，吴歌对这一点是深有体会，因此对刘霞菲倒是很温和，也没有多去在意美貌。

“你好，我是方导经纪人。握手就不用啦，你先站好了，待会儿我们去签个合同。”刘霞菲心里不舒服，自然就不想和人握手，哪怕对面是一个帅气男孩子，都不行。

“咳咳…”吴歌吃了一瘪，生气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刘霞菲难以相处，可能就是难缠的小鬼。

他可不知道，方不悔给刘霞菲的价格是一个月五千块，一年才六万，比他的身价…差了将近百倍！

小姑娘心里有点埋怨，那是很正常的。

“下一个！”

方不悔摇了摇头，没有过多关注，他注意到了刘霞菲的神『色』，但他才不会去说什么呢。女孩嘛，不能总是惯着，否则会出大事情滴！

当然，也与他心里那点小纠葛有关。

在他看来，如果作品出来的话，可能两个人的咖位是相同的，但现在他签下了吴歌，却只给刘霞菲那么点工资，心中有些愧疚。

铃铃铃…

方不悔正拿起一份资料看呢，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一手拿着资料，另一只手则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没看来电是谁，接通后道：“喂，你好，我是方不悔。”

“方…方导，我和公司要解约了，能不能麻烦你带带我。我演技方面绝对没问题的，还有…对不起。”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声，还没说两句话，就哭了起来，方不悔那叫一个难受。将资料放下，拿下来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刘欣欣！”

“竟然会是她！”

这下方不悔连面试的想法都没有了，先对着自己对面的男同学『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随后站起来走到一个角落里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方不悔挺不喜欢这女孩的，但不喜欢归不喜欢，曾经他可是追求过对方的，心里有过一段好感。现在听到那头的哭声，那点不喜欢早就破解了。

别说什么不可能，大部分的男人，对于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子，不管对方有何过错，都会有极大的包容心。甚至心里还会暗暗期待，对方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

尤其在那女人求到身上的时候，大概很多人都是不会拒绝的。方不悔曾经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宅男，这种『性』格，当然也是有的。

“呜…我在横店，合同过两天就要到期，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年下来，我唯一有的关系只有一条，那就是赵敬宗，可是对方已经离开。”

“新来的赵敬宇，对我印象不太好，如果我续签合同的话，可能会遭到报复…呜…”

“我真的扛不住了，你帮帮我，好吗？”

街头，刘欣欣蹲在地上，眼泪从眼中滴滴答答的滑落，整个人充满了无助。

很多从她旁边过的人，根本就认不出，这个女人曾经是很多戏里的女配，甚至女二号。妆都花了，完全认不出来。

而且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同情，这里是追求梦想的地方没错，可别忘了这同时也是很多人的坟墓。

“好！”方不悔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拒绝，点了点头后道：“我在京城呢，你先回来吧，有什么事的话，回来再详说。”

有人可以拒绝曾经追求过的女神吗？

或许有！

但普通人应该不会！

方不悔说穿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宅男，如果不是有系统的存在，他一样可能会一事无成，自然也就不会太过心狠手辣。

毕竟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做到灭情绝『性』的。

“真…真的吗？”刘欣欣脸上还有两行灰『色』的泪痕，那是化妆品被冲击后遗落下来唯一的东西。但她毫不在意，眼神之中透着希望，对电话道：“你难道就不恨我吗？曾经那么断然的拒绝了你，现在…”

恨？

方不悔承认，曾经确实埋怨过这女人，但是现在看来，那些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恨，不至于，但确实讨厌过你，我刚好准备开一个工作室，你过来帮我也好。”

“先说好，我不是图你的什么，你也别想歪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经验能够带给我一些帮助。”

到了，方不悔又补充了一句。

刘欣欣瞬间笑了起来，绝望不再笼罩着她，希望的光辉再次洒落，“我知道的，放心吧，经验方面虽然说不上丰富，但我多少有点了解，比你这个门外汉可高明了不少。”

希望来了之后，她倒是开朗了很多，但她却忘记了，自己嘴里的门外汉，却是现今自己高攀不上的人。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老娘以后，再也不要去干那些可耻的事情。”刘欣欣握了握拳头，用力的挥出去道：“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求人，再也不！”

半小时后，机场。

“求您快点好吗？我急着回京…”刘欣欣对安检人员祈求道，她真的没带什么东西，而且飞机都快要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