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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是颜控

作者:晋小七 | 分类:古言 | 字数:164.4万

第431章 行刺

书名:废后重生是颜控 作者:晋小七 字数:4219 更新时间:2024-11-16 19:35:23

赫连钰提着长剑快步走入殿内,他双目通红,两眼圆圆的睁大,宛如一只被困的斗兽,在进行着最后的反抗和挣扎。

殿外的侍女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乱作一团,尖叫不止,声音已经吵醒了正在休息的南越王和月夫人。

昨晚的花车和辇轿游街过后,皇宫内还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直到凌晨方休。

除了世子赫连钰借故称自己身体疲累没有参加之外,太妃、寿康郡主、南越王和月夫人都在王宫内宴请众位臣子,君臣共乐,百姓同欢,这样浩大的阵势一年也只不过两三次而已。

正是因为昨晚的一宿太过劳累了,这才刚略歇会儿,浅眠时最容易被吵醒,外面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入耳中。

缎粉色的软榻上,月夫人被外面的动静吵得不堪其扰,迷迷蒙蒙地半睁开眼睛,觉得眼前似乎有个快步而来的人影和一股杀气正在朝自己逼近。

她忽的意识到不对,一个激灵,被猛然惊醒,双目睁开,看清楚了有一柄长剑正冲着自己心口刺来。

人在遇到危险时突然迸发的力量是无法预测的,她急忙往旁边一滚,速度极快,咚的一声掉下床去,堪堪躲过了这一次的生死劫难。

虽然只穿着寝衣,但是她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站起来转身欲跑。

赫连钰的长剑刺了个空,牢牢的钉在了软榻上,“呲啦”一声划破了这价值百金的布料锦缎,里面的羊绒挥挥洒洒地飘了出来。

原本在一旁歇息的南越王就觉得外面吵闹,可是两只眼睛累得睁不开,昏昏沉沉的半醒半睡,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直到身旁闹出了这么响的长剑破空之声,杀气渐渐逼近,他才算是彻底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有一柄长剑斜插在身边,立刻吓得“哎呦”出声,连连呼道:“侍卫,侍卫人呢!”

再顺着往上的方向一看,竟然是世子赫连钰,心想他莫不是要逼宫篡位,这才敢张牙舞爪地举着剑来行刺,被这么一吓差点晕过去。

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赫连钰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也顾不上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了,一心只想着要杀了月夫人。

将剑拔出,浑然不顾南越王在背后的呵斥,一剑挥出向正在奔逃的月夫人砍去。

幸亏月夫人反应机警,情知自己现在夺门而出未必能逃掉,便在汉白玉的圆柱子旁绕来绕去,连跑带躲,赫连钰气得一连砍了几剑,都没伤到她。

耳听得有金属的异物碰撞声响,这么气愤之极的几下,不仅将汉白玉圆柱砍出了瑕疵,连剑刃上也蹦出了几个缺口。

月夫人见对方来势汹汹,凶神恶煞,心神慌乱之下躲藏的脚步便慢了一步,刹那之间正好被赫连钰伸手乱抓住了手臂,紧紧攥住之下捏住关节,疼痛的几乎晕过去。

但是她性格倔强,这么被抓着关节处疼痛至极,却也是死死地咬住牙不叫出声。

赫连钰恨上心头,气得咬牙切齿,再次提剑欲刺。

南越王这时已经从床榻边赶了过来,他同样是只穿着自己贴身的寝衣,几乎是迎刃而上,连忙将月夫人护在身后。

可是面对着锋利的剑刃,南越王室也心里一颤,双腿一软,强装镇定地说:“那……那个钰儿,你先将剑放下,有什么话和父王慢慢说!”

月夫人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佯装不畏惧的说,“世子,你我之间无怨无仇,何必要如此刀剑相向?”

赫连钰大声吼叫着,“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母妃都让你这个贱人给害死了,你还想在这里花言巧语的蒙骗别人?”

转而又对南越王说,“你只知道在这里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纵情享乐!”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像是一只在咆哮的幼兽,“快闪开,我要给母妃报仇!”

南越王和月夫人俱是心中一惊,都没想到王妃居然死了,承受着丧母之痛的赫连钰在悲愤之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南越王转头看去月夫人,后者连忙解释说:“冤枉啊大王!妾身从入宫至今日连王妃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去害她!”

“你胡说!”赫连钰气的发抖,“你想要坐上王妃的位置,甚至于还怂恿父王出兵攻打大燕想做皇后,你觉得母妃挡了你的路,所以才要除掉她!”

赫连钰握着长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昨晚是南越的万家灯火节,你趁着那个时候动手无人发觉!今早母妃已经遇害了……”

月夫人反驳说:“昨晚我整夜待在王宫之中,这点大王和许多人都可以作证,又怎么会去谋害别人?”

赫连钰大声的喊道:“你当我是三岁稚童吗?去杀人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当然是派别人去做的!”

处在两人中间的南越王一想,不对,世子说的虽然听起来头头是道,可是没有切实证据,只是凭空臆测而已。

于是问道:“钰儿,你所说的事情可有证据?究竟是有确实的证据才推导出来的,还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第431章 行刺

赫连钰此时怒火冲天,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只当是南越王听了她的辩解之后选择包庇,脑子拧成了一根筋根本说不通。

“父王,你还护着她?我今日非要了这个贱人的命不可!”

说着,手起剑落,朝着那月夫人的头顶砍过去,可是南越王挡在身前,这一剑势必要伤到他。

剑风呼呼而响,眼看着就要一连伤及两人性命。

南越王不直接躲避,他环顾四周,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青瓷花瓶,为求自保,用尽力气朝赫连钰的头顶砸过去。

赫连钰一下子被重物正面砸中额头,登时鲜血四流,粘稠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前一黑,不由得踉踉跄跄的着后退了两步。

他的剑势一缓,南越王连忙拉着月夫人从剑底逃了出来,两人几乎是同时选择朝殿外逃去。

此时,殿外的侍卫已经赶到,铿锵有力的甲胄和步伐声音渐渐近了,南越王如遇救星,立刻下令说:“将世子拿下!”

侍卫们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的就将赫连钰制住,卸下了他的兵器。

“将人押入牢中,待孤王再行发落!”

于是侍卫们便将这位世子押走了,只是大家都手下留情,没有真正用对待犯人的手段对待他,导致赫连钰还是不死心的大喊大叫。

言语中,自然是少不了对月夫人的一番辱骂了。

等人都离开后,南越王和月夫人惊魂初定,因为刚才的一番躲避,两人此刻都有不少狼狈之色,倒是颇有些患难与共的模样。

“爱妃,你可有事?”

南越王看到她手臂上的衣袖被撕扯去了半截,心知是刚才和世子争执时所伤,再一看,她手腕处青紫一片,都开始红肿了。

“哎呦,怎么伤得这样严重,这小兔崽子真是胆大妄为,糊涂放肆!”

南越王现在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好像月夫人受个伤倒是比他自己还严重似的,痛惜的不得了。

心月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若非自己躲避及时,只怕此刻已经成了剑下亡魂了。

她“嘤”的一声扑入南越王的怀中,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寻求安慰,可是脑海中却在不停地想着刚才世子所说的那些话。

其实一听到王妃去世的时候,她已经原谅了世子赫连钰冲动鲁莽的行为。

虽然他提剑入宫,刚才还伤到了自己,但是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情绪失控一时做出些冲动之举,实在是情有可原。

于是等南越王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开口说:“大王,妾身现在的伤,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伤。但是王妃竟然无辜丧命,听世子方才的话,怀疑有人暗害,此事应当查个清楚明白才是!”

“妾身可不想背这个黑锅,王妃的死因既然蹊跷,那就派人去查,好好去查,查一个水落石出,别放过那个幕后真凶,也别冤枉臣妾这个无辜的人!”

南越王虽然对王妃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何况有人胆敢暗害王妃,此事可真是罪无可恕,应当查出来株连三族才对。

南越王说:“爱妃所言极是,你这么明白事理,可刚才钰儿还那么冲动的要杀你,真是个糊涂惫懒的东西!”

“大王千万不要这么说,世子不过是因为王妃遇害一时冲动,妾身相信他本性是个纯孝之人……”

心月虽然已经原谅了赫连钰的行为,但是一想起来他是极力反对攻打大燕的,不如就让他好好的在牢狱里待上几天,胜过于整天没用的折腾。

心随念转,立刻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话锋立转,埋怨的说:“世子的孝顺是好事,可这次显然是太过冲动了,行事未加思考,妾身受伤是小,还差点误伤了大王……”

“爱妃说的是,这样冲动的性格,让孤王怎么能放心将南越交给他。”

纵观古往今来,南越世子提剑行刺可谓是头一遭,南越王和月夫人相继遇袭,再加上王妃去世,更是非同小可。

官员们的三日休沐被打断,纷纷被传回朝政中处理事务。

不少人是一边暗中埋怨,一边还不得不穿上朝服紧急回去,被迫中断了所有的假日计划,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赫连钰被关在牢狱里,由于他还是世子,狱卒们都没有为难他。

南越城平时的治安很好,一年到头犯人不过寥寥,空闲的牢房多的是,所以赫连钰单独住了一间朝阳最好、占地最大的牢房。

外面有白家的打点,他一日三餐吃的也不赖,除了被限制自由,没吃到什么苦头。

可是赫连钰终归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那日仗着悲愤至极,年轻气盛,一时闯入王宫入殿行刺,事后反应过来,也不禁后怕,连日惴惴不安。

再加上亡母之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母妃往日的音容笑貌。

短短几日,精神上的折磨就使得他瘦了一圈。

这日不知是何时辰,外面突然传来狱卒的声音,“再往里面走,左转的第三间牢房就是。时间不多,你们尽量长话短说。”

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多谢通融。”

赫连钰觉得这被压低的嗓音好熟悉,他急忙跑到牢门前去看,只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近,却还没见到人。

果然没一会儿,出现了一双明亮漆黑的眸子,是熟悉的面孔。

“哎,你怎么进来的?”

赫连钰半喜半忧,喜的是终于有人来看自己了,忧的是这牢房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自己每次都是这么落魄的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只要打点好了,进来一趟有什么难的。”

赫连钰见她并没在看自己,却是在看其它的几间牢房,“哎,你看什么呢?”

萧易安环顾四周,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没什么,这南越的牢狱,建造还真是不如大燕的好。”

“切,说的像是你去过一样!”

这个时候了,萧易安哪里还有心思斗嘴,见其余的几间牢房都没人,便放心的说:“给你带了些东西。”

赫连钰见是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朱漆食盒,“你拿了什么好吃的?”

“这都什么紧要关头了,还送什么吃的,美的你!”

萧易安从食盒里拿出了笔墨纸砚,“写一份上万字的悔过书,说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当日是因为过于悲痛而情绪失控,才闯下弥天大祸,现在已经诚心悔改……”

话还没说完,就被赫连钰打断说:“我不写!”

萧易安正色道:“现如今形势很槽糕!这不仅是我的主意,也是你外祖父和舅父的主意,如果你不写,那就做好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的准备,永远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