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废后重生是颜控

作者:晋小七 | 分类:古言 | 字数:164.4万

第433章 替罪

书名:废后重生是颜控 作者:晋小七 字数:421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35:23

逝者已逝,但王妃白氏被杀的事情一日不查清楚,南越王宫内就一日无法脱离焦躁的气氛。

白家的人要抓出凶手,求一个交代,但是现在案情暂时没有太大的进展,南越王被白家的人烦的不行,连月夫人同样陷入流言和怀疑当中。

虽然现在没有切实的证据能证明此事与月夫人有关,可是那日世子堂而皇之地进宫行刺,许多人都看见了,堵不上悠悠之口。

她现在最受南越王的宠爱,表面上看离王妃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确有除掉白氏这个绊脚石的动机。

大家都知道,受益者是凶手的嫌疑最大。

王妃出家后,南越王未曾取消她的名分,她又是世子的生母,所以无论如何,高人一等的身份和地位无形中都摆在那里,她一死,最受益的当然是月夫人。

没准月夫人能更进一步成为王妃,将来或许还能成为南越的太妃。

在没有抓到凶手前,朝堂和民间有不少人都在怀疑她,只是碍于会惹祸上身,不敢明说罢了。

这一点月夫人自己也清楚,她收拢了宫里那么多的势力可不是白白当做摆设的,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现在有许多不利的舆论指向自己。

侍女直接劝说:“人言可畏,要不要向大王说一说,不要再让这种荒唐的流言散播了,否则怕是会影响您的名誉。”

月夫人淡淡的拒绝说:“没用的,你越不让他们议论,他们就越会在此背地里议论,流言蜚语是遏制不住的,要不然说谣言只会止于智者。”

她今日仍旧穿了一身素雅的衣服,从进入王宫至今,侍女们都没看见过月夫人穿什么鲜艳的颜色。

即便是在盛大的万家灯火节那日,她也只是所穿的比原来略微好了那么一些,但比起真正王室众人奢华艳丽的浓妆艳抹,这种穿着当然还是不足一提。

不过她既然是出身渔女,想必之前生活清贫,所以即便是进入王宫之后,还是秉承着原来一贯的简朴低调的作风。

基于这一点,没人去质疑什么,更没人想得到她是在为一个人守着三年的丧期,这个大概是她心底唯一剩下的固执和倔强了。

接着,月夫人嘱咐左右两旁的侍女,谁都不许在大王面前露出一点哭诉抱怨的情绪。

侍女们虽然谨遵吩咐,但是都不理解。

月夫人面色如常,只有她才知道,南越王到自己这里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多么的宠爱,而是更想要在自己孤苦郁闷的时候需要一个劝慰,需要有人排解。

风流浪子在年轻时自然是逍遥快活,南越王就属于是在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的那种人。

但是如今四十有余,保养的再怎么年轻也不是少年时候的心性了,中年的烦恼无人诉说,内心难免需要安慰。

如果再让南越王在这里遇到了加倍的烦恼和苦闷,那么就等于击破了他心中的壁垒,就未必再会如以往那样的宠爱自己了。

这种消息后宫里都能听得到,南越王不可能不知道,依着他的脾性肯定会采取些手段严惩散播流言之,如果再哭诉一番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

以退为进,看似在委曲求全,实际是在进一步的维护自己。

金碧辉煌的摆设让人窒息,失去灵魂的空洞躯壳让人无味,月夫人朝着窗边的方向遥遥一望,只见殿外不远处有一角衣袍掠过。

她立刻反应过来,猛然转身,提高了些音量,再次叮嘱说:‘方才本宫说的话,你们都要记住了,不许大王面前提及此事,谁若是说漏了半点风声,立刻赶出王宫。”

随即顿了顿,酝酿了下情绪之后,幽幽一叹。

“过些时日,现在的这些流言自然是不攻自破,大王连日里为政事所烦,这点小事又怎么值得他忧心呢。”

殿外,南越王听到感动的不得了,止住脚步,沉浸在无谓的感动里。

他身边的内监早就被财物打点过了,自然是只说好话的家伙,“大王,月夫人可真是为您着想啊,宁愿自己身处舆论漩涡,都不愿让您多添一星半点的烦心。”

南越王更感动了,这些日子的流言他当然知道,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

可没想到月夫人这么通情达理,还对自己情深义重,心里暖烘烘的,连直接想册封她为王妃的念头都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这个时候南越王哪里还有心思想她是不是大燕的人,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激动的呐喊,砰砰直跳。

南越王直接走进去,在她的身后问道:“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和孤王讲?”

月夫人装作吃惊的样子,回过头来,一张脸刷地变为惨白,“刚才的话……大王都听到了?”

“没错,孤王都听到了,知道你原来受了这么多委屈,真是怜惜又心疼。”

说着,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一旁的内监和侍女看眼色的退了下去。

月夫人半倚半靠进入南越王的怀里,心中却是轻轻的一笑,这样旁敲侧击的让南越王知道自己的委屈,可就与自己对他主动哭诉是天壤之别了。

第433章 替罪

其实南越王很好哄,非常容易糊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说话就行了,偶尔骗一下说些违心的情话,就能暂时哄得服服帖帖的。

虽然他好色的本性不会改,但只要能让他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虚荣中,便能长久的保持情爱之道。

只是王宫内的其他姬妾不想迎合,心月就成了捡漏的那个人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过一会儿听到寿康郡主进宫的消息,南越王说:“似乎好久没有见到王妹了,不知她最近如何了,不如去母妃的宫里见一面。”

月夫人点头,赞同的说:“大王所言正是。这几天,寿康郡主大概是事务繁忙,一直未曾入宫,今日既然好不容易进宫了,当然应该叙叙旧才是。”

两人便乘坐辇轿,一同前往太妃所住的宫殿。

香炉内烟雾缭绕,熏香的味道飘散到整个宫殿的每一处角落,今日阴着天,潮湿阴冷,太妃便觉得身子不太利索,后背一阵阵的疼痛。

幸好有李艾在一旁不住地帮她揉捏按摩,才达到了缓解疼痛的效用。

看着今日突然来请安的寿康郡主,太妃抬起头:慢慢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缓缓的问道:“王妃之死,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寿康公主不由得吓得一哆嗦,不过才两日没来请安,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连忙回答道:“不是不是,母妃误会了,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王妃之死与我绝对没有半点关系,还望您明鉴!”

身后揉按的力道变得更加舒适,太妃缓缓的闭上眼睛,慵懒地说:“料你也不敢,只是在嘴上说说罢了。”

依照太妃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的确是以为她不敢,最多只是口头上说一说,杀人是根本不敢的。

可是她不知道,寿康郡主的背后还有蓝逸和骆斌两个伶人出谋划策,行凶动手,实际等于埋了两个炸药,一点风吹草动就着。

寿康郡主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宛若逃过了一劫。

于是,向太妃身后的李艾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会意的一笑。

两人本就曾是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后来这李艾还是她推荐给母妃的,可是三人同处一室,却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尴尬,仿佛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时,有侍女禀报说南越王和月夫人正在殿外等候。

寿康郡主又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一惊,怎么来的这样巧合,顿时如坐针毡,可是母妃在上,只能勉强稳定下心神,默默祈祷着或许与自己无关。

太妃“嗯”了一声,吩咐说:“快让人进来吧,别在外面等着了。”

话音刚落,李艾在她耳边悄声说:“太妃,那我先退下了。”

太妃倚在榻上,头也未回,只是挥了下手示意他告退。

南越王、月夫人、太妃、寿康郡主……这四个人哪个不是南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位。

月夫人虽然是姬妾,可是她也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不是什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

这样的叙话场合,李艾这等身份的人哪里适合在场旁听,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等别人撵自己,就姿态卑微的主动离开了。

为防止遇到南越王,李艾选择立刻从侧门离开,匆匆退下的那一道身影,显得分外孤独凄清。

寿康郡主见他离开,还有那么一点不舍,见他形单影只的背影孤寂退场时,更是涌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怜惜。

太妃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没有多余的情感,神色间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并且适时地轻咳一声,“你可别胡思乱想了,玩物终究是玩物,别把他们看得太重了,否则会祸及自身的!”

寿康郡主恍然从梦中被一语惊醒,立刻道:“是,母妃教训的是。”

殿外南越王的笑声传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老远就听到王妹挨训了?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对寿康郡主说,“你做什么事惹母妃生气了?”

寿康郡主的面色尴尬了一下,遮遮掩掩的道:“也、也没什么。”

太妃解释说,“倒不是什么大事,说来不过一个笑话,正好你们听一听。”

“她最近养了一只极为漂亮的金丝雀,那鸟雀模样俊儿,羽毛柔顺漂亮,很是讨人喜欢。她爱的跟什么似的,每日都精心喂养,可是前两日突然病的蔫儿了,喂什么东西都不吃,羽毛也变得不光亮了……”

拿手一指寿康郡主,“这不,把她给哭成了个泪人,这两日茶不思饭不想,就因为这事儿,这两日都没进宫陪哀家说说话了。”

“哈哈,还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等小事。”南越王浑不在意的说,“王妹别因为这个伤心了,不值得,你若是喜欢,孤王再派人去挑几只上好的金丝雀给你送到郡主府里去。”

“多谢王兄。”寿康郡主只能笑着应和下来,心里却是一阵阵的苦涩。

自己养着的那些伶人,不就是母妃口中的“金丝雀”吗,他们不就是自己的玩物吗,道理是这样,可话怎么听着这般别扭。

太妃附和说:“是啊,你要记着你王兄的话,不值得!”

意味深长的语气缓缓说着,如同警钟一般在连续敲响,“玩物只不过是玩物,闲暇时供个赏玩就行了,没必要多浪费感情在他们身上,否则自己失了体面不说,也让别人笑话!”

短短几句话,寿康郡主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心想母妃话里的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了,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要低调一些才行。

南越王不明其意,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着,月夫人虽然站在旁边,至今未发一言,可是她却听得出太妃的话里暗含深意,另有所指。

太妃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绕下去,而是将话题引到别处。

慢悠悠的问道:“王妃的案子,可查的有眉目了?”

南越王为难的说:“还没有。王妃的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神态安详,不像是死于谋杀,可是同样也没有自杀的痕迹,两个下人死法也是一样,所以案子有些棘手。”

太妃不满意的说:“那照你说的,王妃莫名其妙的死了,可现在却连是谋杀还是自杀都没弄清楚?”

南越王勉强解释说:“不不……不是,应该是谋杀,可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查明真凶。”

听到这句话,月夫人敛袖抬眸,眉眼上挑,目光若有若无的放在了寿康郡主的身上,果然看到她的眸间闪现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太妃的腰间又隐隐疼痛了,她皱眉说:“王妃被害,这可是南越从未有过的大事,可得尽快有个结果,否则王室的颜面往哪儿搁,朝廷和民间又会怎么议论……”

顿了顿,又对南越王说:“实在找不到凶手的话,你也该有个准备。”

言外之意,如果真找不到凶手,就找个替罪羊顶上去,平息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