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城手伸出去，还没碰到她的扣子，常笑笑狠狠地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你这个大变态，给我滚。”

欧阳城的脸虽是小麦色，但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五个手指印，可见常笑笑用力之大，她自己的手掌心也隐隐发疼。

“你敢打我？”欧阳城剑眉蹙着，怒气腾生。

“我就打你怎么样了？有种你杀了我啊。”常笑笑举起手准备再一巴掌下去，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势。

双眼猩红的欧阳城一把拽起她，扔进沙发里，解开浴袍的带子。

“等我睡了你后再杀。”

常笑笑手伸向他刚才没喝完的那杯红酒，拿过来朝他压过来的脸就上一泼，酒入他的眼，让他的眼更加通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下巴紧绷，薄唇抿得紧紧的，鹰眸微眯，有肆血的光芒。

他伸手扒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酒汁，常笑笑趁机挣脱出来，她被他的表情吓坏了，现在她只想逃离这里。手还没有碰到门把，就被欧阳城拽了回去。常笑笑挣扎，对他拳打脚踢，对他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只觉得腾空而起，常笑笑跌落在被子上，她瞧见墙角有一根高尔夫球杆，马上飞奔过去，拿在手里，高高举起，一脸戒备地盯着欧阳城。

欧阳城双手环抱，勾着唇笑得放肆，猎物临死前都是要挣扎一下的，越挣扎越让他兴奋不已。他看了看摄像头，不知道慕容风看到录像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他想想就开心，越发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常笑笑见他看着摄像头，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举起球杆就挥向摄像头，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气。刚开始是摄像头，后来是酒柜，古玩，电视，无一幸免。欧阳城本来为了气氛，就只开了壁灯，发疯的常笑笑一挥过去，壁灯碎了，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欧阳城一把扯过她手中的球杆，然后一扔，把她紧紧箍住。

“气撒完了吧？玩够了吧？那现在该我玩你了。”

在黑夜中，常笑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他一定噙着薄笑，得逞的笑。

你想得逞，那我偏不如你的愿。

欧阳城把她压在地毯上，他感觉到她没有挣扎，以为她放弃了，头埋向她的脖子时，他尝到了腥咸的味道，是血，在刀口上过活的他，这种味道他当然熟悉。他猛地抬头，心咯噔了一下，站起后退到墙边，按下开关。

头顶的水晶灯亮起，欧阳城看到了令他不可置信的一幕，常笑笑的脖子满是鲜血，而且还在继续往外流，她的手中握着一个玻璃碎片，锋利的断口处，沾染的鲜血在水晶下诡异极了。她的鲜血流了开来，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像夜色中绽放的蔷薇，红得似火，刺痛了他的眼睛。

“常笑笑，你够狠。”欧阳城慌忙拿过一条毛巾捂住她的伤口，大声命令保镖们准备直升机。他第一次感到了心慌意乱，抱着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常笑笑的眼快要闭上，他怒吼：“常笑笑，不要睡！听见没有？我命令你给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