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诧异的看了眼费米尔，没想到劳伦特家族的权利如此大，组织军队随口便能够说出，不过既然对方如此想玩“我其实背地里是个大反派”这种身份，他也不好意思在阻止，或许日后真能够用上也说不定。

他估算了一下，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勉强可以……战胜一个下位神也说不定？

虽然这种想法看起来夸张，但实际上数天之后，方流才真正的意识到，他还是小瞧了下位神的实力。

以上的这段话，费米尔并没有避开薇薇安和布玛等人，这让方流不免怀疑，洛坦尼亚王国王室究竟还有没有哪怕一点威严。这种事情可不亚于造反。

黛布拉进入了隔间，还带回来了一群年轻的侍女。

“今天新屠宰的两个月大绵羊烤制的烤羔羊，很美味哦~”黛布拉将半圆的餐盖拿起，烤全羊的香味散发出来。

“新屠宰的三个月大猪猡烤制的烤猪猡，很美味呢。”黛布拉掀起餐盖。

“山林新捕捉的烤炎鸡，很美……”

方流望着满桌的烤肉，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有点太过期待中世纪的食物水平。

时间在用餐中过去，就连他自己都认为今天将是平静如水的一天。

“噗噗来一块羊腿。”布玛嘿嘿笑着，抓起了一块羊腿往薇薇安送去。

“不了总感觉这次的羊肉有股怪味。”薇薇安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梅丽莎被黛布拉抱在怀中，看着两女孩闹腾。

方流瞥了眼，倒是忘了这两女是姑侄关系，不过看梅丽莎的模样似乎并不怎么开心，极力挣脱着黛布拉抱洋娃娃般的抱姿。

“黛布拉姐，请放开我！骑士可是有尊严的！”梅丽莎因为挣扎满脸通红。

“啊啦，小嘴真甜。”黛布拉显然对姐姐这个称呼很满意，她看了眼父亲，见费米尔点头，这才松开了被蹂躏的梅丽莎，让她跑进餐桌。

这场用餐实际上只有方流与三位可爱修女，按照费米尔的话，奴仆没资格与主人共餐。

这时候隔间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费米尔的手下，他在费米尔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在费米尔的摆手中，退了下去。

“怎么了？”方流问道，看费米尔的模样，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萨麦尔大人，餐厅内，贸易教会弗莱尼大主教，正在宴请圣蔷薇王国的一位宝石商人。”费米尔说道，见他不解的模样继续道：“是圣蔷薇王国数一数二的宝石商会的人，圣蔷薇王国南部有一片宝石矿脉，长年盛产高质量宝石，如果能与其合作，将是一件大事。”

“无论对贸易教会，还是对你都是大事对吗？”方流思索，眼睁睁的看着贸易教会壮大，劳伦特家族自然不会乐意。

““费米尔公爵大人。”

还未等他们有所行动，餐厅二楼走廊，便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费米尔告了声别走出隔间。

方流见后心中也比较好奇，他现在为止见到的神职者并不多，大主教这个名称，应该算是相当接近神的一个职位。

走出隔间，他便发现费米尔正与一老头一山羊胡中年胖子交谈着些什么。

“这位是？”弗莱尼大主教惊讶的看着从费米尔用餐地走出来的男子。是个让人十分舒适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息，十分的帅气，至少比弗莱尼所见过的年轻人们帅气，却又说不上究竟何处与众不同，仿佛全身都是不可议论的艺术品，不过却又不会给人太过耀眼的感觉。

关键这人是黑发黑瞳，这可是极其少见的颜色，哪怕是东方国家的那些人也不过是黑发棕瞳。

简直……宛如魔鬼一样的颜色。

“这位是萨科神父，也是大明神教会的执掌者。”费米尔带着隐晦的恭敬介绍道，随后他又向方流介绍了一遍对面的两人。

“年纪轻轻便是一所教会的神父，当真是少见。”宝石商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流，他并非本土人，所以顾忌少了很多，“来到洛坦尼亚王都，我便听说一件趣事，劳伦特家族为了建立与大明神教会牢固的亲密关系，甚至辞退了贸易教会所有算术家，不知可都有此事？”

弗莱尼大主教原本笑眯眯的脸庞，听完这句话笑容已经消失了大半，这才几天功夫，这件事已经传出了圣蔷薇王国。

身为老狐狸精的他，自然知道其中所关联的事情，劳伦特家族辞退他贸易教会的算术家，要么是脑抽了放弃经商这块肥羊肉，要么……便是有恃无恐。

可是为什么会有恃无恐呢？

稍微有些想法的人，便能将目光打量在这新冒出来的大明神教会上。

不过弗莱尼大主教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想要将这件事情持续下去，宝石商人或许无所谓，但是费米尔公爵在洛坦尼亚王国有着只手遮天的权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即使失去这么一个大人物，也不能就此得罪，更何况原先的费米尔公爵一直只是和贸易教会保持着合作关系。

第157章 赌约

费莱尼大主教只是与费米尔公爵对视一笑，显然两只老狐狸心中已经有了共同观点，不会被宝石商人牵着鼻子走。

宝石商人见到两位大人物镇定自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虽然是商人，但是圣蔷薇王国与洛坦尼亚王国交恶已经是事实，没能见到洛坦尼亚的两个大人物相斗，着实有些遗憾。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不协调的声音响起。

“算术家？你是指那群用低等算术的可怜家伙？”方流道，别误会，他不是想要无事生非，而是确实迷惑，那群只懂得低等算术的家伙居然被称为算术家？

“萨科神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弗莱尼大主教原本笑着的面容，立马冷了下来，“您知不知道，刚才那番话意味着什么？”

嘲笑贸易教会的算术，这无异于在朝向一个长跑者是个瘸子。

“咳，萨科神父、弗莱尼大主教，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今日来应该不是为此小事。”费米尔公爵提醒道。

然而宝石商人显然不这么觉得，他眼神一亮，捋了捋山羊胡子，道：“这么看来，萨科神父似乎对经商很有造诣？一名算术家必然时一位经商天才。”

这句话其实并不合理，但是放在这个世界，似乎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毕竟矮子里挑高个的，比起用普通人，这个世界的算术家似乎有着绝对的优势。

“也许吧。”方流耸肩。

弗莱尼大主教沉默了一会，他其实心中也不爽这个萨科神父，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否则很有可能得罪费米尔公爵，可是此时若是不作为，岂不是在向这个小教会低头认输？对方刚才可是侮辱了他们教会神圣的算术，这种神明恩赐下来的算术岂能被一个小小的神父侮辱。

“我看这样吧，萨科神父，你侮辱我贸易教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只要你愿意对侮辱我贸易教会算术家这件事，低头认错。”费莱尼大主教苍老的声音响起。

可是下一刻，方流的话，算是彻底让他挂不住面子。

“道歉，你配么？”方流知道自己此时的话语有些无事生非的意思，但是原始时代培养的弱肉强食的性格很难改变，想要放纵自己很简单，但若是想重新找回约束的性格，哪怕是曾经的圣魔导师也十分困难。

或许这种性格有些病态，但是即便想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

他看向弗莱尼大主教的眼神有些冷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让弗莱尼大主教背后犹如针芒。

弗莱尼惊讶的看了眼方流，似乎在怀疑刚才是否是错觉，那种眼神，仿佛一头毫无感情的猛兽，想要撕碎他的脖子一般，那种疼痛，他抚摸了一下脖子，似乎真的感受到鲜血流淌一般。

他利马的收回了心神，认为只是一场错觉，声音也冷了下来，“萨科神父，您对自己的算术很有自信？”

“算是吧。”方流道。

“既然如此，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弗莱尼大主教说完，又补上一句，“赌上教会的尊严！”

“够了！”正在这时，费米尔公爵忽然出声，制止了剑拔弩张的谈话，“赌上教会尊严这件事岂能儿戏，两位，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吧。”

“费米尔公爵，萨科神父如此侮辱我贸易教会，这件事情决不能这么结束，这件事情是贸易教会与大明神教会之间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插手。”弗莱尼大主教此时居然硬朗了起来，佝偻的背也挺直。

“我贸易教会向你大明神教会挑战，挑战就以双方选择一件商品，以三个月销售的金额为最终结果，售出金额多者胜利。”

“挑战……我接受了。”方流眼中也露出了些许异彩，他道：“不过既然是赌约，一定要有赌注才对。”

弗莱尼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按照他的思想，教会的尊严已经是最大的赌注，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凡物，不过既然对方提及，他自然不能落下气势，“你想要要什么赌注？”

方流在原地沉思了一会，这时候黛布拉已经带着布玛等人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气氛紧张的走廊。

“我看这样吧，如果我赢了我要你贸易教会的十分之一财富。”方流说道。

此话一出，弗莱尼大主教沉默了。

不，不是沉默，而是颤抖了！

弗莱尼大主教的双腿双脚都在颤抖！

“十分之一的财富？”他的声音开始筛子般抖了起来，这个赌注真的能够接下吗？

若是输了，赫尔墨斯女神恐怕会连夜从天国飞下来，给他架上火刑架来一场人肉烧烤。

不过真的可能会输吗？

输给一个刚刚出现的默默无闻的低等教会？

弗莱尼大主教如此想着，眼神也尖锐了起来，“老夫，接受了！不过……如果我们赢了，你又该付出什么样的财富？”

赌注永远是对等的，如果大明神教会无法付出对等的赌注，这场赌注自然不用持续下去，也算是他弗莱尼大主教找回场子。

方流沉默了，似乎自己现在啊一穷二白？

正在他沉默的时候，费米尔公爵开口了，“如果贸易教会胜出，西面的铁矿脉，就归你贸易教会所有。”

“当、当真！？”这个条件应该极其诱惑，就看弗莱尼这个老狐狸眼中金光便能够看出。

“这句话出自我劳伦特家族族长之口。”费米尔公爵说道，既然萨麦尔大人想要玩玩，一座矿脉算得了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让萨麦尔大人意识到，与其与这些教会斗智，倒不如动用武力征服世界来的痛快。

很显然，费米尔一直未忘记武力征途这条剧情线。

赌约就这么定了下来，这应该是一场激烈的斗争，只是让方流没想到的是，斗争居然来的如此迅猛。

隔天，大明神教会门口，方流付给信使一枚金币，得到一份羊皮报纸。

看着手中的羊皮报纸，他一阵心疼，一个金币的购买力可不低，相当于普通人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一金币等于十银币一百铜币，而一根劣等掺杂麦穗壳的黑面包棍，只需要十铜币，足够一家三口人吃上一天。

而这只是一张报纸的价钱，所以报纸一般只有贵族与身价不菲的商人能够付费的起，虽然这其中与报纸都是人工抒写以及采用羊皮纸有关。

方流走进教堂，今天的大明神教会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偶尔会有一些平民会到来忏悔意外，基本上保持着情景。

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现象，从隔壁不远处某以早晨究竟应该吃什么的奇葩早食教会，都由二十多人祈祷看来，大明神教会的人气可以说是整个王都最差的一类。

神庭议会似乎并不管理每座教会的教义，只要确保在神庭议会登记在案，便不会多管理，当然仅限于下位神教会。也因此，多出了许多奇葩的教会，列如隔壁一条街的沐浴教会、大明神教会后方的剑与少女教会，肌肉之贵教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