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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临门:重生农女种田忙

作者:秋天的第一颗砂糖 | 分类: | 字数:146.3万

第362章 弃车保帅

书名:赘婿临门:重生农女种田忙 作者:秋天的第一颗砂糖 字数:2095 更新时间:2024-11-06 23:14:42

柳子邵心中一紧,下意识捏紧衣摆,脸上涌出些为难,“爷爷,这件事子邵摆平不了,这才特地来寻您,您看……”

他侧着身子,脊背发紧。

柳相的脸色越发阴沉,黑得快要能滴墨,先前才派出个刘玉通,此人做了许多年县令硬是半天线索没捞到,还把把柄送到了薛林策手上,将自己害进了牢狱,最后还得他亲自费神费力来处理后患。

现在派出去个刘敬文,这才在岳东待几天?竟然连刘玉通都不如,居然不打自招,亲口承认罪名,要是押入大牢几鞭子下去不得将老底都透光?

管不住嘴的废物!

柳相捏紧桌角,差点要将那一方木头都给卸下来。

“这人留不得,”半晌他才吐气般缓缓开口,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若是保他平安,咱们就落人把柄了。”

柳子邵眉心抽了抽,有些难以置信,试探道:“爷爷的意思是……”

柳相只看向前方,半点也没回头,又抬手捏起一茶盏,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上次如何处理掉刘玉通的,这次便如何处理掉刘敬文,斩草除根,弃车保帅,永绝后患,方可高枕无忧,子邵,你可明白?”

他抬起灰白的眉眼瞅了孙子一眼,柳子邵马上点头附和,“爷爷教训得是,子邵定谨遵爷爷吩咐,马上去办。”

薛林策的弹章已经送到景杉手上,身为兄长的他自然很是欣慰,事不宜迟,他赶紧差人将刘敬文召回京城,他必须亲自审问此案。

这会在岳东的刘敬文还不知自己大限将至,仍旧在心急如焚地等待柳子邵给自己支招,三日之后,柳子邵当真传了信件来,只不过那信件只再三保证绝对会保他,让他耐心等待,并未具体支招。

刘敬文并未察觉事情异样,还以为自己拿了免死金牌,等到吏部尚书传他入京时也丝毫不慌,当真以为柳子邵会保自己。

但是一入京,他就被直接押入了公堂,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被压在地上跪下,抬首,只见公堂上坐着的竟是吏部尚书,陪同听审的是景杉,这一个个的品级都远在他之上,他顿时有些惶恐,心中打起鼓来,后背也跟着冒汗,但慌了一会,他又马上想到柳子邵的保证,马上安心了许多。

哼,这么多大官又怎么样,都比不过一个柳相!

“岳东县令刘敬文散布知府谣言,不知悔改,以下犯上,可否属实?”

吏部尚书一面复核卷宗一面发问,刘敬文在地上深深地行了一次大礼,“下官从未散布过任何谣言,只是与薛大人有过几句口舌之争,远到不了僭越违抗的地步,请大人明察!”

他“扑通”一声将闹大叩在地上,肥硕的额头都撞出一抹青紫。

景杉冷眼瞧着此人做戏,证据确凿,竟还当着众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狡辩,当真是狗胆包天。

吏部尚书当然不会被他这样糊弄过去,“一派胡言!这白纸黑字的罪证清清楚楚,你当本官分不清谣言和口舌争论吗?分明传的都是些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消息!”

刘敬文正想反抗,一抬头却正好对上吏部尚书阴沉的眉眼,心中顿时突地一下,涌起一层不祥的预感。

柳子邵不是说要保他吗?怎的他已经被架上公堂也不见来半个信差?莫不是在欺骗自己?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脸上已经是灰白一片。

“刘敬文,你传播出去的流言是在中伤我朝官员清誉,你让岳东知府的面子往哪搁?朝堂在百姓中的脸面往哪搁?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随意侮辱朝廷官员,那圣上颜面何在?你当真以为这是平头百姓小打小闹?”

吏部尚书“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面,刘敬文吓得浑身的肥肉都是一抖,脑子里乱做一团。

“本官不喜欢用刑拷问,这罪证铁证如山,你就是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若快些如实招来,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吏部尚书催促,已经发下最后通牒,刘敬文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筛糠,没事的,只是承认造谣,应当不会波及柳子邵,到时候他一样可以保自己出去。

心中如此安慰,他便嗫嚅着结结巴巴开口,“下官……下官确实恶意传播了薛大人的谣言。”

吏部尚书微微一惊,正要将罪证一一罗列,景杉却忽然开口打断,“刘敬文一小小官员又怎么会有胆子三番五次中伤岳东知府,莫不是幕后有人指使?”

刘敬文心中有鬼,听到这话便觉得他意有所指,一张死灰般的脸上顿时汗如雨下,赶紧否认,“无人指使!这都是下官一个人的主意。”

景杉本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料到他头一回便交了底牌,反应这般巨大,便想乘胜追击,追问下去。

“你与岳东知府有何深仇大恨要这般恶意诽谤?定是有人指使,按你的脑子也思索不出这般详细计划,劝你快些招来,不然免不了受些牢狱之苦。”

刘敬文被吓得不轻,迟钝的大脑飞速运转,却始终想不出半点应对措施,只一个劲地否认没有幕后指使者。

吏部尚书一语不发,和景杉交换一个眼神,相互颔首。

“刘敬文,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景杉长眉一拧,眼中像是涌上一层冰雪,冷冽漠然,威严锋利,“你背后指使者究竟是谁?若你现在说了便可以将功抵过,若不说,别以为我们手头没有证据。”

刘敬文又是大惊,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开一片深色,他知道若是自己说了便再也没有被保出去的可能,对,说不定那景杉也只是唬他一唬,并未证据,事到如今,他只有咬死不承认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咬咬后槽牙,心一横,苍白的脸上竟布上激动的红晕,开口时竟带了点视死如归的坚定,“无人指使!”

说罢,他又像是皮球似地泄了气,脊背一软,若不是用手撑着便差点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