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临门:重生农女种田忙
作者:秋天的第一颗砂糖 | 分类: | 字数:14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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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夜探月老庙
柴进瞧着他手心那枚香囊,嫌弃地接了过来,唇角分明已经扬起,嘴上却还说着嫌弃的话。
“你这是长了两个蹄子吗?怎么缝得这般难看。”
柯苒生了气,“不要就还我,我好心好意待你,你不领情还挑三拣四,难不成我要像姑娘们一样给你绣朵花儿啊?”
说着他就要去抢,柴进去故意抬手将香囊举高,故意看着柯苒在身边徒劳地蹦跳一阵,随后才抬手盖在他头上,将他摁住。
“要要要,”他眉开眼笑,“你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要。”
“哼,”柯苒打开他的手,换上一幅傲娇模样,“快去快回,别让人捉住。”
“瞎操心,”柴进哼笑一声,“我堂堂侠盗,若是折在一处月老庙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说罢,他将香囊小心地挂在腰间,随后翻身上马,冲柯苒做了个手势,潇洒道:“走了!”
他一身玄青衣衫,劲腰一束,腰间垂挂着柯苒的香囊,身材高挑,宽肩窄腰,身上全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气息。
柯苒心间一动,正要再说句什么,此人已经双腿一夹马肚子,跑得没影儿了,柯苒只瞧得见一阵飞扬的尘土。
“哼,”他有些生气地揣了身边的石头一脚,“刚才还不乐意去,这会儿急死你了。”
嘟嘟囔囔地回到屋中,他便再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事,心里只记挂这单枪匹马前往月老庙的柴进。
天色擦黑时柴进总算来到玉带山脚,此处是个小镇,村中人家错落有致,掌灯时候便亮起点点星火,像是散落在草丛中的萤火虫,映着流贯镇子的溪流,更添了一分趣味。
柴进没工夫停下来欣赏,他用轻功很快抵达山顶,夜晚的月老庙仿佛坐落在山尖的怪物,打开的大门像是其大张的嘴,山风一吹,像是一只裹挟着阴森寒气的大手,不断抚摸人的脊背,让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炸开。
柴进粗中有细,胆量极大,一身玄色衣衫的他只在庙宇外的树尖上站立一会便飞身跃上屋顶,蜻蜓点水地踏过瓦片往后院跑去。
寺庙内还算安静,刚过了晚饭时间,空气中还飘着菜肴的香气,他沿着灯火一路走,终于嗅到一股极为诡异的味道。
他心中一动,赶紧将腰间的香囊取下来搁在鼻尖,囊中那股清香便立即将那股古怪的气息驱散开,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流淌进心口,让浑身毛孔都为之一震。
简单整理一下,他继续想着那味道源头走去,玄色的身影在夜色中飞舞跳跃,像是一只灵活而带着杀气的黑鹰。
后殿光线晦暗,那股气息猛然变得强烈,已经是一种香得接近臭的怪味。
柴进趴在屋脊之上,竖着耳朵一听,好似听见一阵木棒研磨的动静,再伸头张望,只见院落中燃着香,烟雾缭绕,那香得熏人眼睛的味道就是来自这点燃的香。
柴进将柯苒的香囊摁在鼻子上,心中浮起一股异样。
这香并非香客贡菩萨的线香,也并非是白日在院落中见过的用以下药的药香,倒更像是为了掩盖某种气味而特意点燃的香料。
他用黑布掩盖了口鼻,随后找准那发出动静的房间一跃而下,玄色的身影一闪,便躲藏在后窗之下。
屋中那木棒研磨的动静越发明显,柴进一面用香囊捂住口鼻一面拿手指沾了唾沫将纸糊的窗户戳了一个洞。
从那小小的一方洞看去,他瞧见那袈裟和尚正在屋中忙得满头大汗。
只见屋子中央搁置了一青一黑两个半人高的大缸,袈裟和尚手持一柄一丈长、手腕粗的木棒正在用力搅动青色大缸中的液体,那液体呈黑褐色,其中漂动着些浮沫和杂物,气味很是明显,看来就是熬制那害人药香的第一步。
这液态的香未透出半点白日的清幽雅致,倒是恶臭扑鼻,若不是柴进行走江湖惯了,定是要干呕一阵。
就在他心中作呕之时,那袈裟和尚忽然停止了搅动的动作,随后走到一旁将那黑色大缸上覆盖的木盖揭开。
盖子一开,屋中那恶臭腐败的气息便顿时更加明显,难怪要在院子里点那许多香料覆盖。
屋外的柴进被熏得有些受不了,赶紧拿香囊狠狠吸了几口方才缓过来。
那袈裟和尚一时间也有些受不住,眯了眼睛,拿了一块浸水的白布来蒙在口鼻上,又在满是褶子的后脑勺上系紧,这才挽起衣袖伸手进缸。
那缸口极为宽阔,袈裟和尚弓着身子在其中捞取时差点要栽倒在其中。
捞了一会,他脸上忽地露出点笑意,随后抬手将战利品拿出,纵使有许多心理准备,柴进看清他手上的东西后仍旧差点将午饭都吐出来。
只见他手上提着的竟是一只腐烂到一半的兔子尸体!
那兔子死去多时,这会已经硬邦邦一块,眼睛浑浊,直条条地挺立着,能看见腐烂成一团的红肉和内脏。
皮肉下已经生了许多细细白白的虫,袈裟和尚拿在手上观察的那一会便有更多的虫子从兔子的眼睛和口鼻冒出来,简直令人作呕!
好在柴进见惯了大世面,只是眉头拧了拧,并未做出过激反应。
袈裟和尚左右瞧了一阵,随后竟直接将那兔子尸首丢到青色大缸中,顺便将手上爬上的虫子在那褐色的液体中清洗一遍。
随后,他又相继从黑色大缸中取出几只腐烂的猫狗尸体丢入液体中,拿起那木杆用力搅动,不一会,那猫猫狗狗的尸体便彻底融化在褐色中,液体上飘起更多浮沫和毛发。
没想到那药香竟是这样制成,柴进越看,眉头拧得越是紧,以为袈裟和尚的加料举动要结束时,他忽然又转身揭开了一只白色大缸的盖子。
盖子一开,比先前还要腐臭的气息登时铺天盖地,柴进被熏得直掉眼泪,心中警铃大作,脑海中的弦猛然绷紧。
拿香囊吸了几口气,他慢慢缓过来,捂着口鼻继续从那小洞中往屋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