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琳没有被人绊倒，就不会把咖啡洒在那娇惯的富家女身上，就不会听见下面的对话。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还没听说过女人卖毛片啊？”

“好主意！”

——那些挨千刀的出这馊主意的男生们，她总会讨回来的！

吸了吸鼻子，在刮冷风的大晚上穿着风衣站着让苏琳无比怀念寝室的小床铺。可她不能走，她大衣里还兜着十几张封面露骨不雅的碟片——不卖完，她就完了。

苏琳一直知道钱是大爷，但是这么久来，她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感受到到底有多大爷。

“如果一晚上不卖完，我就把你兜售黄^片的事放出去！反正你什么兼职都做，这个也不稀奇。至于你能不能在学校待着……呵呵呵呵……”

苏琳心想，能把逼良为娼做到是人自甘堕落也是一种能力。

想“呵呵”那女人一脸，可惜没敢。她不能不在学校待着，也就是不能不上学，勤工俭学就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用手段逼她走——苏琳不敢想。

答应了，换上据说是“专业”行头，带上耳麦——他们要听她是怎么向那些男人推销电影。

咬牙抖了几抖，苏琳在冷风中站了一个小时，终于迎来第一个“顾客”。

“小姑娘？没地方去？我带你去喝杯酒怎么样？”咸猪手往苏琳肩上一搭，苏琳立刻后退想摆脱可耳麦里传来大笑。

“哈哈哈快说你要不要买碟片！”

作死的买你妹！这明显的来吃豆腐的，一说卖碟子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苏琳拼命摇头，面前的男人呼吸都喷着酒气，发甜的气味让她不自觉扭过头。

“不了，我——”

“苏琳，看来你明天不想去学校了。”

耳麦里一句话，让苏琳即将出口的话在喉咙打了个转，硬生生改口：“先生要不要看看碟子？什么类型的都有！欧美日本泰国，一对一、3p、np也有，更有人与自然！绝对无码！”

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说完，苏琳就发现那男人眼神不对了。上下看了看，好像她此时光着身子。

“原来小姑娘好这口……”说着就动手扯苏琳大衣，毛手毛脚的想乱摸，“我看看有哪些货！”

好这口你妹！好哪口了？！我这是被人逼得！苏琳内心咆哮，但是嘴上还好，喝了酒的男人不能惹。

“别动——我拿给你——”扯开直奔胸口的手，苏琳抽出一张塞给那男人，心里直恶心。

盯着那男人手里拿着的有着淫^荡姿势女人的碟子，苏琳自动脑补那是上官沫——用权钱逼她的富家女。

“嘿嘿，小姑娘，陪哥哥一块看？”醉酒的男人猛的扯住苏琳胳膊，力气非常大的将她往怀里带，拉着走。

“放开！放开我！”苏琳满鼻子的酒味，耳机里是那边猖狂的笑，一时间心里真的恨不得把他们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我就喜欢这口！哈哈——啊——”

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困住她的男人一声惨叫就松开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扭曲呻吟。

“卖片子？”

正看着面前突生的变故有些发愣，苏琳突然听见一声带笑透拽发邪又有些发懒的声音，抬头一看，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

“嗯？”

说话的男人一张帅气绝伦的脸，就是眼角有些坏，嘴角的笑一抹邪气。发现苏琳看着他发愣，好脾气的又出了一声。

苏琳包裹在风衣里的小身板猛地一哆嗦，有些结巴的开口：“我……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