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之前他和季深泽经常是晚上八九点才回来，季羽歌晚上吃饭的时候，很少能看到他们坐在餐桌上。

见她进门，季海云过来帮她把脱下来的外套挂上去，然后把拖鞋放到脚下，等她穿好了，和她一块往沙发那里走。

坐下之后，他又吩咐李嫂去弄一盘水果。

没让李嫂那么麻烦，季羽歌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看季海云今天这么不正常的样子，她嚼了一口苹果，挑眉问他：“怎么了？今天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想了想他之前都找过自己的事情，季羽歌兀自猜着：“是又惹我妈生气了，还是有其它什么事情？”

季海云笑着否认：“没有。”

他已经快六十了，眼角有着明显的皱纹，一笑，脸上已经有些松弛的皮肤不断起着褶子。

他有些踌躇，不知道怎么跟季羽歌开口。

毕竟之前知道她的成绩之后，他们也有给她请过辅导老师，但最后她都会哭喊着不再找老师了，说那些老师都不好。

沉吟良久，想着她毕竟还要高考，还要上大学，季海云缓缓开口：“小歌……爸爸跟你谈个事情。”

季羽歌把嘴里苹果咽下去，“说，”又咔滋咬了一口。

今天这个苹果还不错，脆口多汁的。

“……那个，今天你那个舞蹈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开始集训，不去学校了，说是要我们给你请老师赶文化课的进度。”

“她说虽然辅导机构有为你们开设专门的课，不过那一周就只上一两次课，完全没什么用。”

季羽歌点头：“哦，这个啊，我知道，何姐给我说了。”

季海云试探着问：“那你怎么想的，要不要请老师？”

季羽歌咬了咬唇，“嗯……请倒是要请的，就是不用你们请了，我………有个同学，成绩很好，各科成绩都不错，他最近一直都有给我补课，所以我觉得可以让他在周末的时候给我补习的。”

季海云惊喜：“同学？还一直都给你补习，真的假的？”

之前他们可是找了不少人给她补数学和地理，但就是提不上去，最后那些老师也不知道是素质不好，还是季羽歌在这方面真不聪明，把老师气着了，最后那些老师都会把她嫌弃个彻底，然后她再哭着要把那些老师都辞了。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认为季羽歌不聪明的，他女儿怎么可能不聪明？？！

就是那些老师素质不太好，能力也不够，教不好小歌，还把气往她身上撒。

现在有个能力不错，她还乐意的补习老师，季海云当然高兴了。

季羽歌点头，“真的，就是不知道回头他过来给我补习，你们愿意不愿意。”

季海云一高兴，脸上的褶子像是笑开了花，“当然愿意了，我们无所谓，只要你愿意就好啊！”

“哦，”季羽歌点头，又咔滋要了一口苹果。

这么好说话啊，亏她之前还以为要费好一番唇舌呢！

过了一会儿，季海云那个激动劲儿过去了，理智回了一点，看着季羽歌好像中午没吃饱，有点饿，吃过苹果，又剥了一个香蕉吃着。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咙，轻咳两声，小心翼翼道：“小歌啊，你那个同学是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