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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菲琳？”

慕白下意识问了出来，在问玄会中他所熟悉的女子也不过是柳菲琳一人而已。

那名守日人不置可否，在平板上调出了另外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中可见依旧是在这钟乳石洞穴中，随着时间读数跳转增加，几分钟的视频很快播放完毕，由始至终上面空无一人，并没有刚才守日人口中所说的女人。

“这……”慕白不解地说道，“人在哪里？”

“刚才给慕先生看的是正常速度下的情形，接下来我会放慢三十二倍再次播放。”

守日人调整了播放速度，视频上边的时间跳动一次就像过年一样。在对方拉到特定的时间点后，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呈现出来了，有如鬼魅一般拉了很长一段残影在身后。

此时，守日人已经按下了暂停，一张面孔虽有些扭曲和模糊，却也能够辨别清楚人影的五官样貌，和慕白所认识熟悉的柳菲琳一般无二。

一来单凭这模糊的视频来确认那人影就是柳菲琳有些草率，二来慕白正诧异着柳菲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至于他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肯定说是柳菲琳，也没有否定。

那名守日人抬头看了慕白一眼，说道，“监控摄像头只拍下这一段，后来对方似乎发现被监控了，身形变得更快，需要更精确的软件才能解析出来。不过我想慕先生看到这画面，应该能够认出这人的身份吧？”

“不能！”慕白说道，“这张脸我的确熟悉，可是我认识的那人却没有这样的身手，所以我敢肯定视频中的人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不过慕先生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对不对？”那守日人说道，“而且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上看，慕先生和对方失去联系已经有几个月了吧？会不会期间她有了什么际遇？”

“我想这并不是审案子吧？”慕白避过对方的尖锐的问话，说道，“还有，这人到这里来做了什么？”

“当然不是。”那守日人说道，“这里并没有少什么东西，也没有多什么东西。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想要慕先生过来协同调查。”

慕白笑了笑，“现在守日人也管起了盗窃不成？”

那守日人说道，“事关朱允炆的事情，责任重大所以事无巨细，实在抱歉！”

慕白沉默了下去，没有再搭话，对方先斩后奏的作风让他很不愉快，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不想太过于和对方深入探讨这问题。

“好了！既然没有什么变故，这事情就先放一放吧！”秀才老爹忽然说道，“我们也只是好奇那人的目的，并没有什么恶意，小伙子你也不用太过于介怀！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查出玲珑塔和朱允炆的下落，这些小事就先放一边吧，这也是你们的疏忽大意，让人闯了进来都不知道！”

那名守日人恭敬地低下头去，沉默着。

“还有一点让我们很是疑惑，需要小伙子你来解答一下。”秀才老爹看着慕白说道，“刚才说朱允炆身中剧毒，使得他尸骨不化，根据我们的初步查验，这剧毒并不是一般的毒物，而是和小伙子你体内的黑暗力量一样的属性。”

“黑暗力量？”慕白不觉诧异，“您老说朱允炆身体里有黑暗力量？”

“不错！”秀才老爹点点头，“守日人看守人界门户多年，是不是魂灵界的黑暗力量这你毋容置疑！我们想要知道，你们可曾见过朱允炆施展过黑暗力量？”

慕白和秀才对视一眼，最后是慕白回答了秀才老爹。

“没有见过！”慕白说道，“实不相瞒，在原来玲珑塔摆放的山洞里，我们倒是碰到了一群炼魂者追踪朱允炆和铁不生，最后全都丧命了，据铁不生说正是朱允炆出的手。不过我们去晚了一步，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也不得而知，这事情，秀才也是知道的。”

“那些炼魂者的尸体我们已经见过！”秀才老爹点头说道，“不过那并不是黑暗力量所造成的才对，那更像是噬魂界里的能力。”

这时候，秀才插嘴进来，以证实他当时在场。

“铁不生的确也说了，朱允炆正是使用了玲珑塔的能量将那些炼魂者打死的。”

“一个人，即便是躯体再强悍，也不可能同时兼备魂灵界和噬魂界的能量，那这事情就有两种可能性。”秀才老爹说道，“一是躺在这里的可能并不是真的朱允炆，二是朱允炆在自己体内的玲珑塔能量消耗完全之后，又吸收了魂灵界的黑暗力量。”

“不是真的朱允炆？”秀才有些震惊地说道，“刚才您老不是说已经查明那就是朱允炆本人吗？”

“你的想法太过于狭隘了！”秀才老爹冷冷说道，“一个人由躯体和灵魂构成，而人的灵魂在特定的环境中是可以重塑躯体的。”

慕白立即说道，“您老的意思，就像是魂灵界的魂灵？”

“不错！”秀才老爹眉头沉了沉，沉默一会后接着说道，“不过这样大费周折的做法于情于理都很难说得通，第二种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要知道一个人的灵魂要重塑原来的躯体需要的并不只是环境，更关键的还是时间问题，这也是为什么魂灵界的魂灵历经几百年上千年也没有完全将自己的躯体修行出来。

抛开了这个疑问，慕白征得对方同意后，走上朱允炆棺椁边上的台阶上，近距离地观看朱允炆的尸首。

正像视频中所呈现的，朱允炆的尸首通体浑黑，身上的衣物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氧化腐烂成粉，躯体也因为失水干瘪了，浑黑的皮肤却依旧完整光滑。

近看之下，倒不像被碳烤的结果，更像是过度使用了美黑素的效应，或者说是非洲难民版的朱允炆。

看着朱允炆的遭遇，慕白不由得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此时他体内的黑暗力量正在肆无忌惮地疯长着，想着自己以后死了是不是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不过现在已经不允许土葬，自己如果真成了黑干尸，能够烧得着也未尝不可的。

这么想着，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些，可就在这时候，山洞中传来的一阵急切的声音又将他安放的心给提了上来。

“急报！一众炼魂者正在往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