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不知道程素素是谁，还以为是陆玉容背着我爸在外面生的一个女儿，直到陆玉容逃亡之后，我在家里的柜子找到了我的出身证明，又或者说是程素素的出身证明，那上面的血型和我的血型对不上。”

“我察看觉不对后就去问了我爸，才知道我出身那天，顾妈，苏阿姨还有陆玉容，三人同时在产房里生孩子，三家的孩子都抱错了，秦可人是顾家的这一点已经证实，我却并不是秦家的孩子，那么就只能是程家的孩子了。”

其实陆玉容在和程素素联系的这件事情上一直都非常小心，顾唯一并没有听到过陆玉容和程素素打电话，但是她知道，陆玉容背地里一定这么做过。

至于这些细节，其实也是她编出来的，但是基本上都是事实，重生的事情她不能告诉他，当然就得找出合适的理由和证据说出来告诉他她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所以她这话也不算是撒谎。

至于血型的问题，她也没有撒谎，家里的确有一份她当时的出生证明，

其实在顾唯一刚出生时，她和程素素的身体都不好，为了以防万一，当时都有验过血型，一起进的急诊，也是正是因为有这件事情，陆玉容才有调换她和程素素的机会。

这件事情是她从秦振华那里听来的，仔细一分析，她也就能把这件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只是秦振华只知道当时住院生产的那个女人叫苏听雪，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更不知道他们远在帝都，所以秦振华找了半年，也没有任何头绪。

光靠一个名字，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其实秦振华当时有去过她们出生的那个医院查过，只是十八年前的事情，医院里连档案都没有了，当时为顾唯一他们接生的医生也病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唯一对于她的身世，也曾仔细想过，论证过，只是这些事情过去太多年了，程家从来就没有怀疑抱错孩子这件事情，她想要揭穿程素素的身份，这件事情绝对是任重而道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宁意卿的脸上有了几分凝重，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他沉声问：“所以你在藤冲见到程素素后才寸步不让？”

“她顶着我的身份过了十八年，算起来我也让了她十八年了，我凭什么再让她？”顾唯一沉声说。

宁意卿看着少女有些倔强的脸，他想起之前他对她的疑惑，当时他直觉顾唯一和对程素素有敌意，只是那时的程素素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的，他就觉得可能是程素素犯到了顾唯一的逆鳞，所以她才寸步不让。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其实那个时候的顾唯一是压着脾气了。

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和程素素作对，其实是很吃亏的。

他对程家的人也有所了解，苏听雪刚正不阿，而程今墨却是八面玲珑，自家的女儿被换十八年都没有被发现，这事原本就有些打脸，他也未必会认同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