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醒来的那一刻还有点蒙，看到程水岸时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下课了吗？”

她这么一问，班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原来学神级别的人也有迷糊的时候。

程水岸此时也没了脾气，瞟了她一眼轻声说：“莫老师在问你问题。”

顾唯一“哦”了一声，看了四周一眼，终是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在哪，她今天一直在睡觉，当然不可能回答得了莫子炜的问题。

于是她非常直率地说：“对不起莫老师，我中午睡觉的时候睡过头了，不知道已经上课，所以根本就没有听课，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莫子炜：“……”

他把她喊起来回答问题，本来是想看看她窘迫的样子，然后再用这种事情来拿捏敲打她一番，再找机会约她谈谈人生什么的。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摆出这么一副光棍的样子，直接说她什么上课睡觉没听课！

她就不怕他在平时分上给她记个零分吗？

他真的怒了，当下冷声说：“既然这么不认真，那么就去教室门口站着吧！”

顾唯一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抱着书走了出去。

程水岸看到她这副样子，莫名觉得好笑，就想起她刚到一中时天天考零分的样子，于是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莫子炜喊住他：“你留下！”

程水岸一副乖学生的样子说：“莫老师，你刚才的问题我也没能答出来，且顾唯一睡觉的时候，我做为同学没能及时喊醒她，还想着帮她遮下这件事情，我觉得我在思想觉悟上也有些问题，需要站到外面去好好反省一下。”

莫子炜：“……”

这是要反天了吗？这一个二个的是要上天不成？

莫子炜觉得他到帝都大学上两节课，要把他这一生的好脾气都用完了！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们的头发都会掉得比一般人快，那都是被这些渣学生们给气的！

顾唯一听到程水岸的话时嘴角抽了抽，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出去后，程水岸还非常体贴的把大教室的门关上。

顾唯一看着程水岸笑了笑，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程水岸看了她一眼说：“我这一次算是被你害的，这一科要是挂了的话，你得赔偿我！”

顾唯一从来就不受这种威胁，看着他说：“第一，我没有喊你出来，第二，我也没有让你帮我遮掩，第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休想赖到我的身上！”

程水岸轻哼一声说：“果然，你就是个不负责的女孩子。”

“是啊，是啊，你才知道啊！”顾唯一笑着说。

程水岸拿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当下便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顾唯一依旧浅笑，程水岸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便扭头看着她说：“那个莫子炜是不是喜欢你？”

“不知道。”顾唯一答得很光棍：“可能是我太优秀了，不管到哪里都格外招人喜欢吧，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才懒得去管，反正我只喜欢宁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