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前脚才迈出厨房，却听周雅芳在身后凉凉的说了一句：“将心比心啊。如果将来你们有个宝贝女儿，你闺女才刚满十八岁就被男朋友拐带到床上了，你会咋样？”

“我一定弄死他。”韩哲咬着牙、摩拳擦掌。

谁敢动他闺女，谁？！！

然后韩哲才发现，自己掉在亲妈给他挖的坑里了，还自己填了几锹土。

“妈。”韩哲慢慢转身，攥着拳头说：“我懂了，以后我女婿也会和我经历一样的磨难和痛苦，所以不能急。”

“乖啊，男人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周雅芳一副“我是过来人”的表情。

韩哲在心里默默地替他老爸点了根蜡烛，哀悼一下老爸憋了二十多年的不易。

韩哲挪着小碎步回来，就见宋梓瑗在翻老照片。

那几本相册可是韩奶奶的宝贝。里面从韩哲满月的照片开始，一直拍到他五年后归来照的那张全家福。

宋梓瑗就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说：“你看，这张最像我记忆里的神仙哥哥。”

韩哲一愣，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接过相册看了看。

那张照片应该是他上初中时候照的，但具体日期韩哲自己都忘了。

不过看照片上的自己，微蹙着眉头，抿着嘴角，眼神里有着少年人的不羁和同龄人没有的那份清冷沉寂。

宋梓瑗说这张照片像神仙哥哥？

除了长得非常好看之外，韩哲看不出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么仙风道骨。

反而显得周身都带着戾气，仿佛是一把藏于鞘中的利刃。

难道说，自己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戾气？

韩哲不禁皱起眉头，说：“不像。难道我在天界就是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那你怎么还愿意和我玩啊。”

“长得像而已。”宋梓瑗又把相册拿回来，端详着照片里的韩哲，摇头说：“确实看着凶狠了点。你那个时候是最厉害的，所以很骄傲吧。”

这一世投胎之后，韩哲灵力最鼎盛的时期就是初中的时候。

虽然炼成凤凰珠损耗了许多灵血，但凤凰珠也在他的灵台上辅助修行，让他的灵力一度非常强大。

可为什么已经修行有成的自己，会有这般的戾气呢？

韩哲不禁在想：难道说，自己是灵力越高，戾气就越重？

那么他在灵石空间里杀了那几个伤害小梓瑗的人，就不是意外。而是因为控制不住强大的灵力，接近于走火入魔了。

“韩哲，什么时候能够再打开灵石空间啊？”宋梓瑗问：“如果我们好好修行的话，应该可以很快吧？”

“不，暂时还不行。”韩哲拧着眉头说：“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快闭嘴。”宋梓瑗一把按住韩哲的嘴巴，说：“我不是乌鸦嘴了，可也不爱听你说这些。咱们明天就出发了，无论什么艰险都能克服。我们一路上行善积德，做好事不留名，争取修行的同时帮你把背上的疤痕也去掉。”

“你很在意这个吗？”韩哲再一次觉得背后隐隐作痛。

担不是真的疼，是说不出的一种担忧，引发出记忆深处被天罚之雷劈中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