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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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传说中的天机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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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田小七说天机阁阁主离开南塞已经几个月了,几人震惊地瞪大了瞳孔,面面相觑。
这实在是太容易联想到那个面具人了。
然而,田小七似乎并未察觉到几人面色的变化,继续说道:“不过,听我大哥说,阁主好像前两天回来了,正在闭关。”
田小七连用两个“不过”,让落骨几人微觉无语。
这孩子说话真是.....
落骨伸手从桌上拿过一个油塔子,啃了一口,说道:“那,你们阁主,除了最近两个月去了中原,前几年可曾离开过南塞?”
“前几年?”
皱着眉,田小七抠着下巴,似乎在仔细回忆,半晌之后,他摇摇头,说道:“时间太久远了,我记不太清楚了。”
“久?”
不过几年之内发生的事,没想到在田小七看来,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然,落骨也不能再问太多了,虽然他看起来心无城府,挺单纯的,再多问一点,保不准会让人起疑。
火炉里的炭火“哔哔啵啵”地作响,毡房包外,夜风肆虐,拂过荒草,“窸窣”声自很远的地方,缓缓传来。
偶尔也会响起几声“哞哞”的牛叫。
望着窗外的夜色,田小七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低声呢喃道:“爷爷怎地到现在还不回来?不会又犯病了吧。”
就在这时,夜幕中,一个身穿羊皮夹袄,满头银发,背着背篓,杵着拐杖的老人,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见到老人,田小七眸底闪过一丝光亮,欣喜地喊道:“爷爷!爷爷!”
随即,他冲了出去,从老人背上接过装了草药的背篓,扶着他向毡房包走来。
“爷爷,咱们这儿来了几个中原来的客人。”
“嗯?中原来的客人?谁啊?”
“扶苏的人。”
“啊??扶苏的宗友?”
“嗯嗯,就在咱家毡房包里呢,是跟沈姐姐一道儿回来的。”
走进毡房包,老人见到围着火炉坐着的落骨几人,将拐杖放到一边,笑道:“原来是扶苏的几位小辈啊!”
老人的右眼之下,有着一颗大黑痣。
而天机阁的大长老田犹奇,右眼之下,就有一颗硕大的黑痣。
见到他,百里两人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敬礼,齐声说道:“见过田长老。”
他们的确是见过田犹奇,修仙五大门派,每十年会派出代表,在罗崇门举办一次“修仙论法”,因而,百里两人十几年前有幸见过一次。
而落骨与白莫没见过他,遂只行了个敬礼。
坐到田小七搬过来的小凳子上,田犹奇对着几个年轻人摆摆手,说道:“无须讲礼,坐!坐!”
于是,几人应言坐了下来。
田犹奇拍了拍裤腿上的草屑,目光紧紧地锁住百里两人,轻嘶一声,说道:“你俩倒是很眼熟呢,啧.....很眼熟....”
百里玄抿唇微笑,说道:“我叫百里玄,这是师弟百里匡吉,白莫,那位,叫落骨,我与匡吉是扶苏三长老眀机子座下弟子,白莫是大长老苏崖子弟子,落骨是十长老长岚子座下弟子。”
“苏崖子?”
田犹奇想起来了苏崖子是哪号人物,朗笑几声,说道:“我说你们怎地如此眼熟,八年前,罗崇门‘修仙论法’,苏崖子带着的两个后辈,就是你俩罢。”
百里玄依旧维持着不适礼仪的微笑,说道:“田长老您记性真好,当年那两个后辈,正是我俩。”
“啧啧.....”田犹奇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地说道:“一晃眼,八年过去了,你师弟当初跟个小猴子一般,如今也长大了,果然是,小时候丑,长大了就变漂亮了。”
“.......”
被点名的百里匡吉闻言,一张脸瞬间爬过可疑得绯色,内心暗自腹诽:这人真讨厌.....
“对了......”田犹奇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田小七,问道:“小七,你大哥呢?还有阿碧这孩子呢?”
田小七站直了身子,说道:“大哥带沈姐姐去找阁主了。”
“哦.....”田犹奇沉吟一声,看向白莫,说道:“这是出了何事么?”
白莫眼眸微眨,将陈疆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与田犹奇,当然,赤族人那边遇到的事儿,他并未说起一字。
听完一席话后,田犹奇一张脸沉冷非常,抿紧了唇。
而田小七听到沈琉碧竟然遭遇了如此事情,两眼顿时滚满了泪珠子,嘴巴一撇,说道:“爷爷,我要去看看沈姐姐。”
说罢,他转身冲了出去。
田犹奇用力地一拍木桌,震得木桌上铁腕中的奶茶溅了出来,铁盘上的十几个油塔子也翻了。
“孽徒!混账!”
他怒不可遏,整个手掌都在微微颤抖。
半晌不曾言语,落骨几人也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唉.....”
落骨本以为他还会再次破口大骂余梵,谁知只是骂了一句之后,突然发出深深的叹息。
平复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后,田犹奇尴尬地看着几人,说道:“方才怒极之下,失礼了。”
百里玄轻声回道:“人之常情,无碍的,只是,田长老,那余梵是您的弟子?”
“嗯.....”田犹奇轻轻地点头,说道:“老夫座下,至今为止,只收了三个徒弟,大弟子是沈琉碧,二弟子是老夫孙子,田小六,余梵这个孽徒,正是老夫的小弟子。”
原来,余梵与沈琉碧不仅是表姐妹,还是师姐妹的关系。
“那.....”落骨咬唇,看着田犹奇,踌躇了一番,还是问道:“那她为何会叛出天机阁呢?”
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当然知道很不合适,百里他们一向讲究礼数,定然不会问出如此失礼的问题,因而,也只有她来问了。
本来以为田犹奇不会回答本门的一些私密问题,谁知,他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了,回道:“可能,因为她阿爹的事情吧,这孩子,唉.....作孽呐,真是作孽.....”
说完这句话后,他不肯再多言其它,借口自己有些乏了,转身出了毡房包。
临走前,他转过头,说道:“天色已晚,这附近几座毡房包都是老夫家的,你们若是乏了,就在老夫家的毡房包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