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来天焱可不是为了赚银子的，她翻了个白眼：“想都不要想，约定好了，只帮你看诊，别的的不要想。”

“这个止痛丸总能做一些吧。”生财的路就在眼前，司空贝不能放跑了，他眼巴巴的盯着她，又是撒娇又是卖惨：“为了你，我都被我爹打残了！”

“没可能。”

陆清漪无情的板着张小脸，一软垫呼到他装可怜的脸上。

“哎呦哎呦，我屁股好疼。”

“……”

“小清儿～止痛丸～”

“……”

陆清漪被缠的脑袋疼，耳边是司空贝的卖惨声和撒娇声，她额角轻跳，最终抵不过松了口：“最多几瓶，不然医馆那边就减少看诊的人！”

“几瓶就几瓶！”

司空贝立马拍板决定，脸上的假哭顿时收了起来，生怕她后悔一般，急匆匆就应下了。

芝麻和瓜他还是分的出来了。

医馆那边一个病人看诊就赚上千两银子。

药丸可卖不了上千两。

瞧着他嘿嘿直笑的脸，陆清漪索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给他叭叭叭的嘴下点药。

当然司空贝也是有靠谱的时候。

马车上，他给介绍了下今日要见的商人，所经营的生意，人脉如何，脾性如何，忌讳之处是什么。

陆清漪要想从他们口中探听出东西，就得打好关系。

虽闭着眸子，她却一直在听着，将有用的消息暗中记下。

马车晃晃悠悠的。

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生困。

陆清漪小小打了个哈欠，睁开眸子想问问司空贝要多久才能到，一睁眼——

就瞧见后者早已经头歪在马车壁上睡的宛若死猪，嘴角下还有一条蜿蜒而下的口水，时不时的咂一下嘴。

“……”

紧要时刻指望不上。

她掀开马车车帘，往外瞧了一眼。

街道上很热闹。

小贩的叫卖声，百姓们的说笑声。

抬眸望前面望去。

一飞檐画角的楼阁映入她的眸中。

好一奢华的楼宇。

正赞叹间，楼阁上的四个字落入她眼中——

天水人间。

这不是……

眸中诧异之色闪过，陆清漪放下帘子看向睡的死沉死沉的司空贝：“醒醒！”

“司空贝？”

“喂！”

连叫了三声，司空贝都没听到，兀自睡自己的。

陆清漪不由得头疼的扶额，昨日她还觉得他靠谱了一回。

结果今日就原形毕露了。

“咯噔。”

前面许是有一浅坑。

马车咯噔震了一下。

只听得碰噔一声。

然后一声哀嚎声乍起。

“哎呦哎哟！我头……”

定眸一看，原来是司空贝被晃的一脑袋撞到了马车壁上。

被这么一撞，他想不清醒都难。

“到了。”陆清漪丢给他一个醒神的荷包，掀起车帘：“不怕被你那群朋友笑就清醒清醒，不是要气势上压过他们？”

就靠这副睡懵的样子？

司空贝拍拍脸，伸着头往外看了眼，嘀咕：“还真到了，等下啊，等我缓缓就下车。”

于是她就看到他理了理衣摆，然后将一玉佩挂到腰间，又拿出一金边折扇，最后将金丝腰带扎的格外醒目。

“……”

下了车，陆清漪才将眼前的天水人间瞧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