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背上那个淡黑色的像骷髅爪一样的掌印。

“这个，应该就是恶灵之掌留下为的掌印。”郑缃云说，“可惜，现在才显现出来。”

苏诺羽深凝着那个掌印，伸手去触摸了一下，平滑无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像是被人淡淡的画了一个手印在上面一样。苏诺羽微微拧眉，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没有更深的印象。

既然不能肯定，苏诺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暗的记下了掌印的样子，和郑缃云一起，给苏淳穿上了寿衣。

……

皇陵，松柏涛涛，皇家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驻守。

所有的嫔妃、皇族、权贵大臣皆着缟衣，护送着苏淳的玉棺葬入皇陵。

皇太后心哀，连立起身来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躺在软榻上。这几日她一直在哭，眼神红肿不说，视力也急骤下降，看什么都是模糊。

郑缃云后仪万芳，井井有条的主持着苏淳的葬礼。四周，嫔妃们哭声四起，悲意沉沉。

阿淳，这一世如斯，下一世，我们还做夫妻！

……

辰光殿，郑缃云为皇太后送去苏诺羽炼制的养心丸。相较前几日，皇太后的精神稍好了一些，但是头发却全白了，整个人没了什么光彩，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儿子驾崩，最疼爱的孙子失踪，世上最大的痛便莫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皇太后能撑着，也算是坚强了。

她靠在太妃椅上，和着水把药丸吞了下去。

“羽儿最近怎么样？”皇太后低沉问。

“每日都去天绝殿修炼，一点没有担搁。”郑缃云在皇太后的身边坐下。

皇太后目露希光：“她是要飞升九重天的人，她是我们苏氏皇族的希望。有那么好的师父教她，哀家兴慰了。”

郑缃云嘴角微微的挽了挽，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缃云抬起眼帘：“母后，今日是国丧最后一日，明日就要恢复早朝了。但是陛下去世得突然，博渊又失踪，帝位空悬，民心不宁……”

皇太后轻闭了一下眼睛，似是明白郑缃云的意思：“皇后，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哀家已是无能为力。皇族还要靠你撑着，你想做任何决定，就做吧……”

“母后不反对臣妾心意就好。”

“事到如今，反对还有意义吗？”皇太后凄笑摇头，“哀家总不能眼见着苏氏皇族没落下去吧。”

“既是如此，臣妾就恳求母妃下懿旨。”郑缃云说完起身，对着皇太后盈盈一拜。

皇太后嘴上那般说着，心里到底有些难受。

她从未想过苏氏皇族最终走到这般地步，皇位会最终落入那个人的手中。

可到如今，除了他，还有谁能撑起整个苏氏皇族？

罢了！

次日，早朝，议政殿。

长长的丹墀之上，那一把空置着的黄金龙椅，仿佛是悬在九阙之外，那么高远，那么孤独。

纵然浑身的珠宝闪耀着举世无双的绚丽光芒、纵然龙腾九州的图案威严而令人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