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荧光
作者:蒋建龙 | 分类:现言 | 字数:4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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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
“下午不去上课了,好不好?”“不要啦。”
刘星雨整理了一下头发又说:“你下午不去学校了吗”?
“不去了,都已经退学了”,蒋建龙一说完,又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两人沉默了半响后,刘星雨心有所思的说:“以后你出学校了,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蒋建龙说:“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刘星雨并不相信:“你怎么那么肯定!?”
蒋建龙说:“因为我会永远爱你。”
刘星雨疑惑的问:“真的??”
蒋建龙激动的说:“为什么老不相信我”?
刘星雨浅浅的笑了笑说:“因为爱你过多了呗”。
蒋建龙吻了一下她的脸说:“你爱我不够多。”
刘星雨奇怪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刘星雨问了这一句话后,心里一下又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是了解他的,不过她还是想装作不知道。
蒋建龙以为这样还不够明显,就往主题再跨一步:“为爱情过度的人会毫无保留的为了另一半去无私奉献,你缺少奉献精神”。
“你想让我为你奉献什么”?
刘星雨一问完这句话后,就极奇后悔,
蒋建龙说:“奉献你可以给我的”。
刘星雨摔开他的大手,生气的说:“对不起,我不会给你的,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会让我很生气的”。一说完,头转向另一边,鼻子有点酸酸的,突然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
蒋建龙见她生气了,假装笑了笑说:“我不好,我不好,逗你玩的啦!我只想要你脖子上的那个”。刘星雨听了,马上伸手去解下脖子上的配饰,蒋建龙看见她的动作,心里感动并愧疚的像一股炫风吹入他的身体,凉凉的,使他的身体有些寒意。
蒋建龙随即又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说:“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让你去做”。他说完这句话后,蒋建龙才发现,自己的这其实是句废话,只要刘星雨不愿意,他根本强迫不了她。可刘星雨只在乎表面的意思,只在乎感动的感觉,与真爱的味道。只要在他爱情上加一点糖,她的幸福在那一刻就会变满。她双手轻轻的抱着刘星雨的腰,把头靠在他怀里,像温顺的小家猫,被他双手抱着舒服的假睡起来。
两人坐在公园里,感觉到宽敞的河岸上有凉风,有从树叶里渗透出的微阳,有树叶擦试出微小的声音,也有那河水拍打堤岸的水波。除了行人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祥,和谐而又舒心。刘星雨其实只想假睡一会儿,可在这如此舒适的环境下竟真的沉睡了过去。
蒋建龙抱着她,遥望着远处的景色,过了许久,他缓过神来,两眼疑神的望着正睡在他胸前的刘星雨,望着她小巧的耳朵,柳若的眉毛,玲珑可爱的小嘴,蒋建龙情不自禁的又轻轻的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刘星雨睁开眼睛,一醒来就紧张的立马去看自己的手表,她怕自己睡的太久,上课会迟到。不过她看了后才发现,自己只不过睡了十几分钟而以。她缓缓的从蒋建龙的身上爬起来,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我要去上课了,你真的不用去吗”?
蒋建龙甩了甩因抱刘星雨抱的太久,已变的麻木的手臂后说:“不去了。”他停顿了一会又问:“要不要我送你”?
刘星雨见蒋建龙不停的甩手,回绝了蒋建龙说:“不用了。”
接着,她又关心的问蒋建龙道:“你手是不是麻了”!刘星雨拉过蒋建龙甩动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指尖在他手臂上掐了几下。蒋建龙望着她的脸,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半开玩笑的说:“长大了,我一定娶你做老婆”,
刘星雨说:“我不一定嫁”,
蒋建龙说:“嫌我长得不帅,还是嫌我穷”?
刘星雨说:“两样都占一点点”。
蒋建龙听了,抽出被刘星雨按掐的手,伸到她的腰上,不停的直搔她的痒处:“嫌弃我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刘星雨天生怕痒一直说:“不敢了,不敢了”。
蒋建龙并不罢休:“叫好老公”。
刘星雨无奈的叫到“好老公”。
蒋建龙停下手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刘星雨准备好逃跑姿势说“知道你是个使用独门暗器的小人”。刘星雨一说完,就跑开了。她想反正要上课了,自己也不能陪他太久,想趁早溜掉,不然又会被他“报复”了。
但刘星雨对他还是有点依恋,隔着十米开外的地方,不舍的挥了挥手说:“我上课去了”。
蒋建龙却朝她摆了摆手势,示意让她回去,刘星雨向前走了几步,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又说:“不许搔我痒”。蒋建龙点了点头,刘星雨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什么事?”
蒋建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然后说:“刘星雨,以后我不在学校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明年就要高考了,我在外面有时间就给你写信,我会尽量多写的,你也一定要给我写回信”。刘星雨并没做心理准备来听这些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木纳的点点头。当蒋建龙舍的又抱向她时,她才感到离别气息。刘星雨为了表示自己的爱意,也同时送出了对他的关心:“你在外面也要保重啦”!
恋
听了这句话,蒋建龙伸头又吻了她一下脸颊,浅浅的笑着说:“快要迟到了,走吧”。
当刘星雨的身影消失在他眼球里时,蒋建龙转过身。神情又恢复了正常,他无意间抬头望了望天,发现阳光已被叆叇的云雾遮挡住,天色显的有些昏暗,秋日里的凉风在他脸颊吹过,他感到天气也在渐渐的变的阴寒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在平淡的运行中,蒋建龙一个人坐在长凳上,望着宽阔而又平静的河道,发现刘星雨一走,自己竟会变的如此孤寂,他左手拉着右手,闭上眼睛,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假想着刘星雨还在自己身边,自己深情的又去吻她,,可一睁开眼,就迷茫无措的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沉静的坐在那无声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退学,想了半天,此时他竟然找不到真正的答案。以前他自以为是因为爱情而苦心研究出来的逻辑思维,可此时他讲给自己的听,感觉尽是如此荒谬。他不禁想去学校求老师,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想退学了,可他如此一想,就觉得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别人无法接受,而是自己无脸去说明。
蒋建龙的思绪变得零乱起来,无聊的开始想东想西,他一会儿想着跟刘星雨如果结了婚,生了儿子叫什么,生女儿又叫什么?时而又想如何让自己变的有钱。他一会儿想着自己以后应该要做什么职业,一会儿又想着人生太乏味。他觉得自己应该中五百万的大奖,那才让人生有价值。
他就在这种无聊且空洞的思维中胡想了半个小时。当他感到疲倦的时候,不禁又站了起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又闲适的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一条观光船在河面上来回的荡漾。
离开了公园后,他本是想回家,可又觉的时间还早,回家也无事可做,于是去了一家网吧上网。
他不会玩网游,一上网就只会斗地主,要不用QQ聊天。所以没什么网瘾,一般在网吧里呆都一小时左右就会出来,还从没连续超三小时以上的。他时常也庆幸自己没染上有网瘾的恶习,因为他知道玩网游上瘾,完全是丧失心智,且又浪费时间的一种人生的罪恶。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登了QQ,见好友栏里没什么人上线,玩了一会游戏就下了。
人和猴子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外貌、整体形态等,基于这一点,有时会让人很疑惑,人和动物之间到底有哪里是不一样的呢?可以想象的是如果把动物脑袋中的思维换到人的身上,再把人的思维放到猴子身上,那也许世界的主宰肯定不是人了,而是猴子。
撒谎是人体身上的一种通病,在幼儿园里面,善良的老师会经常骗无知的孩子,求爱的男子往往会欺骗朦胧的少女,而在警察的询问室里,往往会出现相互的欺骗。在这各种谎言中,不管他们是为何目的,是好是坏,都只说明了一点,人都会撒谎,而猴子不会,这是人类身上特有的一种形为方式。
蒋建龙为了达到退学的目的,他撒了一堆的谎,他欺骗老师,同学,说家里出了意外,自己父亲受了伤。他欺骗刘星雨说自己不想读书了,想出去挣钱。他还骗了自己的父母,说高中学校太乱,老师不管,学生上学都是去玩的,读书完全是浪费家里的钱。
蒋建龙是家里的二代单传,他如果真想读,父母肯定会全力支持,可他实在不想读,他们也不忍心让儿子被大石压着。
蒋建龙说的使父母半信半疑,最后在有一次全家看新闻联播的时,正好说到现在大学就业难问题,蒋建龙趁机借着东风,不停在父母耳边说,“你们看,读了大学也还不就这样。”
以至于父母最后也终是妥协了。
最后没法子,蒋建龙的父亲为了让蒋建龙好退学,在写给老师的信中,故意把自己的皮外伤夸大,又道出了家里所作出了努力,说,已经劝导了蒋建龙了,但又怎么怎么的不奏效的情况,如若他知道蒋建龙内心深处的想法的话,他是怎么也不会写的。
蒋建龙对欺骗自己父母的这件事情,他现在并不感到内疚,因为他现在所编的谎言,让自己也感到茫然无措。现在他反而想父母能安慰他,好让自己孤落的心恢复起来。可他知道,这些苦果始终还得自己尝。
华天章背着书包,回到自己一家已经租了五年的出租外屋里时,(他家一直买不起房子)。心里一直怕被骂。可当他看见父母都不在屋里时,庆幸的又轻松了一阵。他丢下书包,唱起了小二郎歌,可刚唱了两句就忘了后面的词。其实后面的词对于读书人都是极有含意的。可他现在就是记不起来了,他对上学也根本不在乎了。
在没父母在家的房子里,他总能忘记很多烦恼,(至少没有人在她耳旁不停的唠叨),可这天,蒋建龙刚刚坐在沙发上看了十几分钟的电视,蒋建龙的母亲伍小珍就回来了。他那舒坦的心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伍小珍一回家便向蒋建龙询问道:“你去退学,老师批了没有啊”?
“批了”
伍小珍喝了一口水又说道:“有书不好好读,看你以后怎么了得,以前在你外婆家里天天去打猪草,再去读书,读书了又回来做饭菜。搞得这么辛苦也还想着钱去读。现在让你过得和太公一样,也还不读,以后看你做什么”。
她在蒋建龙身旁坐下又问:“想不想去学修车啊”?
蒋建龙问:“到哪里学”?
伍小珍说:“你岳父的哥哥是个修车的,一个月前你爸看见了他,他说他店里缺人。你要想去想学的话,我叫你爸打电话给他”,
蒋建龙听见是岳父,从沙发上的把背伸了起来问道:“我那个岳父还有个哥哥的”?
“有,有一个哥哥的,他还有个妹妹了,后来嫁到外省去了。嫁给一个铁路工,老了还有养的”。
蒋建龙又坐在沙发上,不禁对这有名无实的岳父感起兴趣。
蒋建龙所谓的岳父其实就是父亲最好的一个朋友,因为蒋建龙的父亲蒋新贵曾经与他做了好几年的生意,关系一直不错,两家便搭上了娃娃亲。在蒋建龙的印象里,这岳父跟别的亲戚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称呼不一样而已。
不过,在他懂事的这两年,他开始对这个岳父产生了好奇,按理说自己叫他岳父,他一定会把女儿嫁给自己,可现在是他连岳父的女儿的面都没见过,他女儿怎么肯嫁给他呢?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立马感到了不妥,不禁对母亲说:“妈妈,我以后不喊岳父了!”
“做什么一下子不喊了”,
“他又没把女儿嫁给我,我还喊他岳父,要我喊的出口”。
“你还小,不懂这个理数,他每次来你都喊了,一下子不喊了的话,他还以为我们家不想和他有来往了”。
蒋建龙说道“我连他女儿见都没见过,还要我喊他岳父,不知道爸爸那么想的”,
伍小珍训道:“那个年代那么多人订娃娃亲,有什么不好想的,想给你找个老婆不好的啊!”伍小珍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前年我和你爸到他家去谈事情,看到那女孩,好漂亮的,你以后找的到有那么漂亮的老婆到,那也不错了”。
蒋建龙一听母亲的这话,全部的心思又放到了刘星雨那去了。
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抱着枕头开始幻想,如果自己一开始就与刘星雨订一个娃娃亲那该多好啊,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有那样的关系,他就用不着费尽心机的想着怎么去套刘星雨的心了,也用不着退学,更用不着现在心烦的想着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他的人生也有可能会是另外一个光景,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奈何事事早都有天定了
天快要黑时,蒋建龙的父亲蒋新贵回来了,蒋建龙在半睡半醒间,听见有关门的声音。猜到肯定是父亲回来了,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伍小珍刚炒完菜,以为蒋建龙在床上睡着了,拉长了嗓子叫道:“蒋建龙啊,还不起来啊”。等她把菜端到桌上时,蒋建龙已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