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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的荧光

作者:蒋建龙 | 分类:现言 | 字数:40.1万

书名:黑夜里的荧光 作者:蒋建龙 字数:4318 更新时间:2024-11-16 20:05:27

蒋建龙见她不抵触也不说话,将她抱得更紧了,并激动的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

蒋建龙停顿了许久后,见刘星雨还是不开口,又说:“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什么,或许我们未来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可我就是爱你,从说分手的那一刻到现在,我一直只知道一件事,我的世界没有你,那我就是个行尸走肉,活着根本没有一点意思”

刘星雨被他的话灌的有些迷离了,一切原有的思想刹那被清澈的泉水给淹没了,她那紧张的身躯也慢慢的柔软起来。

蒋建龙抱着她,接着又深情的说:“刘星雨,我爱你,真的爱你”。

蒋建龙说完后,又轻吻了她的脸颊,然后突然又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她苦苦的哀求道:“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你所说的理由,我真的接受不了。如果等以后我真的对你不好,任你怎么样都行”。

蒋建龙听了这句话,不再沉默了,情不自禁的向蒋建龙反驳道:“等到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好几十岁了,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那你心里到底是因为喜欢我,却不敢面对未来。还是原原本本的对我没感觉”。

刘星雨垂下正凝视他的眼睛,又转过身去,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你弄得我心里好烦哦”!

“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你心里最真实的答案,我保证你不会再烦了”。刘星雨用双手捂住脸,难受的说:“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

蒋建龙离刘星雨靠的很近,他闻着她的发香和体香,习惯性的又忍不住抱住了她说:“我没有想逼你,我只想知道,我未来的路到底应该朝哪个方向走。”

刘星雨任他抱着,脑袋里所想象的事情,像夜间闪烁的霓红灯一样,游离的变幻着。

在两人之间的虐心的谈话进行到最后,刘星雨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在她脑海里像一束火光一样,照亮了她心里所有的迷茫。

刘星雨放下捂住脸的双手,返过身,灵巧,快速的推开他那抱得紧紧的双手,然后说:“或许我真的没爱过你,你只是在我心里空虚的时候,想尝试新鲜方式,现在这种新鲜刺激已经没有了,我觉得也没有又在一纠缠下去了,你自由自在的去你想去的地方,我安安心心的读我的书,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好吗”?

刘星雨刚开始一想到的这个压根就不是她心里所想的理由时,还很满意这个借口的逻辑性。可说完以后,她再看着蒋建龙的脸色,她便又立马后悔了,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愧疚的心灵能够赎回此时犯下的罪。

如果她手里有时光倒退机,她宁愿把自己内心的理由说出来。可话已经说了,她不想再改口又愚蠢的说:“其实不是啦,我只是嫌弃你的未来,觉得你以后肯定是个穷光蛋,我们不般配”。

所以,她只能暂时的认定心里的确只是妄图新鲜才和他在一起的。不过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还真的很有逻辑性。使得蒋建龙听了,整个人都已经完全相信了,

蒋建龙气恼的哆嗦着手指,怒视着她的双眼说道:“你一直在耍我!”。

刘星雨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

蒋建龙见她不言语,两眼一湿,突然转过身,往他们刚刚才去过的那个美丽的地方走去。

刘星雨忍不住在背后叫道:“回家的路在这边。”

蒋建龙听到见了她的叫喊,理都不想理的继续往前走。

刘星雨对于他这样的举动并不是不理解,因为她自己也经常在伤心烦恼的时候有这种不理智的情绪。

可就在她望着蒋建龙的背影,想着现在该如何打算时,奇怪是,蒋建龙又转身回来了。

她本以为蒋建龙会就此带她回家,可正在她准备等着蒋建龙走向自己身旁时,蒋建龙却又停下了脚步,他凶狠狠的望着刘星雨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最好我们这一辈子也不要说话了,我现在只想把你给忘了”。

蒋建龙说完,立马转过身,继续往他们刚才过的地方走去。

刘星雨听他说完后,气恼的也没再管蒋建龙的死活,往他们来时的路返回了。在路途中,她耳边也不停响起他那厉言恨意,不自觉的边走边流下眼泪来,不过她只为对蒋建龙对自己的凶恶而哭泣罢了。别的,任何原因都没有。就像一个被大声训斥的孩子一样,不曾想自己有没有错,心里总感觉受了莫大的委屈,心里有种想哭的习性。

让她宽慰的是,世上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的,刘星雨本是害怕独自一人沿路往回走的,而她在无法控制的哭泣中,却渐渐的忽略了内心的恐惧,这使她在不知不觉中,很快的就走到了他们来时所下车的那个地方。

刘星雨来到他们来时所下车的那个地方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待车来了后,她没再等蒋建龙,就独自一人坐车回家了。

相比之下。蒋建龙的回家路要艰难的多。蒋建龙往回去到河边后,在河边傻站着,思绪混乱的想了许多。但最后他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与他分手,在他想着太阳快落山时,他才有赶快回家的想法。

蒋建龙在回家的途中,先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了腿,弄的手掌也擦破了一大块皮,还流出了血。接着他一瘸一拐终于走到可以乘车的马路边时,天已渐黑了。他急切的站在路边候着车,可身边一连开过几趟客车都没停。最后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可车又在半路抛锚了。客车停在马路旁,任司机下车修了半个小时也没弄好。最后还是司机打电话,又叫了一辆客车来,才把车上的乘客送到城里。

当蒋建龙到站时,天已经黑了。他走在回家的马路上,头顶上的路灯已全部打开,大街上的霓红灯,莹光闪烁。蒋建龙看着城市的这一副景象,脑海全是因失恋而显现的沮丧,他一路上唱着伤心的情歌,心里一边跟自己告白,诉说自己爱的多深刻。一边又带有恨意的怒骂自己白痴,并告戒自己,以后不应该相信爱情。

他在矛盾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那句话是他以前看杂志上看到的。说:“爱情只是一种虚无的东西,是男人为了想要满足心理的欲望而以爱的名义去诓骗玩弄女人的一种手段,是女人为了证实魅力,引诱买弄的一种工具。”起初,看见这句话语,觉的说这句话说的很没道理,粗劣而又太过于低俗。可在此时,他不管用何种恶俗的话语挂在爱情的头上,他都能去理解。

蒋建龙一边走,一边满腹心事的想着,直到他快走到家门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明天就要去外地了,他心理因失恋而产生的沮丧,渐渐的又被隐藏了起来,取代之的是破切回家的急燥,和对于明天去往外地而无法预知的迷茫,这两种心情伴随着他的思考,使得他的思想又回到了原原本本的现实。

蒋建龙回到家里,难免是要被父母责骂一番,伍小珍问他去了那里,怎么现在才回来,他对于母亲的询问尽是谎话连篇。

这是九零后面对长辈的一个特性,是一个因时代不同,心里有带沟所制造出来的特性,当这个时代灌进新的思潮流入年青人大脑时,他们总乐于跟同年人谈论,而非至亲的亲人。因为他们向长辈谈起时,要不是长辈没兴趣,要不就一票否决。所以,零零后的年青人,一旦去上网,溜冰,谈恋爱,做一些心理渴望而普遍发生的事情时,在他们面对大人时,总是会瞒骗。这种情况使得家长们总看见别人的孩子不听教诲,而他们自己的儿子却能够做到他们心目中的那样老实本分。

伍小珍和蒋新贵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谈恋爱。而且还又分了手。他们面对儿子的回答,只要他们觉得合理,就不去过于追求。

待蒋建龙吃完饭、冲完凉后,伍小珍和蒋新贵便开始叮嘱蒋建龙去外地应该注意的事项。可使他们气愤的是,他们刚说了不到几句,儿子立马发脾气,怒吼道:“有完没完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那么哆嗦。”

蒋建龙发完脾气,见父母脸色铁青,想要发作,便又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他把门栓紧,又说想要睡觉了。父母在客厅里,不停的指责、训骂。而蒋建龙就索性拿着MP3,带上耳机听起了音乐,图个清静。

说也奇怪,失恋、外婆的病重,人生第一次远行,如此多的身心烦躁之事叠加在他身上,他听着音乐,竟也一下子睡了过去。

可他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脑袋烦杂不堪。

因为蒋建龙此次远行,自己的父母已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在出发前,让他感到舒心了许多。出发前的一切,也都在顺利的进行着。

等父母帮他拿着行李,送他到车站时,已是上午九点,离发车时间正好还有一个小时,三人见到还早,便在车站的候车室找了一个处位置坐了下来。

在小城里的远途汽车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不像特大城市那样豪华,人群涌动。也没有小县城的车站那样脏乱。它像一般小城市的车站一样,有个狭小的小商铺(其商品的价格远远高于外面同类型的价格),有一个收费的厕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守着。)可这一切平凡的东西还是勾起了蒋建龙的好奇心,这主要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来过这。他想着马上要去往陌生的地界了,心里已经把这个陌生的车站作为去往外地路途中的一个起点。他也是从此刻开始突然发觉自己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只要自己愿意,以后手头宽裕了,世界之大,可随其任意遨游,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以后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无须经过父母批准,随心去做。

在暇意的思考中,他理解着一个熟悉、而又不深透的词——“自由”

他以前无法明白,历史上有那么多的人为自由而甘愿流血牺牲,现在他在寂寞无聊的时间里,开始有了一丝醒悟。

不过他在望着行李,听着彻耳的广播和父母的叮咛。那份不舍和对于未来的惶恐不安又跑到他内心深处。

他在紧张和焦燥中,心里不自觉的又默念到:“有得,必有失!得自由,迷了路,那还不是个解开脚链的瞎子,又有什么用呢?”

正在他叹气时,身边的母亲看到别人在吃橘子,在明知道自己已经为蒋建龙带了苹果、香蕉情况下,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儿子啊,想不想吃橘子啊?”

蒋建龙摇了摇头:“袋子里装的够吃了”。

可旁边双手叉腰的蒋新贵,见对面的一个人吃橘子吃的特有劲,于是又朝伍小珍叫道:“去买两斤橘子来吧,我口有点干了。随便再放几个在蒋建龙包里,让他在路上吃。”

伍小珍听到老公的话,习惯性的抱怨道:“我只是想买几个给儿子吃,哪个管你啊,少抽两根烟,口就不是不干了吗?”

蒋新贵立即回击道:“一抽烟,就给我上政治课,我看那么多男人抽烟,女的也不讲,就你不同些。”

“别的男人挣多少钱,你挣多少钱啊!你还和那些人打比。”

蒋新贵竟在这公众场合拉开了嗓音,与自己的老婆突然吵了起来:“还好现在没吃的你的,钱都是我自己挣,要是那天我做不动了,你还了得。”

伍小珍不甘示弱,也拉开了嗓音与自己的老公吵了起来:“是哦,你能干,讲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家里什么事不是我做的啊”。

蒋建龙见自己的父母居然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吵嘴,对不断有人投射过来的眼神,他心底怒气立起,羞红着脸厉声吼道:“求你们少吵几句行不行啊”,

他站起来,然后拉着母亲的手,对她说道:“我也口干了,妈,走,出去买橘子吃吧”。

伍小珍板着脸,过了好久才站起来,可它站起来后,跟蒋建龙走不了几步,又不放心的转过身来,向蒋新贵提醒道:“你抽烟就抽烟,可要看好东西啊”!

“我不是死人啦,晓得了”。

伍小珍听到他的答复后,这才放心的往候车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