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苏启辰只觉得头痛。

窗外耀眼灼热的阳光照到脸上，苏启辰半眯着眼。

周围的环境不再是芙蓉轩的粉帐轻纱，而是他熟悉的房间。

苏启辰直着身子坐起来。

忽而觉得手臂酸软的很，像是练了一天的功，打了一场打仗般。

脑中的记忆停留在秦酒睡着的画面。

他竟然喝醉了？

揉了揉肩颈。

苏启辰打开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李老站在不远处，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怎么了？”

李老：“……将军，说来话长。”

苏启辰：“嗯，怎么？对了，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总不能是那家伙送回来的吧。

他可不能有那么好心。

没把他直接扔在那青楼外就已经是很好地结局了。

李老面色复杂道：“是九皇子殿下将您送回来的。”

昨日那般情景，怕不是自家将军求着人家送回来的。

哎……

苏启辰俊美秀逸的脸上不自觉扬起笑意：“当真？”

“当真。”

李老点了点头，看着苏启辰好似把昨日发生的事都忘了。

想了想，到底是没把昨日他发疯的画面说了出去，只是说道：“昨日将军醉酒，把您装断袖的事说了出去，九皇子殿下走前说当将军酒后胡言，并不会放在心上，将军，您看？”

苏启辰：“……”

他的防范之心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他沉吟片刻，墨眸沉沉：“我亲自去拜访一番。”

李老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

……

苏启辰每日晨起都有练武的习惯。

尽管今日起晚了，还是没有因此就不练了。

走到兵器架前，苏启辰拿了一把长枪在手里。

刷！

刷！

刷！

长枪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苏启辰却是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不远处的石桌看去。

可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终于再次控制不住看去的时候，苏启辰眉间紧皱，手臂一扬。

“锵！”

长枪落回原位，发出声响。

走到石桌前。

苏启辰指尖碰到石桌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

脑中非常快速的划过了一个画面。

少年姿态懒散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只不过那笑带着些不怀好意。

像是一个爆发点般，昨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画面清晰无比。

他真是疯了。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苏启辰闭着眼，面如菜色，咬牙切齿的喊道：

“夜言！”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他身后，单膝跪地，姿态恭敬：“主子。”

“去芙蓉轩买酒来。”

夜言：“……”

还以为干什么大事，结果是去买酒？

叫小厮去不就可以了？

“速度。”

男人冷冽的声音传来。

“是，主子。”

夜言头一低，身影又如鬼魅般消失。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两坛酒摆到了苏启辰面前。

效率十足。

苏启辰打开闻了闻。

眉间皱起，这酒里竟加了致幻药。

分量不多，小酌几口甚至还会让人比较舒适。

但他昨天竟完全没有察觉。

整整喝了两大坛。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