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庭赫在自怨自艾。

十八岁，多么美好、多么璀璨的年纪？

他本来应该在学校里享受着无忧无虑的青春日常，来段甜甜的初恋，而不是在这里，经受这样的道德考验。

嗯？若姐这胸，好像比雪姐大了不少？

哟，刚才包间里灯光太暗，都没注意，雪姐的脚这么白啊？

郑庭赫又看入迷了，中指和食指夹着的烟烧到了尽头，都没发现。

他细细的看着床上的秦若和凌雪，两个大姐姐都是侧躺，一只胳膊都搭在对方的身上，秦若红唇微张，嘴角还有一抹晶莹的唾液。

这么大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甩开手中的烟头，郑庭赫在两个大姐姐的脸上都拍了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卧室。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忍不住犯错误，两个大姐姐都太漂亮，太诱人。

再说，哪有人第一次就是两个的……

他什么都不懂，压根驾驭不住这样的场面。

郑庭赫，你得克制，你不能对不起瑶瑶，对不起雨点儿，你不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

即使敌人攻势凶猛，你也得把握住你做人的底线！

最起码，最起码……她们得是醒着的吧？

躺在客厅沙发上的郑庭赫脑子越来越乱，加上酒意上来，郑庭赫就这样，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冬天的暖阳透过窗户钻进了卧室的床上，秦若长长的眼睫毛轻眨眼，随即睁开了那对好看的桃花眸子。

宿醉后的头疼涌了上来，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

莫名的，秦若的脸红了。

昨晚她是喝多了，但她没断片，后来发生的事她都还记得。

想到自己昨晚吵着让郑庭赫以后每天都要背自己，秦老师又觉得，脸都丢完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并不怎么凌乱的衣服，秦若轻轻撅嘴，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没有彻底睡死，还有点模糊的意识。

想到郑庭赫最晚的喃喃自语，说什么幸好遇见的是他，就抿嘴笑了笑：“小混蛋~”

宿醉后，口很渴，秦若跳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凉，地板很凉。

她扫了眼地板，将脚塞进凌雪的高跟鞋里面，哒哒哒的朝着客厅走去，她想喝水了。

“啊？”

刚推开卧室门走到客厅，她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郑庭赫。

客厅开着空调，郑庭赫鞋都没脱，两只脚悬在半空，身上就搭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呼呼大睡。

他依旧蹙着那双好看的剑眉。

秦若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郑庭赫身边，怕把这个小混蛋吵醒，弯下腰，她伸手抚平郑庭赫的紧锁的眉头，喃喃自语：“不是说了吗……年纪轻轻的别皱眉，会长皱纹的。”

“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什么每次睡觉，都皱着眉。”

嗓音很温柔，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温婉动人。

秦若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连上课时，目光都会被眼前这道身影给劳劳吸引。

抿着嘴，细细打量着郑庭赫精致的容颜，秦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或许，就是从那个周末的晚上开始吧，这个月光下霸道、却又充满安全感的身影，就再也难以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

她轻轻捏了捏郑庭赫的耳垂，温柔的桃花眼有些莫名的意味。

你要是，再早出生几年，或许……

当郑庭赫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麻的。

没错，他又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不再是他的第一视角，他只是个旁观者。

他看到，幽冷、死寂的抢救室外面，叶瑶坐在地上，近乎哭的晕了过去，宁雨两只手捂着脸，全身都在轻轻颤抖。

一个清冷骄傲的女人，还算好，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那双清高璀璨的眸子有些空洞无神。

哦，还有，自家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头子，看上去苍老了很多，只是不停的和自己干爹抽着烟。

然后，郑庭赫就看到抢救室的灯由红转绿，门开，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沉痛的摇了摇头。

郑庭赫眼睛朝着抢救室里面看去，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切，看见里面躺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妈的，”郑庭赫骂骂咧咧，“老子怎么老是做这种自己死的梦？”

郑庭赫翻身下了沙发，一张俊脸写满了疑惑。

梦里面那个绝美的女人，好像是那天在火锅店碰见的那个……

自己居然还能梦见她？

郑庭赫摩梭着下巴，有些惊奇，自己难不成真是个色胚？

这段时间做的梦，除了刚才的老头子和干爹，就全是漂亮姑娘了。

“醒了？”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郑庭赫抬头看去，就见秦若端着三明治和煎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了澡。

郑庭赫这才想起，昨晚喝了不少，自己在秦若家直接睡了。

凌雪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庭赫，你还真能睡，太阳都晒屁股咯。”

郑庭赫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无它，两个大姐姐明显是都洗过澡，由于房间里开着中央空调，两人都穿的比较清凉。

玉臂和傲人的大蜜腿，都露在外面，甚至，郑庭赫隐隐能看到凌雪那雪白的沟壑。

咋？这是真的不把我当爷们儿？大早上的给我看这个？

郑庭赫暗暗咬牙，还有几分后悔，自己要是早点醒过来，是不是就能看见她们出浴了？

想到两个大姐姐出浴时的场景，郑庭赫又快抬头了。

“你愣在那干嘛？”

秦若对着郑庭赫招了招手。

“过来吃早饭。”

郑庭赫眨了眨眼，将刚才幻想到的香艳画面丢在一旁，笑着走了过去：“还有我的啊？”

“废话，”凌雪笑意盈盈，“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小庭赫你啊。”

秦若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凌雪，这早饭好像是我做的吧？”

“咱俩谁跟谁？”凌雪笑嘻嘻，脸皮很厚，“你做的就相当于是我做的，好姐妹，你的就是我的！”

“滚！”

“你再骂？”

“滚滚滚！”

“秦若，你想死！”

两个大姐姐欢声笑语，闹作一团，春光乍泄，美不胜收。

郑庭赫使劲睁开眼，记录着看到的一切。

这里，一定是天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