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疼，为什么还要……”

救我？

还不如就这样让我死了算了。

叶卓垚很想这么说，但尽管这样他也不想说一句让温凉觉得听了会寒心的话。

“不说这个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活着，还是要向前看。”

温凉拿起筷子，想要给叶卓垚夹菜，可手心都是汗，连筷子都有些握不稳当了。

黑色的长筷子，在盘子里夹了几下都没有夹上来一块儿肉。

“你看我……真是太笨了，连夹个菜都夹不好。”

温凉尝试了N次之后，终于是放弃了。

倒是叶卓垚，抬手给温凉夹了一块儿豆腐。

温凉没有看错，那可是一块儿豆腐，还是嫩豆腐。

自己在这紧张的不行，人家叶卓垚倒是稳的一批。

“没关系，有我。”

叶卓垚不在意，只是拿起手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看着盘子里的豆腐，温凉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桌子上有那么多菜，叶卓垚偏偏给温凉夹一块儿豆腐……

这个动作的潜台词难道是，请温凉吃叶卓垚的豆腐？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温凉觉得有点更尴尬了。

温凉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把话说的清楚。

“垚。”

温凉喊了一声，这一声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感。

其实温凉心里也是难过的，甚至这种难过和叶卓垚比起来只多不少。

温凉一直都把叶卓垚当兄弟，因为上辈子他们的年龄相仿，又经常混在一起，基本上就和一家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有些时候，还是要拎得清。

温凉知道自己或许做的有些自私，可让她放弃傅司辰，温凉真的做不到。

“十三。”

专属于对方的称谓，仿佛把两个人都带回到了从前。

“我知道我说的话可能很难接受，我曾很高兴，我们有机会再会，但也许我们这辈子不见面的话会更好。”

温凉咬着牙，坚持把话给说完，既然伤都伤了，那就彻底一点好了。

“可能你对我有一些误会，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叶卓垚似乎早已经预见到了结局，即使温凉这样说话，他还是保持着平静。

“十三，接下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温凉垂眸，你都已经说了，我还能不回答吗？

“傅司辰有什么好的。那本书，我也看过……”

叶卓垚指的是原书里面的剧情，他根本就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为了和当时的十三有共同话题，也瞧瞧翻过几页。

别人不记得，傅司辰他还是记得的。

“他那么极端，偏执，又绿茶，还是个演员，你能确定他面对你的时候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

叶卓垚把傅司辰当员工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这些，剩下来一些特质是两个人成为了对手之后才逐渐了解的。

“呃……”温凉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傅司辰如果在场的话，估计会被气的不轻吧……

在这个世道上，竟然还有人敢用这些词来评头论足他的，估计也就只有叶卓垚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