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对奥斯卡还是挺满意的，虽然做着不正经的行当，但这人是可以改好的，不管是卡洛斯的介绍，还是小弟的尊敬，都表明这人心眼没有那么脏。

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如果他们能把事情完美的办好，那么以后也会得到更多的重用，再等一段时间，各公司可以自行生产游戏设备之后，财富，会像水一样汹涌。

能接多少水，就看江枫有多少人，掌握多少风口了。

“地点已经给你了，卡洛斯可以证明我在裁决之城的身份，而这个护腕则可以进一步证明那批货是我的。”

江枫卸下护腕丢给奥斯卡，限定版奢侈品倒没有花里胡哨的那些噱头，是可以感觉到的奢华。

“记住这个符号，你会发现，存储那批货的地方，也有同样的符号。”

奥斯卡虽然很想昧下来这个护腕，但是想到江枫承诺的正当的财路，他更想要带着小弟们一起致富。

“我记下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那批货的主人究竟是谁。”

因为量比较大，而且烧玻璃的工厂也不止一个，这与誓约之城交易的第一批琉璃也不止一个储存仓库。因为实力不足，暂时把辣条一家养在了城内，原本为辣条一家准备的地方，暂时当了仓库，所以会有护腕上的相同符号。

根据利润的划分，这一仓库算作江枫的货也没太多毛病，他会从另外的地方把梨妹的损失补回去。

离开破烂酒馆，通过短距离空间魔法连续换了好几个位置之后，没发现被人跟踪江枫才松了口气，这次算是成功了，比预想的要好上不少。

如果晚一点的话，卖了这批玻璃，直接砸钱更简单，现在还要赔一批玻璃。

谁能想到还有人上赶着卖身，这么着急被收编，都不观望一下，好在赔的不多。

回到裁决之城之后，暂时没有什么事情的江枫去鬼谷闲尘那边把里维尔带了出来。

“指鹿为马”

把里维尔从鱼人变成人类的样子，就像江枫人鱼形态却不会游泳一样，里维尔在陆地上走路，也走得很艰难。

“你要带我做什么，我讨厌陆地。”

“如果你还想回大海，就听我的。”

这下里维尔就老实了许多。

“你想要成为人鱼？”

“已经不想了。”

当初咬瓶子的疯狂已经淡去，魔药已经不在，想再多也没用，就当从未见过吧。

“海底的贵族制度是怎样的？”

在一家玩家开的店铺里，江枫点了两大杯饮料，两份小吃，带着里维尔坐下，并设下一个隔音结界。

“密不透风”

“守口如瓶”

……

“人鱼，在海底应该被称作圣族，他们是海洋的主人，是海族的守护者，是所有鱼人效忠的对象。

“我们这种更接近人鱼形态的，在海洋里被称作华族，是圣族之下地位最高的，其次是显族，能明显看出鱼人形态，再次是隐族，他们身上，海兽的特征要更多一些。

“最后就是那些被你猎杀的海兽，虽然不会明说，但是他们是海洋里的最底层，也是食物的来源之一。”

里维尔没有见识过这种吃法，小心翼翼的啜饮着果饮，在海洋里，是没有多样的饮料的，都是水，食物也没有太多吃法，在海里，还能生火吗？或者海洋里能找到孜然和辣椒这种调味品吗？

“听起来，你很拥护这种制度？”

“因为我是华族，我当然要拥护，如果没被你抓住，我会变成真正的将军，以迎娶一位人鱼为目标，维持我们家族的血统，然后我的儿子会继续成为将军。我有什么理由不拥护这种制度？”

“看来你很清醒。”

“我不是笨蛋。”

当江枫面前的大杯饮料见底的时候，里维尔仍旧小口小口的喝着，他很享受这种饮料，但是他的自尊与血脉里的高傲不允许他请求江枫再来一杯，所以只好让这一杯喝的更久一点。

“那人鱼魔药变成的人鱼，也可以成为圣族吗？”

“只要是人鱼都是圣族，区别在于，有些圣族可以划地为王，拥有无尽的财富与权柄，另一些，为了维持体面的生活，不得不与我们这种鱼人联姻。真正的圣族，是不会和圣族之外的种族通婚的。”

里维尔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嘲弄，甚至下意识的大口喝了几口，嘲讽权贵们确实会让人心情愉悦。

“至于你，没有背景，说不出来历，即使是人鱼又能怎样？成了人鱼的你，要维持体面的生活，不能再肆无忌惮的猎杀贱民，你要娶谁？要不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江枫斜睨了他一眼，想着他鱼人形态的样子，差点恶心的吐出来。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就没安好心。

“眠哥？”

这时，有人也进了这家店，并且认出了江枫。

“哟，小馰！”

看到有人打招呼，江枫也在结界上开了个口子，让声音可以传递出去。

这是最初获得“馰”字，那段时间天天找江枫换馰丸的人，但是他的名字太拗口，叫什么“迪丽娜扎哈”，索性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迪”，后来又变成了“小馰”。

就如同擒屎皇绰号“大帝”变“大黄”。

“谈事情？”

小馰靠近之后发现里维尔头上没有昵称，可能是个NPC，再加上他也发现了江枫的结界，就没多聊，只是看着江枫面前见底的杯子，让人又送了两杯。

“你忙，哪天有空请你泰丰楼吃席，听说那老板弄了不少海货。”

江枫没好意思说泰丰楼那些海货都是自己提供的。

第二杯饮料上桌，里维尔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他如此冒犯你，你不生气？”

“他哪里冒犯我了？”

江枫有些惊讶，这正常的打招呼又是怎么扯到冒犯上的？

“他实力比你低很多，却以平等的姿态和你交流，这不是冒犯吗？难道是这两杯饮料就是他送的礼？”

“人类社会有许多不同的制度，有些地方也像你们那般有着贵族，但是在更多的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

“呵！伪善的说法罢了，实力不同，智慧不同，又怎么可能平等，我们海洋世界同样宣传平等，人鱼与海兽，真的平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