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种蠢问题，要是没有用，我干嘛浪费着系统仅剩的能量跑出来，傻了吧唧地给你拉着个破车，满大街跑？”

傻了吧唧？

AI不都是讲普通话的么？

赵卓然心中各种纳闷，但是好运身上日渐浮现出来的费解事情太多，他根本就纳闷不过来，只能换了话题问好运：“你觉得那单个的酒杯，得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越小的地方，越藏龙卧虎，或许会直接给你开个封顶的价格，让你往下压价。”

对于好运的这个回答，赵卓然早就料到，但是从好运的嘴里说出来，能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倚靠，不会因为别人开价过高，从而导致一些心绪不宁，从而让对方有机可乘。

“咱们现在就进去？”赵卓然问这话的时候，目光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距离郑雪茹下班不到五分钟了。

要是他在这家小门面的古董店讨价还价半天，那么一定会让郑雪茹在公司门口等着急的。

于是，赵卓然还未进了那家古董店，就已经下决心，对方无论开什么价格，他都不还价，直接买，买完就走。

“这位先生，你看着面生，头回来？”古董店的老板，似乎兼职服务员，迎面笑着走向赵卓然。

听到那古董店的老板说看他面生，赵卓然的目光还特意看了看古董店老板的长相，却发现这老板长得却是有点儿面熟：“咱们没有见过吗？”

“先生说笑了，我在这里开店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先生来店里，之前想必咱们是没有见过的。”

人家都说不认识了，要放在平时，赵卓然一定不会为难人家，更不会追问，但是此时他相信自己一定见过眼前这个人，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心里放不下。

赵卓然没有理那古董店的老板兼服务员的话，依旧上下打量着对方。

看了许久，赵卓然猛然就想起了面前这家古董店的老板兼服务员是谁了：“卫志，你叫卫志，对吧？”

“……”卫志没想到，他与赵卓然不过一面之缘，对方竟然能够记得住自己的名字，只低头沉默，不与赵卓然说话。

但是，对方不与赵卓然说话，赵卓然却不依不饶，愣是找对方说话。

“你是?阳市最大连锁超市，侯家兄妹的亲戚，对吧？”

见自己躲不过去了，卫志只能点头：“对，这位先生，您是？”

“卫经理贵人多忘事，”说到这里，赵卓然话音顿了顿，“不对，现在这家店，想必是卫先生你自己开的，那应该叫你卫老板才对。”

“这位先生，您既然已经知道我的名姓，那请您也介绍一下自己，可以吗？”

别看卫志的话，说得特别客气，但是他暗里看着赵卓然的目光一点儿都不客气。

好运隐匿于其身侧，清楚地看到了卫志眼底想要捏死赵卓然的凶光：“赵卓然先生，他绝对认识你，而且早就认出你了。别说你的来意，就在屋子里瞎逛。”

听到耳边好运的唠叨，赵卓然闭口不言，只歪头看着卫志。

卫志一直听不到赵卓然主动说明来意，又见赵卓然一直歪头看着他笑，心中不由得一晃，他便主动开口问赵卓然：“哟？这么一看，我也发现先生看着挺眼熟，您是曲安宁先生，对吧？请问您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贵干担不起，我就一首富家的上门女婿，生活过得不咋地，所以来你这小店里转转。”

赵卓然这回答，绝了。

看似在告诉卫志，他的来意，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

赵卓然这一句话，可以有许多解释，又可以一句解释都没有。

没能从赵卓然的回答里，摸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卫志只好再次硬着头皮问赵卓然：“在小店有没有看到什么相中的东西？我可以给赵先生便宜些。”

“便宜？多便宜？”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赵卓然挑了挑眉毛。

别看赵卓然手里面确实有些钱，但是钱这东西，谁有希望自己花的不值得呢。

赵卓然敢肯定，就算他心甘情愿按照卫志随口给他开的高价钱，人家卫志拿到了钱之后，也不会在放在心上，更有可能当他是大傻子，谋划着下一次从他这里骗钱。

卫志听的赵卓然的追问，瞬间发现自己的言多有失。

想要逆转这个回答，却也只能无力似呻吟地对赵卓然说道：“赵卓然先生，我这里也是小本经营，便宜也只能给你进货价，请您多有原谅，别与我家那两位亲戚说。”

“我也没有在你店里看到什么好东西，不如卫老板，你帮我介绍介绍好了，只要东西好，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卫志之所以会出现这里，主要是受了陈家的邀请，打算用那套酒具中残存的酒杯，来把赵卓然引出来，然后开个狮子大开口的价格，把赵卓然给要价要懵了。

就这个时候，陈家都跟卫志说好了，只要他能把赵卓然给料到了，无论什么办法，陈家就愿意把那套酒具的秘密与他卫志分享。

卫志并不在意什么酒具的秘密，他只想要钱，顺带着为自己报仇，弄一下?阳市首富家已经开始上房揭瓦的上门女婿了。

“赵先生，看您也是有钱人，想必手头也不会差很多钱，我这里有个特别好的酒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本来就是冲着那盏酒杯来的，赵卓然只是没有想到卫志会开门见山就提出了那盏酒杯，他不禁悄悄把目光看向好运隐匿的位置，以求好运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然而，好运不过一个聪明些的AI，根本就不懂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

赵卓然寻求帮助的目光，最终落空，他只能靠自己，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嘴上这样说着，赵卓然脚下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要是有，那份午餐就未必会在保质期内；亦或者是别人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