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饭菜需要布置到饭桌上吗？”那个推着餐车的女佣礼貌问着穆绛。

“放在床边就行。”穆绛头也不回地答了句，目光一直注视着慕谨谨苍白的小脸。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只可惜却得了轻微脑震荡。

……

慕谨谨偷偷瞄了一眼餐车上面的食物。

她发现餐车上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

她虽然知道那些是食物。

可如果要她叫出名来，她还真说不出那都是些什么。

以前她妈妈很穷，每餐都是吃些普通的饭菜。

偶尔能吃上烤鸭和白切鸡之类的，就已经算是奢侈了。

所以她如今看见这么多的食物，不由被吓得目瞪口呆。

“慕谨谨，你在看什么？”穆绛突然开口问了她一句。

“啊？”慕谨谨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穆绛。

“看什么看！还不坐起来吃饭！”

他真想狠狠踢她几脚。

真是又蠢又笨。

全宇宙都找不到第二个！

“哦……”慕谨谨委屈地点了点头，然后艰难地坐直身子。

穆绛拿过床边的一个枕头，垫在了她背后，让她靠着。

“谢谢啊。”慕谨谨坐好后，面色苍白地对穆绛笑了笑。

“想谢我就到床上谢。”

“……”

慕谨谨无语地咬了咬唇。

她在跟他单纯道谢。

他就跟她说什么，到床上去谢。

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

“还不张开嘴巴，是不要是我拿个钳子撬开你的嘴？”

“啊？”

慕谨谨转头看看，才发现穆绛拿着一个装满粥的勺子递在她唇边。

他该不会是想喂她吃粥吧？

可那多不好意思。

“不用啦，我自己吃就可以。”慕谨谨连忙摇了摇手婉拒。

“慕谨谨！你信不信我扔你下床！”

他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温柔去照顾一个女人。

她这算是什么反应！

“……”慕谨谨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反正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回答呢。

……

“哐当-----”穆绛突然将手中的整碗粥扔倒在地。

玻璃碎片和粥液布满地面。

周围的空气也不自觉地压抑了几分，让人心生寒意。

……

“慕谨谨，滚出去！”穆绛扯起她的手臂，便要将她拖下床。

“呜呜……”慕谨谨被他吓得哭了起来，面色凄白地仿佛要晕过去。

“慕谨谨，你不是跟高傲的吗！现在哭什么！”穆绛站起身，一手扳过了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慕谨谨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确实没资格在他面前哭。

他又不会心疼。

也不会在乎。

她的眼泪，不过是将她最后的尊严也出卖了而已。

……

不一会的时间。

鲜红的血液便顺着她的唇瓣渐渐流下。

由于失血的原因，她原本苍白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了。

“慕谨谨，你还不松口！”穆绛不许她自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继续咬。

可慕谨谨却仿佛咬上瘾了一样。

咬不到自己的嘴唇，便开始咬舌头。

“唔-----”可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人狠狠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