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舒语的美眸直直的盯着顾染，一字一句直接抨击到顾染的心底。

“因为，这是你欠他的！”

*

顾染失魂落魄的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头顶的空暗沉沉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些事情，她一直逃避去想，也刻意的从来不提起。

她以为，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会就此揭过。

可是事实证明，人在做，在看。

她曾经做错的事情，始终都会迎来报应的。

君非寒的心脏出现衰竭，就是对她最狠决的报应，这比让她自己去死，还要来得痛……

——因为，这是你欠他的！

——非寒的心脏会出现衰竭现象，全都是你一手造成！

舒语的话历历在耳，走出离咖啡厅很远的地方，顾染停留在空旷的大街上，缓缓蹲下身子，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舒语看着顾染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唇角缓缓浮上一抹冷笑。

君非寒和顾染当初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她很轻易的就查到了。

唯一很难查到的就是，君非寒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罢了。

可是这个对于她来讲，却恰好不是问题。

她只需要把君非寒现在的身体状况与五年前顾染的离开对应起来，就能猜中个大概。

就算她猜不中具体的事情，但是她也绝对可以肯定，君非寒五年前那一次命悬一线，是因为顾染！

现在看顾染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料。

只要顾染对君非寒的感情还在，只要顾染对君非寒有所愧疚，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无比的顺利……

*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君非寒抬眸，讶异的看着又出现在他眼前的顾染。

顾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是因为她什么东西忘带了？

君非寒微微蹙了眉，顾染先前进来的时候，只把手机和充电器拿了出来，走的时候也都一并带走了，并没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这里。

就在君非寒还在思考着，顾染为什么会回来的时候，一道馨香却忽然扑鼻而来，顾染俯身抱着君非寒，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一语不发。

君非寒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想要推开顾染。

可是手还没触及顾染的身体，就忽然顿住了。

顾染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那他就让她抱一会儿好了。

一分钟过去，顾染没有松手。

五分钟过去，顾染还是没松手。

十分钟过去，君非寒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想松开顾染，但是他现在正在和顾染闹离婚，不能再让顾染对他有所依恋。

于是君非寒将自己眼中的眷恋收起，冷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病房内响起。

“抱够了没。”

这是一种非常冰冷的语气，冷得让人滚烫的心都能立刻凉下来。

可是顾染却好像对他的冰冷完全免疫了，不仅没有松开他，反而环着他腰的手收得更紧了。

“没够，我还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