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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

作者:扣子 | 分类:玄幻 | 字数:94万

第264章 重算旧账(上)

书名: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 作者:扣子 字数:3144 更新时间:2025-01-20 12:33:03

她后仰向后靠去,后背的圆形大靠枕是追蜂赶蝶一派喜气的团纹,将被子往扯了扯,自己自下巴以下全部严严实实的遮挡住,毕竟她衣衫不整呢!

里面只穿着衣,房内又无其他人,便是她自持坦荡磊落,也还是不免脸颊微红。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幸而夏日闷热,又因她本是受风着凉,能打开窗户放一丝风进来已是大恩,更不能再支个什么冰山架给她肖暑褪凉了,蒋邃瞧见她白皙的肤色,双颊绯红,衬得格外明显,只当她是热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害羞。

不过若此情此景,她还能大大咧咧无谓顾忌,不是清白豁然了,而是不知羞耻。

以为她热得厉害的蒋邃好心又倒了一杯水给她,他走近弯腰,站在床边,离她不远不近,不过他身浓烈的气息扑鼻而来,浓郁得方从筠头晕眼花,只觉得满口鼻里都是他的味道。

不难闻,但她不习惯。

蒋邃问道:“你方才打算问什么?”

见她半天没开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蒋邃没忍住,主动发问。问出口便蹙眉,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沉不住气的一天。

他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合适圆满的理由:关心则乱。童童何等要紧,他紧张一些也是应当的。

方从筠被他的味道熏得晕头转向,当然也有她身子本虚弱还未大好的原因,缓了好一会儿的神,结果杯子一口牛饮,将茶杯递回给他,让他再放回去,赫然将堂堂孝亲王爷当成了丫鬟般对待。

等蒋邃放杯子这会儿功夫,离她远了些,方从筠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气息顺畅了不少。

蒋邃主动旧事重提,立马勾起了方从筠的新仇旧恨。

她眼一瞪:“你还敢问?”

她倒是想做个茶壶状,摆足气势,可惜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躺在床病怏怏的模样,宛如黛玉,唯独一双明眸像一团火似的,灼灼闪烁,亮得赫人。

蒋邃会怕了她的虚张声势才怪。

不过稍微转了转思路,立马知道了她要提的是哪件事,摸了摸鼻子,在摆在里屋间的桌子旁的凳子坐下,与她遥遥相对,间隔着三道帘帐,不过白日都被丫鬟高高挽了起来,并未挡住俩人的视线,只是意境朦胧了些许。

蒋邃笑道:“我怎么不敢问了。”

也是,他高高在,除了金銮殿里供奉着的陛下,他自幼纵横京城扬鞭肆意,何曾怕过谁。

方从筠玲珑心肝,自然想得多。因了蒋邃的态度,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与她相处的态度也与明州无异,让她情急之下总是忘了他如今的身份,忘了此时的处境,还将他当成明州四爷对待。

又想起蒋邃身份的她不免闭口不言,算那件事是他做的不够厚道,她又有什么立场和权利去指责他?

他没有治她以下犯的大不敬之罪,已经是给足了她颜面了。

或许是病人都格外脆弱,方从筠死死咬住下唇,泛白的唇色被咬出了一丝血色,嫣红得夺目惊心。她何曾自卑自怜过,现如今……现如今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差了。

只是情势如此。

本来蒋邃说这话只是开玩笑,如往常和她逗乐子,故意激她一激罢了,结果……

可他不能总哄着她,让她一直将他当做蒋邃。她总要清醒的面对另一个身为江隋的他。

蒋邃曲指叩了叩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方从筠寻声而探,他道:“你还没有说,你方才打算说什么呢?有什么账要和我算的?”他高高挑起眉梢,剑眉入鬓,俊美如斯,“胆子真够大的啊!本王问你话都敢不答?”

本来方从筠因为他王爷的身份有些心浮气躁,烦不胜烦了,他还火添油。

若是换一个别的姑娘,这般情景之下,被蒋邃这么一说,指不定愈发多愁善感,泪珠夺眶而出。可方从筠是谁啊?

她还真没有怕过谁。

当即便直接“呸”了回去。

若不是身子乏力,起不来,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方从筠都要下床指着他算账了。“你还有脸啊!王爷不要脸了?那个小庄子的事是怎么回事?妙秀的事是怎么回事?将童童一手带大的那人又是怎么回事?”

方从筠早在听童童说他在方家的一处偏远的小庄子里被人抚养长大时,察觉有些不对。恰巧,妙秀被带去的,也正好是那个庄子。

彼时方从筠事多人忙无暇理会其他的——那时在她心,童童的身世算有什么疑惑,也不她自己的事情,那才是燃眉之急。

她也知道,一个小庄子是肯定不能长久关住妙秀的,她是韧草,没那么容易屈服放弃,又有方志高在方家,在方志高没有被方婆婆和方父所厌弃之前,妙秀总有归来一日。

于是,她索性再做个好人,提点了妙秀一下。没打算和妙秀握手言和,只是想借妙秀的手查一查童童的事,万一派什么用场了呢?

她自然也知道妙秀算知道了,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告诉她。她也自然有其他的法子让妙秀吐出来。

可是、然而、结果、没想到,她被人捷足先登了!

其实童童的身世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想知道童童的身世只是有一分半点儿的是想以后能不能帮童童找到亲人,甚至更多的部分是打算借此和蒋邃谈判的时候,能压他一头,没安好心。

竹篮打水一场空,方从筠是呕不过这口气。

除了之外,也气愤蒋邃的所作所为,自己竟然一直在别人的监视掌控之。这让素来都是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的方从筠不由得慌了神。

“你劫了我的消息的事,我不多说了。”方从筠低头半晌后,抬起头说道,眼睛里清澈明湛,可见底又仿佛深不见底。

“但是!”她突然加强了语气。

蒋邃知道,重头戏来了。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派人在监视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方从筠自己也做过位者,对位者的心理和想法基本能摸索透,所以在和蒋邃拍板决定合作了后,曾主动要求让蒋邃派人给她帮忙。

一来她的确是无人可用,觊觎蒋邃手下的人才;而来也是让蒋邃放心,她没有什么可以给蒋邃拿去抵押的东西,为了双方合作的时候不心存芥蒂,影响了合作,她主动要求蒋邃派人过来,爽快的让他放探子在自己身边充作耳目。

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左右蒋邃不放心的话,都是会派人监视她的。她除了明面的事情之外,还有许多私下不能见人的事。与其躲躲藏藏,提心吊胆害怕被蒋邃偷偷派来监视她的探子发现什么不对劲,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将他的耳目放在自己身边。

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准备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不用偷鸡摸狗的去查,他能都知道了。

至于她暗地里还做了什么事,与他无关,不会损坏他的利益,他也没有了知道的必要。

可是,没想到,蒋邃是当面一套,背着她又是一套。明面派在她身边的人不少——虽然她心甘情愿,但不能忍受背地里竟然还在派人监视她。

方从筠气得七窍生烟。

气蒋邃,但是更加气自己。

什么时候,她这么轻信于人了?

她手下办事的人,蒋邃的属下占了一大半,如扶红、举翠,再如张管事和杨玉,他的人占了一大半,属于她的也一个阿堪用,还被张管事和杨玉将心笼络了一大半过去。再其他方面,他也基本都压在她的头。

幸好是他对她没有恶意,不然换个人,她怕是早被坑得毫无还手之力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从筠气啊,她不能将自己的未来都托付在蒋邃的好心肠之。若是有一天,他不愿意好心肠了,岂不是翻手能压死她!

当然,如今的身为孝亲王的他,想弄死她更简单了。

方从筠不气别人,气自己的头脑简单。

……

对于方从筠如此激烈的情绪,蒋邃其实很诧异的。

他一早知道方从筠对他的举动肯定会有所不满,也早早计划好了各种安抚措施——虽然不一定会管用。只是他以为方从筠生气,是生气被他抢了先,占了她的便宜,却没有想到她更加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蒋邃道:“并没有时时监视你……我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事都能支使的,他们可都用大用处。”

不是时时跟着她,她做了许多其他事见他都没有提及过,想来是并不知道。方从筠稍稍松了口气。

“……让他们暗跟着你的时候,都是在保护你。”蒋邃又道。

花言巧语,方从筠信了他个大头鬼:“你继续说,我会信算我输。”她微微一笑,笑得矜持又生疏,同时也包含了满满的恶意和嘲讽。

蒋邃只觉得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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