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孙『露』，她是去找我姐姐的。

转转说的有点颠三倒四的，估计是因为这些事情在她心也没理顺。更大的可能是她本身是矛盾的，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时失控，临时起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案件的线索才会断。

“我想要跟你说个故事。”转转忽然收起刚才的话，脱口而出。

应九明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示意她尽管说。对于他们警察来说，只要犯人愿意开口好，只要他们能说警察能从言语找出漏洞，并且逐一击破。

而且现在江转转的状态明显是很配合的。

“你们准备心理医生了吗？”转转忽然问。

应九明回头看了一眼，负责记录的警察立刻点了点头，他马说：“已经准备了。”

“我用的着。”

应九明不可思议看着她，连声音都无法保持冷静，“你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

“知道啊！”转转回答的非常干脆。

“那你……那你还不……”应九明的话断断续续的，有的话不太好说。因为那些事情太残忍，太血腥了，对于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恶魔。

但是江转转在应九明的心一直是个乖巧善良的小女孩，他不想用那样的眼光去看待她。所以这些话，最终没说出口。

不过应九明虽然没说出口，但是转转却听出来了，她自顾自的说：“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等我知道我心里住着一个魔鬼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你有时间听个故事吗？”

“你说。”

转转的目光有点放空，“故事要从我刚记事开始，小时候我爸爸为了生儿子，在我一出生的时候把我送给了姑姑家帮忙抚养。嗯……我姑姑是恶魔，辱骂殴打都是很正常的。但是真正的恶魔是我姑父，他是个畜生，连几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应九明放在桌子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眼底几乎一片赤红。

而审讯室外面的人也是惊骇欲绝，女同志死死的捂住嘴巴。男同志看向审讯室里面的转转的眼光也多了一抹同情。

几岁的小女孩，被自己的亲姑姑折磨，还被亲姑父猥亵……

这是畜生吧？

已经有人愤怒的看向江德春，对他这个父亲的厌恶几乎要冲破身为公职人员的责任了。

江德春从刚才是完全被打击到的模样，死死的瞪着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不屑，这一切好像回到了以前穷苦的日子。

江德春心又是悔恨，又是失望，恨不得立刻去找南绯道歉。可他一想到刚才南绯看自己的眼神心都凉了，南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想要获得南绯的原谅只能让凤梅出现。

南绯那么孝顺，肯定会听凤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