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季元杰也没磨蹭，直接道：“你霍东峰少年时期跟沈自安走的很近，他是沈自安的徒弟，也是沈自安一手带出来的特级飞行员。”

两者之间的联系就有了，之前一直困扰双方的谜团瞬间豁然开朗。

苏海忽然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很关键。”

“是谁？”殷南着急的问。

比他更着急的是季元杰，他已经调查二十年了，其中用了多大的毅力，耐心无人可以知道。

“是哪位？”

苏海看向霍北疆。

霍北疆苦笑，“是我奶奶。”心中对于苏海掌握的信息十分惊讶。

今天原本互不相干的两方人能凑到一起，完全是苏海一手主导的。也就是说他对双方手里掌握的线索和共同性都了如指掌，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霍北疆眉心轻蹙，不着痕迹的看了苏海一眼。谁知苏海也在看他，俩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如果是换成普通人可能会觉得尴尬。可俩人都是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一个脸皮够厚，一个心够黑，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还相视一笑间就达成了默契。

“我奶奶曾经是特别行动处第三代掌权人。”

霍北疆的话让殷南忍不住侧目，他居然从来不知道周咏娴曾经居然是特别行动处的掌权人？那个跟霍老首长闹翻之后带着儿子孙子搬去农村住的女人？

呃……现在的老太太？

霍北疆看了苏海一眼，“我奶奶除了这个身份之外没有其他关键点了，不过她会不会说，我无法保证。您们应该知道，特别行动处的规矩，进了之后所有的秘密就只能带进坟墓里。”

“所以幕后黑手很可能隐藏在特别行动处？”季元杰一下子问出了关键。

殷南恍然大悟，“所以季长风擅自接近江南绯才会让你暴怒之下直接端掉特别行动处在坎纳亚的据点？”

“差不多吧！”其实事情挺复杂的，在今天之前他并不知道特别行动处会跟堂哥的死有关系。他只是靠着敏锐的直接判断得出的结论，特别是在他主动放弃霍家对特别行动处的掌控之后，他们反而自己贴上来的不合理行为有了排斥和猜疑。

最主要是特别行动处实在太危险了，里面水深的无法想象，他绝对不能让南绯涉险。

“所以你接管霍家以后主动放弃了对特别行动处的挟制，是为了试探？”

“没错！”霍北疆苦笑，“我没想到试探的结果居然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媳妇身上。哼！那帮人所谓的看重，天赋都不过是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谁知道呢！”

“也不一定。”苏海目光坚定而冷静，“季长风是好意，可不代表别人也是好意。”

四人对于其他的线索又交流的了一番，互相约定各自有线索之后再联系才分开。季元杰和苏海一起走了，殷南让司机先回去，主动坐了霍北疆的车。

回程的路上，俩人并肩坐在车后座一路无话，等快到目的地以后殷南才说：“你这次在坎纳亚惹出的事情不小，功劳确实大，可你这小子胆子更大。我估计后续的麻烦不会小，你注意点遇到麻烦让人通知我。”

殷南本来看霍东峰的面子就对霍北疆很照顾，这次谈话又知道他从来没放弃调查就更是满意的不能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