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班，徐程泽刚到停车场，就看到他父亲也走了过来，他一边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秘书，一边问徐程泽：“准备去哪里？”

徐程泽迟疑了一下，道：“去找小黎。”

“我跟你一起去。”徐志远吩咐秘书先走，自己上了徐程泽的车。

徐程泽看了一眼已经钻进车里的父亲，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两人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很快就到了白素公司楼下。

白素已经站在外面等，看见徐程泽的车停在面前，窗户摇了下来，她笑了笑：“小泽。”自己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徐程泽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往后面看了一眼：“父亲也来了。”

白素这才注意到，后座还坐了人。

徐志远淡淡看着万黎，眼底有几分惊艳。这个女人跟了自己快十年了，一开始他的确是被她的容貌吸引，时间一久不免觉得索然无味，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她却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光芒灼目。

徐志远想到这里，脸上淡淡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难得柔和地说道：“一起吃个饭吧。”

徐程泽转头问万黎：“想吃什么？”

“就平时那家吧。”白素回答。

因为没有提前预订，到了饭店，大堂经理一边引他们进去，一边万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包厢都已经满了，您看是等一会儿，还是……”

徐程泽摆摆手：“不用包厢了，安排个靠窗的位置。”这是家高档餐厅，来用餐的非富即贵，即便大堂，环境也很静谧优雅。

大堂经理自然是认识他们的，恭敬地领他们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外面对着花园，景致极好。

这是两排四人的沙发坐，徐志远率先入了座，白素在徐志远对面坐下，徐程泽则坐在白素旁边，照旧是徐程泽按照万黎的口味点了菜。

徐志远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他喝口水，对白素道：“小泽应该跟你提了我的意思，你考虑的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

白素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徐程泽却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只听他慢慢道：“我没有跟小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小黎的选择。她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从来不求什么，一心一意地照顾我们，父亲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既然如此，何必再为难她，小黎还那么年轻，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徐志远面色沉了下来，人家的子女都是跟后妈势不两立，他儿子倒好，跟后妈统一战线。

在徐志远记忆里，徐程泽对万黎好像从来没有排斥过，大概是因为他工作太忙的缘故，很少有时间陪儿子，而万黎性格柔软不争，对徐程泽的照顾又无微不至，多少能够弥补徐程泽从小就缺失的温情。

他记得徐程泽学校的家长会，也都是万黎去的，他那时事业正扩张期，一年到头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出差，可以说徐程泽完全丢给了万黎在照顾。而万黎也没有比徐程泽大几岁，却承担着一个家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