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极强的破坏能力，但是极为稳定，如同天地灵力一般可作为能源物质，不同于曾经获得的腐蚀之气，这里发现的一丝腐蚀之气对生命没有伤害，当同样的，我们无法吸收利用。”蒋策简单介绍道，“不可被检测，不可被复制再生，但是可以被抵消，这一点与曾经见过的腐蚀之气有相同的地方，数十倍的天地灵力可以抵消。”

“这也是我们判断，腐蚀之气高过天地灵力一级的原因。”

上官清陷入沉默，她是没想过妖物使用的腐蚀之气居然会在级别上高过天地灵力，要知道，天地灵力是祖界的基本能量，也正是因为如此，天地灵力几乎到处都是，是万物的根本所在。

那么现在回想一遍，似乎妖物的战斗力普遍高于祖界的武者，原来是因为他们的基本能量就比天地灵力高出一个等级，但是她又颇为的疑惑，如果天地灵力与腐蚀之气都是能量的话，为什么天地灵力会低一级？祖界之外的世界都附属于祖界，所以能量会低一级，难不成祖界也附属于妖物所在的那个世界？

上官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很快就自我否定了，祖界之外的那些世界的生灵来到祖界都是可以吸收天地灵力的，天地灵力对然会对这些生灵有所排斥，但也仅仅是因为能量吸收的问题，只要适应几年这种排斥就会自然消失，绝不会出现攻击性。但是腐蚀之气不一样，腐蚀之气一开始就被祖界排斥，而且攻击性十足，极为的不稳定。

如果祖界真的是妖物所在世界的附属，不因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再说了，都是附属世界的生灵往更高一等的世界飞升，毕竟那边的世界上限更高，他们也才有提升空间，没见过有哪些往下跑的。

而妖物的实力修为都不低，按常理来看都不可能往祖界跑才对，但是他们偏偏还来了，不仅来了，还来了三次，且正在酝酿第四次！

奇怪，太奇怪了！

上官清有些搞不懂，她看向蒋策，蒋策沉默片刻道：“目前为止样本不足，我们不敢轻易下定义，目前来看，不排除祖界也是附属世界这个理由，虽然听起来很令人惊讶，但……有这个可能，只是从未听说找到过主体世界……”

祖界也是附属世界的这个说法已经是两万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是第一次妖物入侵之后，因为腐蚀之气太强大了，天地灵力在其面前过于弱小，只不过这个说法一提出来就被否定了，因为有太多的不和谐之处，太多的问题无法解决，但即便是如此，这个说法依旧有人坚持，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

半年前他们发现的这一丝腐蚀之气似乎提供了证据，这一丝腐蚀之气能量依旧强大，没有丝毫暴动的迹象，最关键的是，天地灵力对于这一丝腐蚀之气居然是一种讨好的姿态。

这一切都指向一点，腐蚀之气来自一个比祖界更高层次的世界，祖界仅仅是这个世界的附庸，但是他们获得的样品太少了，如果能再多一点这样的腐蚀之气，他们说不定就可以下结论了。

江小白在一旁什么都听不懂，什么异世界，什么附属世界啊，她完全没听说过，以前涂凌没跟她讲过，而之后上官清也没有说过，她甚至连妖物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她目前也仅仅五品武宗而已。

蒋策沉声道：“目前最要紧的是确认这腐蚀之气是从何而来，我们目前仅仅将目标定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蛇人族女皇索娅，另一个就是涂凌！”

听到涂凌，江小白猛然抬头看过去，恰巧的是，蒋策也将目光放了过去，二人四目相对。

按理说这些事情没必要让江小白知道的，因为她还不够资格，之所以让她知道，是因为蒋策要向江小白询问一些事情，有关涂凌的事情。

“小白，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好，我没有恶意，只是我们目前正被一些问题困扰，需要你解答。”

江小白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她看向上官清，上官清冲她点点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就好了，没关系，不要怕！”

江小白这才点点头。

蒋策也不绕弯弯，单刀直入道：“你知不知道涂凌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他第一个问题，先搞清楚涂凌的来路，要知道，他们寻找天灵宗的遗迹找了几千年都没有丝毫消息，但是对方居然就能将天灵宗内最宝贵的资料带给他们，这太不可思议了。

江小白咬咬牙，随后摇头道：“不知道，公子从来没说过。”答案是真的，涂凌确实没给她说过自己的真实来历，但是她却知道一点，涂凌是从天而降的，还砸死一个人，这些都是她当丫鬟的时候听顾家人说的，关于这一点，她没有说出去，她怕给涂凌带来麻烦。

蒋策有些失望，搞不清楚对方的来历，那很有可能就弄不明白腐蚀之气的来路，他随即又问道：“你家公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换了个方向，打算从涂凌身上特殊的地方下手，如果能确定这个，那大概就可以确认涂凌的来历，是祖界人，亦或者不是。

江小白摇摇头后又点点头问道：“公子修为提升很快算吗？”

蒋策犹豫一下问道：“有多快？”

江小白小心斟酌片刻道：“我们两年多前认识的，他那时候似乎是个普通人！”

蒋策皱了皱眉头，两年前是个普通人？他眼前一亮，急忙又问道：“没有丝毫修为？”

江小白再度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也是个普通人。”

蒋策再度皱眉，这就不好判断了，但如果真是普通人，那涂凌的进步速度是当真很快了，两年时间从普通人达到七品武魂，即便是他穿的是三品绿甲也不可能，除非有大量的高品级灵药才行，但是他没那个资源啊！除非……他修炼的功法有问题！

蒋策似乎又找到了突破口，急忙问道：“那你可知他修来的功法名称？”能问出这个基本上也能确定很多事情，要知道，低级功法可以成批出现，但是高级功法则不可能，这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江小白在蒋策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再度摇摇头，这她真的不知道，涂凌也没说过。

蒋策不禁有些头疼，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