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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法术，都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或者躲开。

桌子上的水果被打落到地上，南音还满是可惜的看了一眼烂掉的水果。“姬月，擅闯别人家，还打翻她不停别人家的东西，好没教养哦！啧啧！”

姬月被气的脸色青白，司锦的步步逼近，像是把逼入绝境。

不甘心的瞪着她，却在她的轻笑中吓得颤栗。

司锦没想过要她的眼睛，只是觉得人太过吵闹。

放了个定神咒，让人把她抬回她自己的宫殿去了。

只是后来，魔君命人好好看管她，据说还下了一个禁制，都是司锦不知道的事了。

*

魔殿

黑色衣袍的男人勾着冷寂如灰的笑意，看着眼前几近暴怒的仙帝，只觉得格外讽刺：“不知仙帝大驾光临，是来祝福我与司锦……”

还没说完，一个带着戾气的暗芒就从脸侧滑过。

躲开，也不过是转身之间的事。

他不急不恼，讽刺反而愈加明显。

帝祁却已经被他气的脸色难得的泛着怒意，几乎招招致命：“为什么要给她那副身体，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难道你还想看三百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呵，当年那一剑就应该要了你的命！”

魔君不以为意，“仙帝为何如此盛怒，莫不是……还惦记着本君的夫人。”

他把夫人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帝祁脸色一沉，幽深的瞳孔紧缩，阴鸷的气场大开，跟平常判若两人。

几乎是咬着牙，“她根本不爱你。”

“帝祁，你在自欺欺人啊…”魔君唇角的笑意愈加扩大，“她不爱我，难道要爱你这个曾经想要她神形俱灭的仙帝？她现在是本君的夫人，自然跟我举案齐眉，恩爱无疑。”

“不…不是这样的…”帝祁的每一个指尖都在颤抖，他强撑着心底极大的痛楚，转而看向面色不善的魔君，“自欺欺人的是你，她根本不爱你。”

“那又如何？”魔君踩着地上被打翻的各种碎片，在他踉踉欲倒的身形里，居高临下看着他：“是她亲口答应的，便生生世世算数。本君已经记下了，就算是穷尽此生，也不会放过她了。”

“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那副身体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你到底是想让她死，还是想让她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中撕扯出来的。

三百年，司锦几乎每天都在梦魇，而他，又有哪一天是好过的？

他不敢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一秒，只能经年累月的让自己清心寡欲。

也只能是压制着让自己不想而已，有些东西，并非不想就能不存在的。

“私欲？本君问你，何为私欲？你爱她，就要替她做主她的人生吗？你爱她，就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造出一个又一个替身，陪在她身边？”魔君讽刺的轻笑，“你到底是爱她，还是想占有她？”

帝祁脸色一白。

是了。

他说的对，他就是偏执，就是想要她留在他身边。

转向魔君，苍白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惨笑：“也许你说的对。”

殿外，一个纤长的身影落下一片暗色。